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少年
眾人沿着街道一邊走，一邊看，人很多，有看燈會的，也有擺攤做生意的。太陽還沒有下來，就已經人來人往了。
小春跟着王大剛一家，走走停停，大概走了有半刻時辰，才在一家稍微清冷的店鋪前停了下來。
“燕子，先將這邊清掃一下，再將東西搬下來放好，”王大剛說道。
“好的，爹爹。”
說完，小燕子就拿起早就放在車上的掃帚，打掃了起來。
小春跟着幫忙將車上輕一點的活計拿下來，他爺爺都幫忙王大剛將重一點的傢伙搬下來。
眾人合力，很快就將攤子擺放好。
王大剛很快就將烤架上的炭火燒了開來，等到燒得上面的鐵架都發燙了，就在上面塗一層油，然後將那些菜、肉放在上面烤，等到烤的上面的油幹了，再塗一層，繼續，直到烤熟，撒下一層調料，陣陣香味就傳了開來。
這時，街上已經行人很多了，聞到這陣香味，個個都伸長了脖子，究竟是哪邊傳來的味道，好香啊！
就近的，聞到烤架上的味道，就迫不及待的圍了上來，問道：“老闆，這個怎麼賣。”
“各位大叔、大嫂、大姐、大哥們，這是烤食，素的二文一串，三文二串，葷的三文一串，五文二串，味道很是不錯，要不買一串先試一下。絕對不白花你們的錢。”小燕子的旁邊熱情的招呼道。
旁邊的眾人，有人說道：“是不是太貴了點，就這麼點菜就二文？”
“大叔，你看看，這可不是只有菜，上面還有我們獨家的配置調料，這麼一小瓶就要半兩銀子，你們絕對是買不了吃誇的。”小燕子拿一串蔬菜解釋道。
眾人想到調料品的確是很費錢的，就想買一串試試。
“小姑娘，給我來一串素的，我要那串小白菜。”一位大叔說道。
“行，”小燕子拿起一串給了那們大叔。
“小姑娘也給兩串，一串素的，一串葷的。”
“好的。”
小春很有眼色的將兩串烤食拿了過去。
那位前面買的大叔早已將自己的那串吃完了，這個味道真是太好了。
“老闆，再給我來二串素的，二串葷的。”那位大叔將銅板扔到了旁邊的小籃子裏。
“老闆，我也還來四串素的，四串葷的。”另一位買家說道。
圍觀的人看到前面的兩位，吃了還想吃，再聞到那香香的味道，都忍不住了，一個一個的叫道。
“老闆，給我來六串素的，二串葷的。”
“老闆，也給來二串素的，二串葷的。”
“老闆，也來二串素的，二串葷的。”
……
“大家等一等，馬上就好了。”
看到前面生意那麼好，王大娘子滿臉的笑意。
小春也開心極了，生意越好，領到的工錢就越多，就算累得滿頭大汗，都不減她的好心情。
“大爺，這是你的多餘的錢，請拿好。”
“不了，再給我來十串葷的，六串素的。給我打包，我回去給我家老頭吃。”一位大爺說道。
“哎啊！”別一位大爺說道：“我怎麼沒想到呢，也給我來十串，不，二十串葷的，十串素的，也打包。”
“我也一樣。同樣的來五份。”
四面八方的客人說道。
王大剛聽了，都笑了。
人越多，生意就越好，賺的錢就越多。
即使再累，心情也是爽的。
在不遠處的一座酒樓里，二樓雅間的一個少年在窗外看到了小春他們那處的攤位，那裏人來人往。他們手裏拿着什麼好吃的，那陣陣的噴香味，使得他饞得很。
“二哥，我到下面去看一下，有什麼好吃的。”話還沒有說完，人就溜了，就怕那位二哥不讓他出去似的。
雅間的三名少年都笑了，
“二哥，小五他又出去玩了。”雅間的房門打了開來，走進來一名十四、五歲的少女，穿着一身綠衣服，扎着兩條小辮子，圓圓的小臉上甜甜一笑，就露出兩個小酒渦，很是可愛，她對着桌邊的白衣少年說道：“怎麼也不叫我呢。”
“四妹，你不是跟城主府家的小姑娘一起看花燈去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坐在桌邊的另一名少年說道，“怎麼，不好玩？”
那名少女臉上露出諷刺的笑意：“人家可不是要跟我玩，還不是看上了別人。”說完，看了二哥一眼。
“這樣的人還是少交往。”白衣少年清亮的聲音響起，一頭烏黑如墨的長發用玉冠紮起，披散而下，眉目清麗，俊美絕倫。
“知道了，二哥。”每次看到二哥，都感覺眼前一片明亮，但當看到二哥的那雙眼，就膽戰心驚了，深怕自己哪個地方得罪了他，還不自知知名，到最後吃苦的還是自己。
“來，四妹，坐下來先喝口水，說說究竟怎麼回事？”另一名少年說道。
“好的，三哥。”
於是，少女就坐了下來，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嘆道：凡間的東西雖沒靈氣，但味道還真不錯。慢慢的將自己遇見的事情說了起來。
小春看到準備的食材快要沒了，就跟小燕子說道：“小燕子姐姐，食材快沒了。”
小燕子問道：“還剩多少？”
“就半盆了。”
“怎麼就只有那麼一點，早知道就再多準備一些？”
再多準備一些，我們的人夠嗎？看到剩下的四、五個空盆子，小春想道。
王大剛聽了，就說道：“沒了就沒了，看時間還早，呆會我們收攤扣就去看燈會。”
“真的，爹爹，你太好了。”小虎一聽，眉開眼笑，他早就想出去玩了，只可惜，姐姐說，如果沒大人帶着，會被壞人抓走，就再也見不了爹爹和娘親了。現在聽到，過一會可以出去玩了，開心極了。
小燕子聽了也很開心。
“老闆，給我來二串葷。”
這時，一個少年的聲音響起。
“好的，”小燕子答道，抬起頭將兩串烤熟的交給那少年，這麼一看，不得了，臉都紅了，她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好看的人。
攤子前的少年，穿着一身白衣，一頭黑髮被一根綠色的綢帶扎在腦後，一雙眼睛笑得彎彎，像月芽般好看。
少年接過肉串，笑着答道：“謝謝，姑娘。”
“沒關係，”小燕子羞羞地回答道。
小虎看到少年替過來的銀子，忙叫道：“姐姐，你怎麼了，收錢啊！”
被小虎這麼一說，小燕子忙驚醒，收了少年銀子，將多餘的銀錢找回給他。
“不了，後面的我全包了，給我打包，”小年嘗了一口，雙眼發亮，就說道，又扔了一塊銀子過去。
“好，你等一下，”小燕了臉紅地說道。
小春看到小燕子姐姐那個樣，還有什麼不了解的，看到這麼俊美的小公子，她也覺得養眼，不過，看那人的衣着，氣質，就不是一般的富貴人家，希望小燕子姐姐別是真喜歡上了，要不然苦得還是小燕子姐姐。
想到剛剛認識小燕子姐姐的時候，那時，她跟她爺爺倆人，又餓又累，倒在路邊，要不是小燕子姐姐好心將自己的糧食分給他們，他們也不會現在在這邊了，她可不希望小燕子姐姐後半輩子不開心。
就那小公子的模樣，就不是一般的大富人家，人家家裏也許不只有妻妾，還有通房丫頭呢。
小燕子將食材全打包好，交給少年道：“公子，你拿好了。”
“好的。”
少年拿着食材走了。
小燕子看着少年那背影，覺得好看極了。
小春看到小燕了那樣，試探性地問道：“小燕子姐姐，那小公子是不是很好看啊！”
小燕子嬌羞的看了小春一眼，道：“那樣的公子啟是我們可以肖想的，我啊，只希望嫁給一個愛我，疼我的，而不是那種種高高在上的人。”
小春一聽，驚訝極了，她還以為小燕子姐姐會看上那位小公子呢。
“要不然，你以為我會從大富人家出來。”
“小燕子姐姐，你真棒！”
“好了，活也沒有了，現在時間還早，你跟你爺爺出去逛逛街，畢竟是一年一次的上元節，很是熱鬧。”
“好的，等我這邊收拾好了，再去看。”
“就這麼點活，一下就好了，你們先去玩。對了，不要玩得太過頭，明天，忘了拿工錢。”
聽到小燕子那麼一說，小春就答道：“知道了小燕子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