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疼痛，毫無意義
“你們要是再不放了她，我就報警了！”時楠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指着他們。
“時楠，你別管我，沒用的……”小薇說著嘴角里流出一絲血絲，“別管我……沒……沒用的。”
“我讓你再多嘴！”一個男人用拳頭直接砸在小薇頭上，小薇瞬間昏迷了過去。
時楠嚇得將背緊貼在銅牙上面，瞳孔不停閃爍着，嘴巴也抽搐着，頭皮也開始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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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不起，剛剛是不是弄疼你了。”岩川趕緊鬆開諾子的手臂，只見諾子的眼角已經冒出了一些淚花。
“啊嗚——”諾子揪着自己的胳膊，緊咬着牙齒。
天空開始出現大霧，大白天過往的汽車都開啟了前燈，自行車也鳴起了笛，生怕撞到了行人。
兩個人繼續在這條街道上走着，頻繁地穿過大霧，頻繁地穿過彼此陌生的彼岸，或許兩個人正在越走越遠。
“為什麼還不下雪啊。”岩川皺着眉頭。
看着諾子並沒有理睬自己，岩川的眼睛便失掉了顏色。
“這段時間和晨洛相處，如何？”岩川忽然問。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你們倆不是同桌嘛，就是問問。”
“嗯，挺好的。”
“愛上他哪首詩了？”
“岩川，你不要太過分了！”
“怎麼過分啊，哎？”岩川忽然站住，瞥了諾子一眼，不屑地說道，“不愛能天天從校報那裏買晨洛的報紙看嘛？”
“你不是也會寫詩嘛，我怎麼沒見你發表過？”
“牆頭草嘛？誰發表就看誰的？”
“你在罵我嗎？”諾子盯着岩川的眼睛。
“好啦好啦，好了！”岩川將雙手舉過頭頂，“我投降，我投降！我老實交代，抗拒從嚴，我說，你覺得像我這樣的人也會寫詩？”
“所以？”
“所以，那是晨洛幫寫的！”
這一刻，我覺得我的心彷佛被一把銳利的匕首狠狠地刺住了，我無法呼吸，在這個大霧瀰漫的城市，在你面前，我擁有的開始全部丟失，零零散散的，一併被這場寒冷的風掠奪。
岩川，想起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刻，你想承認錯誤卻又不敢承認的樣子真的是超級可愛，你那時的短髮也遠不如現在的邋遢，你的襯衫，你鼻翼輕盈的呼吸，都永遠定格在那一刻了。
岩川，從這一刻起，我不再認識你了。
“你說話啊！”岩川嚷嚷道，“你別不說話好不好！”
“那500塊錢，我會還給你，不要再偷家裏的錢了。”諾子說道。
“什麼意思？誰給你說的？”
“岩川，我們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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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走？偏要救這個姑娘？”刀疤仔朝着時楠繼續靠近。
“不走，除非放了她！”時楠翹起上嘴角，攥起拳頭。
突然，一把鋒利的匕首朝着時楠的腹部狠狠地插了進去，瞬間，鮮血從時楠的腹部迸濺出來，血紅色的，帶着抽搐的鮮血……
一大堆烏鴉傳着噩耗一般的聲線從頭頂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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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諾子轉身離去，長發飄揚在大霧裏，岩川伸出手來，注視着離去的諾子，啞口無言。
突然，天空中開始下起雪來，每一粒雪花穿着白裙在空中垂落。
大霧消散，孩子們打開窗，享受着這場雪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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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雪花紛揚在銅牙公園，四周幾個帶血的腳印被雪緩緩掩蓋，時楠也在這場大雪中沉睡了下去。
“完了完了，全部都完了！”易靜瞪着眼睛，手指一松，手機滑落到了雪地里。
“沉住氣小靜，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慌！”手機里是胖司機的聲音，“小靜，你在嗎？小靜？說話！”
“我在呢哥，我在呢！”易靜擦了擦手機旁的雪花，說道。
“都怨我！全都怨我！”易靜看着遠處的時楠大喊道，眼淚滴在了雪花里，像是一顆透明的隕石瞬間將雪花砸了一個坑。
“別哭小靜！你朋友那邊刀疤仔會幫我們保密的。”
“要是光小薇出事，倒也沒什麼，就算她整個人都人間蒸發也沒人會察覺，只是……”易靜再次看了一眼遠處躺在雪地里的時楠愧疚地說道，“只是時楠她的朋友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話說我們不是只讓你那個朋友當擋箭牌嗎，什麼楠的她怎麼回去的？”
“都怪我！本來小薇是不用去的，我都聯繫好手機店了，我們把手機一賣就能幫你把錢還了。”易靜說道，“可我忘了把那個紙條收回了，我聯繫不到小薇，於是聯繫了時楠，我知道時楠和她關係近，沒準知道她的下落。我沒敢用自己手機聯繫時楠怕泄露，所以我就正好用了岩川的手機給她發短訊說銅牙公園有難。”
“後來我才知道這是諾子的手機卡，我還以為時楠不會來的，結果她還真就來了！”易靜說道。
“哎，你呀，你這是搞哪一出啊！”手機里男人粗魯的聲音直逼易靜。
“咋辦咋辦啊哥！”易靜顫抖着雙腿慌亂地叫着，“要不我叫救護車吧！”
“別！千萬別！救護車一來，警察肯定會把刀疤仔他們弄出來，到後面我們也得玩完！”
“可是……可是時楠已經失血太多了，這樣下去，她會沒命的！”易靜眺望着時楠，只見她周圍的雪花被鮮血浸泡了一大片。
“考驗你的時候到了小靜，別忘了你父母是怎麼死的！”
易靜閉上眼睛，淚水從臉頰滑過。
“快點抓住他們！”四五個警察舉着槍追趕着一男一女。
他們兩個跑進一條巷子裏。
“別跑了，再跑開槍了！”一個警察朝着天上就是一槍，嚇得周圍的人捂起了耳朵。
他們兩個頭也沒回，繼續向前跑着。
突然，一個小販抄起自己店前的棍子朝着那個女人的腿上一絆。
女人飛了出去，把男人也撞翻了。
其他人都紛紛湧上來，拿着各自攤前的水果蔬菜朝着他們倆就是一頓亂扔，還有一個小孩舉起一個磚頭一下子砸在男人臉上，男人的眼角瞬間淌下鮮血。
警察很快趕來，便把他們制裁住了。
易靜忽然睜開眼睛，眼角佈滿着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