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落子天元
“很動人的曲子,我輸了!”
“只是,我很好奇,它又是為誰而彈呢?”
這一場的勝負,已然不言而喻。而安妮公主,也是坦然優雅的認輸,只是最後有些好奇的問了一聲。
這一問,林紫沒有回答,最後也沒有答案。
又是幾日,又一項比試被提出。
Parkour!
跑酷!城市疾走!一項年輕且時尚的極限運動。
當這項比賽,被聖地亞哥學院的學生提出的時候,顧易眾人其實有過短暫的失神,而反應過來之後,便是齊刷刷的看向了傅弈鋒。
這種,往頭上撞的巧合,讓顧易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跑酷,是西方年輕人群體中,很受歡迎,很酷又很時髦的一項運動,對於身體的綜合素質要求和技巧要求都很高,而且膽小的人根本完不了這項運動。
他同樣被歸於極限運動之一,在西方跑酷從培訓到入門到比賽,有着一套成熟的培訓系統,而在華夏,這項運動,才剛剛起步。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這些西方少年們,才會選擇這樣一個項目。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華夏這次的交流團隊中,有一個叫做傅弈鋒的少年,那是玩極限運動的天才,在這一條路上,是跑在最前端的那一小撮人。
這一項運動,參加的主要都是西方的少年,倭國、大韓國、印加國這些國家直接選擇了放棄,這一項運動,黃種人身體素質先天不佔優勢,而且起步也晚,很多國家,壓根就沒有這一方面的高手。
也唯有華夏這邊,派出了傅弈鋒着個碾壓級的選手。
所謂的結果,自然毫無意外,無論是從身體素質,亦或是心裏素質,又或是及技巧和經驗,傅弈鋒的實力,都是碾壓他們好幾個等級的,成績自然也是碾壓級的。
同樣的路徑,同樣的環境,傅弈鋒在奔跑時,總能一眼判斷出,符合自己實力的最佳穿越路線。
強大的身體素質,行雲流水的動作技巧!
當傅弈鋒,月步登上禮堂邊上的一塊巨石,隨後緊跟着一個飛躍,接着一個蹬壁上牆,伸手勾住屋檐,輕鬆將自己的身體拉上屋頂的時候。
大部分的少年們,都還只是在半途痛苦狂奔着,又是一個看不到背影的對手。
當禮堂屋頂的鐘聲被敲響,傅弈鋒替華夏代表隊,又拿下了一城。
似乎是手段用盡,這之後,西方的學生便好像退出了競爭的主導位置,轉而是倭國和大韓國,有些不安分的開始跳了出來。
叫囂着,要和華夏代表團這邊,比試琴棋書畫四大國學。
或許是自古以來都只是番邦附屬國家的悲哀,也就是這兩個民族,老是執着的想要將華夏文化傳承的正統地位給偷過去。
如今,在這所異域的校園中,這批來自兩國的學生。或許,這就是他們最後的瘋狂了。
只是,對於文化的自信,華夏的少年,從不曾弱於任何人。
北鴻、南禪、蘭亭三所書院,更多是國學世家出生的少年們,此刻自然也是毫不猶豫地第一時間站了出來應戰。
圍棋,黑白戰場,縱橫經緯,皆是謀略。
華夏這邊,周道然和洪北禪,擺下棋局。
兩人,皆為院首,國學一道,自然也是研學頗深,周道然擅長步步為營,佈局縝密,洪北禪棋風和其人相似,大開大合,殺氣凜然。
一連兩天,兩人連戰連捷,本以為能夠輕鬆拿下一局的時候,卻是在棋局擺開的第三天,陡然發生了轉折。
倭國與大韓,突然多出了幾個新面孔。
有兩個陌生的少年,走出人群,落座兩人身前。
兩個陌生的年輕人,臉上帶着些許笑意,撿起盒中的棋子,也不多說,直接對弈。
而這一場對弈,足足下了近一個小時,洪北禪首先落敗,之後是周道然。
這一天,華夏兩大院首,竟然相繼落敗。
這一站,對於華夏學生的氣勢,卻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直到晚上,兩個年輕人的信息,才被曝光。
兩人,一個叫做朴慧信,一個叫做莆田林川,是大韓和倭國,年輕一代,最為優秀的職業圍棋選手。
正是前一天才從國內趕到澳洲的,以臨時隊員加入了交流團。
同時,新出現的幾個陌生的年輕面孔的身份,也被查了出來,正是接下來要比的剩餘幾項的比試人員。
都是,這一行,在國內已經聲名斐然的年輕領袖。
這是兩國,在舉全國之力,在和這一次的華夏交流團鬥法啊!
而華夏這邊,這個時候想要從國內調人,也是行不通。
很明顯,時間上拖不了那麼久。
這一場比賽,這一切,都是早有預謀的。
這種情況,就連顧易也是有些頭疼,對於圍棋,他並沒有下過太多的功夫,也並不是很精通,水平也許還不如周道然和洪北禪兩人。
就算是大腦開啟超頻模式,也不見得能夠百分百勝過朴慧信和莆田林川兩人。
“明天,我來吧。”也就是在眾人一籌莫展的糾結之際,一道清亮的聲音,卻是在房間裏響起。
說話的,卻正是楊鸞。
眾人,瞬間便是將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小鸞,你有把握嗎?”顧易有些驚訝的問道。
當年,兩人一起跟隨楊青松學習的圍棋,只是顧易卻是很少和楊鸞對弈,這麼些年過去了,顧易早就將棋藝落下了,卻也是真不知道,楊鸞如今是何種水平了。
“放心!我在以前和鄭欣潔是好朋友,平常都是和她一起下的,能夠下個五五開。”楊鸞笑着,平靜的說道。
楊鸞的話音剛落,洪北禪和周道然兩人,便是滿臉的驚訝與愕然。
鄭欣潔是誰?
那是,國內圍棋一道,年輕一代中的天才女棋手,在國際大賽中,大殺四方的存在,就剛剛那兩個,都是手下敗將而已。
能和鄭欣潔,五五開,那對上朴慧信和莆田林川,不也就是碾壓局。
完事,眾人心頭那籠罩的陰雲,卻是,驟然消散,
只是滿臉期待與興奮,期待,明天看到那一群人臉上,那可以預見的便溺和難以置信的神情。
次日,棋局再開。
楊鸞只是平靜的坐在棋盤前,手中拈起一枚黑子,靜靜的落在天元之上。
天元落子!
問,何人敢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