第241章 似真似假一夢浮生
子歸看着玩耍正在興頭的甜甜：“再讓她玩一會兒，我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她這樣開心的笑過。你看她笑的多燦爛。”
“你是不是對孟老爺子有誤會。”北辰問：“我記得你，在見過孟佳宜和孟程偉后的眼神，那種眼神是冰冷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誤會。”子歸想了想:“我想見孟老，有些事情我想親自問他。”
“什麼時候，我來安排。”
子歸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事情：“仁之初你還記得嗎？”
“記得。”江北辰說：“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找他，但是這麼多天了，依舊沒有消息。為什麼會問這個人。”
子歸說：“仁之初和他的關係似乎很不錯，印象中仁之初在何家出現過很多次，如果我的記憶沒有錯，在他們的談話中，有提到過你的名字，孟俊豪，江靳，江北浩，還有。”
子歸眉頭蹙起，不怎麼肯定，繼續到：“似乎還說道，什麼心頭血，不老不死的。我……不能肯定是不是真的聽到了。”
北辰知道，她說的是事實：“不要擔心，所有的問題都會解決。你想見孟老，隨時都可以。”
是啊，子歸也不知為什麼，在北辰的身邊總是能夠感覺到，安心和踏實。
那是一種從心底里生出來的信任。
她記得從他見到他的第一面就是有這樣的感覺，縱然是在機場偶遇，縱然他的話當時是那樣的驚人，可是一眼的感覺是那麼的深。
尤其是他眉心間的那個胎記，帶着他整個人一下子就住進了她的心裏，住在了心裏最深的位置。
以至於多年後，甚至有關他的記憶被刻意抹去，心底深處依舊還有着那個血紅的胎記模樣。
子歸想事情入神唇邊眼眸皆露出笑意，柔柔軟軟的模樣。
“在想什麼？”他問，聲音中帶着輕笑。
“想以前的事情。”
他滿眼柔情：“有我嗎？”
子歸微楞，片刻后。
“有！我想到了第一次見你，在機場，你的人你的話都是你那麼的突然。覺得，似乎是夢。”
“我，希望你可以做我妻子。”他認真且溫柔。
“……”她發愣。
心跳的厲害，撇開眼，看着不遠處玩耍的小甜甜。
想答應的那股子衝動，在目光觸及小甜甜的那一刻，慢慢的消失。
北辰當做沒有看到子歸眼中的情緒，他很自然的笑着說道：“我記得，這是那時見你的第一句話。”
她眉眼彎彎：“你說，你是在調查，我給了你一個不一樣的答案。”
“那是隨口胡說的，只是為了讓你，對我放鬆警惕。”北辰解釋：“我更願意說，你是我記憶深處的那個人，是我苦苦尋找幾生幾世的妻子。所以……”
北辰看着子歸，認真與之對視：“所以往後歲月我會好好守着你，不會再把你弄丟。無論多久，我都等你回頭，等你共度餘生。”
“你的話倒是讓我想到，很久以前做過的夢。”子歸想着：“其實我不也知道是夢還是我病了，又或者幻覺，又或者是真實的。很多的畫面組合在一起。有我真實我見過的，也有我從沒有見過的。”
“夢到什麼了？”
“夢到，你畫的那幅油畫，大紅嫁衣鳳冠紅妝。還有…靈堂，我看不到靈堂上刻着的名字，但是我能感覺到，自己很痛苦，還有恨，那種恨疼的徹骨。
我夢到我似乎在古代，房間中古香古色，衣物用具都是，我還夢到一個和尚，什麼浮遊寺，刻骨塔，輪迴軌。
同樣的場景我連續看到很多次很多天，我說給她們聽，沒有人相信。
子恆說我是幻覺，他停了我的葯。
當葯停了以後，我再也沒有看到過那樣的場景。再後來，我問過子恆，他說他不會停我的葯，我的情況必須得用藥。
然後我想，真的是做夢了。”
北辰只是看着子歸，卻沒有說話。
“或許，人的真的有前世今生只不過不記得了。”子歸看着北辰問道：“好就沒有聽到麵館小老闆講故事了。他們還好嗎？”
“搬走了。”北辰說:“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子歸不再說話，兩個人安靜默契，也不覺得不說話會是一件尷尬的事情。
甜甜玩了一身汗。
第二天，甜甜被送回了顧雨桐的身邊。
北辰帶着子歸見了孟老爺子。
醫院病房中，孟佳宜和孟程偉都在。
孟長勝看着子歸老淚縱橫：“這麼多年了，我還以為你不在了。”
子歸面帶笑容，但是身上的散發出來的氣質讓人覺得疏遠清冷。
“怎麼會，您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在莫斯科嗎？”子歸說話面帶微笑，眼眸清澈。
孟老爺子眼中有探究，心裏琢磨着，若非不知道她是個受過傷，心裏有痛的人。
還以為她這些過的很好，很開心。
“自從知道你回來后，我就一直想要去看看你的，只是着身子不行了走不動了。”孟老爺子一聲嘆息：“你的事是，程偉和佳宜都對我說了。”
“是嗎？”子歸說著話，唇邊帶着淡淡的笑意，隨手拿起一個橘子，剝了皮給了孟老爺子。
轉頭看向孟佳宜和孟程偉，半真半假似是玩笑般：“你們說我什麼了，別是我不在，說我壞話了。”
孟程偉尷尬一笑：“怎麼會，我對爺爺說，北辰總算是等到你回來了。”
孟老爺子擔心刺激到子歸：“是啊，回來就好，北辰也等你這麼年了，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佳宜照顧北辰這麼多年。”子歸笑着，目光從孟佳宜的臉上掠過：“我和北辰結婚合適嗎？再說我的情況您老是知道的啊。”
孟老爺子一聲嘆息，撇了孟佳宜一眼：“有緣無份，有份無緣，缺一不可。再說，北辰有着一劫，也是佳宜的緣故，她照顧北辰是她應該的。別的什麼都談不上。”
子歸道：“這幾年我聽子恆多少提及您，只是一直沒能和你說上話。這都回來這麼好些天了，才來看你，別怪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