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反擊

第九章 反擊

炮彈的轟炸在牆幔的保護下停了下來,霍倫根本無暇估計周圍民眾的感激和聲音,全神貫注的盯着前方,一個全身黑色鋼甲的男子帶着部隊朝普雷西典走來,他的身後還有一個巨型紅眼戰士。

死亡氣息的部隊朝城中大步走來,霍倫全身都汗毛豎起,亞索站在身側輕拍霍倫以示鼓勵。

氣勢磅礴的隊伍在前方突然停下,為首的男子讓出了一條路,巨型的紅眼戰士,全身爆發出血紅色的光芒,帶着致死的氣壓然後如同死神般沖向普雷西典。

霍倫腦子一筐當,意識到這怕就是死亡機器,塞恩。只見塞恩的衝撞之路上,一個男子嚇得軟了腿倒在地上,霍倫在其前方召喚大石牆,卻被瞬間撞碎,眼看男子就要瀕臨死亡。

霍倫立刻使用奧數躍遷來到男子身前,發現既然是那個艾歐尼亞憤青,氣憤的一腳把他踢走,然後全身法術護盾配合和風守護環繞,只見致死的氣壓和周側的紅光被法術護盾抵消,塞恩在霍倫眼前停下。

如同巨人一般高大的死亡機器,透着血紅色的眼睛,讓霍倫都有點腿軟,不等霍倫反應,塞恩手中的鐵斧迅速向霍倫橫劈。

和風守護的風遁抵消了9成的威力,卻也依舊把霍倫直接砍飛,腹側鮮血直流,倒地的撞擊力道讓霍倫全身都是鑽心地疼痛。

沒等霍倫完全恢復意識,只感覺到身側熟悉的風壓出現,迷糊間看到亞索靈巧的和塞恩僵持戰鬥,不斷躲閃塞恩的力斧,同時斬鋼閃的風壓也略微砍傷塞恩。

然而僵持的格局很快被打破,黑色鋼甲的男子和部隊迅速跟上,只見男子的大刀鐵斧佔着鮮血直接襲擊亞索,局勢瞬間失衡,亞索漸漸招架不住。

霍倫心中清晰的明白那個人便是德萊厄斯,衝擊之潮治癒自己之後,霍倫心中的矛盾和猶豫達到了巔峰,自己此刻的所在所為是否已經打破了城邦間的秩序和均衡。

利落的鐵斧攻勢迅猛,在亞索全身砍出了一道道血痕,讓霍倫觸目驚心,不斷的攻勢和躲閃讓亞索根本無暇聚集龐大的疾風之力。

焦灼之間,霍倫聽到身後傳來了腳步聲。終於來了,贊家的女兒,刀鋒意志——艾瑞利亞!

只見艾瑞利亞帶着納沃利兄弟會迅速沖入戰場,漂浮在空中飛舞的利刃將破壞屠殺房屋民眾的士兵擊殺,刀刃之舞隨即轉向德萊厄斯。

霍倫即刻釋放出衝擊之潮治癒倒地得救的人,只見他們恢復后隨即轉身逃跑,此情此景讓霍倫些微惱怒。

納沃利兄弟會,艾瑞利亞和亞索不顧生死抵抗整支軍隊,他們都值壯年卻轉身逃離,霍倫憤憤的召喚一陣狂風把逃跑的民眾全部吹倒,然後憤怒發言。

“你們是初生之土的孩子,敵人踐踏你們的家園手刃你們的親人,你們卻只顧逃跑。土地和自然都在痛苦喧囂,你們的所為簡直是為艾歐尼亞蒙羞!”

霍倫的發言,語句鏗鏘有力,讓周圍的人都面露難色。

“你們還在猶豫什麼啊,拿起你們的武器和力量,去他的均衡!把侵入這片土地的敵人,全部趕盡殺絕!”

隨着第一個男子拿起鋤頭奔向諾克薩斯的軍隊,無數的民眾受到鼓舞紛紛加入了戰鬥,雙方傷亡不斷,但頑強拼搏的艾歐尼亞民眾卻打出了壯麗的史詩和血性。

不斷灑落的血液浸染了普雷西典的土地,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和死氣。不知不覺間卡爾瑪已經來到了霍倫的身後。

奮戰的艾瑞利亞的亞索漸漸不敵,利刃擊打在塞恩的鋼鐵皮膚和德萊厄斯的鋼甲之上,顯得脆弱無力。塞恩的鋼鐵手臂將艾瑞利亞擊倒在地,德萊厄斯的利斧和亞索的鋼劍打的難捨難分。

艾瑞利亞生命危在旦夕,霍倫估摸着卡爾瑪一定會立馬出手保護,可轉頭卻發現卡爾瑪目光空洞,眼中有紫色魔障般的光暈。

塞恩的斧子眼看就要落下,霍倫再也無法顧及太多,全身縈繞綠紅色的火焰,身後呈現出艾歐尼亞雙龍的標識,然後一道交叉的靈炎噴薄而出。

綠紅色的靈炎瞬間將塞恩擊飛,擴散的能量和綠火將周圍的德萊厄斯,亞索,以及交戰的雙方士兵全部擊倒灼燒,一大片人直接倒地,靠近塞恩的幾個士兵和村民好像當場陣亡。

霍倫瞬間被眼前的景象驚呆,本想着若只是保護艾瑞利亞一次,還是難以助其脫離真正的困境,乾脆直接打傷塞恩,卻沒想到發出了如此強大的火焰爆裂。

亞索和德萊厄斯很快將綠火撲滅,虛弱的站了起來,塞恩全身傷痕憤怒的看向霍倫和咆哮。

德萊厄斯幽怨狠毒的目光死死注視着霍倫,全身撒發出致死的威壓,亞索全身疾風聚集,蓄勢待發。

突然,德萊厄斯舉起利斧,下令全員撤退,殘餘的諾克薩斯軍和塞恩便迅速離去。

亞索虛弱的趕緊扶起了身側的艾瑞利亞,卡爾瑪彷彿恢復了神智,一臉震驚。霍倫看着受到靈炎波及而慘死的艾歐尼亞民眾和諾克薩斯軍隊,心如死灰。

“我有罪,卡爾瑪,我的一己之私又一次害死了那麼多人……。”

“你的心中該要有自己的均衡之道,至少你捍衛了普雷西典。”

霍倫聚集體內的魔力,全身的暴漲出藍色能量,然後一陣氣勢洶湧的波濤從霍倫身後爆發。

怒濤彷彿帶有靈智一樣將受傷的士兵民眾,亞索,艾瑞利亞治癒,然後將地上死去的諾克薩斯士兵和武器沖刷到離去的軍隊腳下。

榮譽犧牲的戰士理應得到合理的埋葬,回到故土。霍倫如此想着,隨即轉身前往修道院。

凌晨的修道院十分寂靜冷清,就連僧侶都沒有,霍倫癱坐在地上,看向中央巨大的銀色雕塑。

“若你的靈智真的存在且能聽見我的禱告,能否告知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找到內心的平衡,艾歐尼亞之魂。”沙啞死寂的聲音在修道院回蕩,隨後便是死一樣的寂靜,沒有任何回應。

昏暗的光線中,星星點點的元素在身側顯現,一個金黃色的元素點在霍倫眼前飄蕩,霍倫注視良久,眼中漸漸有了光。

影並非不為光所容,而是影隨光輝。當斷不斷,必受其亂,若是沒有堅定的心和立場才是最大的懦弱。

一味的均衡和放任都是錯誤和乏味的,霍倫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有自己的感情和立場,既然如此就要相信本心的抉擇,尊重每個城邦。

站在每片土地都該有各自的價值權衡和思考,而非何時何地都將教條和準則累計疊加,思緒的通達讓霍倫的內心也平靜不少。

若是眼前的錯誤都將心智擊垮,又如何戰勝虛空,霍倫振作精神離開修道院,便看到亞索站在門外等候,眼神中是擔憂和複雜的意味。

“吹風先生,我已經好多了,我雖然犯了錯,但我會貫徹自己的本心,幫助符文之地,請你什麼都不要說。”

“幫助整個符文之地?你的目標瞬間宏大的如同史詩一樣,你要做符文之地的希望,符文之光嗎?真是厲害。總之看到你振作我就放心了夥計,走吧。”

霍倫隨即和亞索回到街道,路途中看到了走來的艾瑞利亞,她的身後還有着凌空漂浮的利刃,神色嚴肅。

“謝謝你救了我,霍倫,天啟者和民眾都非常感謝你。”

“我並不值得大家如此愛戴…”

“別這麼說,你有着非常豐盈的魔力,可以帶領當地的反抗軍。”

“那你那?已經厭倦了領導,渴望單純起舞的日子嗎?”

“是的。”

“可你是贊家的女兒,是初生之土的孩子,這片土地和你血脈相連,沒有什麼人比你更適合領導反抗軍了。”

“也許吧……”艾瑞利亞的雙眼顯出猶豫和迷茫,霍倫清楚的想起了納沃利兄弟會因為艾瑞利亞的不堅定,不願領導而對其刺殺的故事,隨即認真開口。

“曾經你單純的跳着綢舞,如今你飛舞着劍刃;曾經這片土地祥和安寧,如今這片土地飽經滄桑,贊家的家徽被雜碎,你身後的利刃隨即破空而出;曾經你只是個14歲的女孩,如今已是反抗軍的領袖。

時代已經改變了,艾瑞利亞,你曾在銀色平原漫步,也在青草之河垂釣,這片土地認識你。而如今,這片土地沒有任何一個時刻比現在更加需要堅定的利刃來捍衛尊嚴和艾歐尼亞之魂!”

艾瑞利亞緩緩點頭,然後向前離去,“謝謝你,霍倫。”

亞索在身後安靜的看着霍倫,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微笑,在漸漸升起的陽光下,顯得格外溫暖。

“沒有民眾去世,好幾個身受重傷奄奄一息的人都被你的怒濤救活了,倒是喝了好幾口海水,幾個活着的諾克薩斯人也被衝到海岸,你現在是大英雄了已經。”

“你說真的,真的嗎!亞索。”

“當然,我要回去睡覺了,你不如繼續回修道院禱告吧。”

“禱告做多了也不靈驗,我的床還等着我,我們還是一起回到斯納夫婦家裏吧,別讓你的地板久等了。”

霍倫隨即高興的跑回去,路途上差點開心的跳了起來,身後的亞索看着霍倫的背影,無奈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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