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床邊的鞋子
“你好壞――”夏威夷眼睛緊閉,天使般的臉上蕩漾着羞澀的笑容。
“你好乖!”常奎說。很押韻,他對應了夏威夷的話,一個字不少,語氣也相同。
“你昨天故意踩到我腳上,你故意欺負我。”夏威夷說。
“是你把腳放在了我的腳下,故意找我的麻煩,然後引起我的主意,不過,你真的好美麗,你是上帝給我派來的天使。”
一滴一滴水從嬌嫩的腳下滴答下來,滴到了臉盆里,發出了輕微的吧嗒吧嗒的有節奏的聲響,而常奎的心在急速地跳動着。他輕輕地放下夏威夷的腳,站起來攬腰抱起夏威夷,關愛地問道:“可以么?”
夏威夷沒說話,摟住了常奎的脖子,把胸緊緊地貼在常奎的胸膛上,感受着常奎發達健壯的胸肌。
常奎轉身,一手抱着夏威夷,一手撩開輕紗幔帳,把夏威夷輕輕地放在了床上。
室外,月光依然皎潔,滿園的泡桐樹在微風中沙沙作響,偶爾有小鳥從空中輕輕飛過,發出輕輕的叫聲,給美麗的夜晚又增添了幾分動感的神秘。
而室內,輕紗幔帳里,常奎已經開始給夏威夷寬衣解帶。脫下外套,解開小衣,褪下緊繃在身體正中間的紅色小褲衩,當潔白嬌嫩的肌膚呈現在常奎的眼前,當苗條的身段映入了常奎的眼帘,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激情。。。。。。
身軀像大山一般壓在一團柔軟的白雲上,常奎感受到從來沒有感受過的美好。他頓時熱血沸騰,血脈噴張,每一根血管就要炸裂。而他巨大的爆發力卻像一陣龍捲風一樣把夏威夷席捲到無限力量的中心地帶,夏威夷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第一次很神秘,很美好,充滿了詩情畫意般的渴望,可是,但一股巨大的力量衝進狹小的通道時,夏威夷發出了痛苦的不能遏制的細長的尖叫聲。
地震發生之際,海嘯也伴隨而至,夏夢雨緊皺眉頭,兩手緊緊地抓住常奎的胳膊,幾乎把指尖扣進了常奎發達的肌肉里。
第一次碰到第一次,兩人的感覺是如此痛苦。
隨着時間的蔓延,一絲興奮掛在了夏威夷的臉上,她微微張開嘴唇,發出了輕聲的呻吟――
常奎,你記住這個美麗的夜晚,我今天屬於你,就永遠屬於你了。
夏威夷,從今晚起,我要緊緊地把你抓在手裏,裝在心裏,你休想從我這兒逃脫。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情綿綿無盡期。**的結合,是給這一對年輕的男女帶來了無比奇妙的感覺。
無數只螞蟻開始在夏威夷的軀體上爬動,甚至鑽進了她的骨頭和血液里,她的臉更加嬌艷,四肢也開始無節制地扭曲,而常奎的體內的岩漿也開始拱破地層的裂縫開始噴涌,從而一瀉千里了。
呼吸慢慢地平緩,心跳也開始減速,夏威夷緊緊地抱着常奎,小聲地問道:“昨天說好了要你今早來報到的,你怎麼就反悔了呢。”
常奎心裏清楚,他是因為夏威夷的文化程度的原因,才打消了來鄉政府做勤雜工的打算,但他不能把這樣的理由說給夏威夷,就搪塞道:“我剛剛畢業,萬事沒有頭緒,心神不定,所以才――”
“你還會離開這裏么?”夏威夷又問道。
“有你在這裏,我不會離開的。”
“你真好!”
“是因為你的好我才好。”
“我哪裏好?”夏威夷問道。
“你除了文化低點,什麼都好。”常奎說。
“文化能給你當老婆么?文憑能陪你睡覺么?”
常奎笑,然後摟住了夏威夷,說:“別說了,睡覺吧,明天我還要幹活呢。”
“明天是星期天,可以睡懶覺。”夏威夷說。
一片沾滿殷紅的衛生巾從床上飄落下來,剛好落在了常奎的運動鞋上。
歡娛夜短,寂寞夜長,這一晚過得很快,當黎明的曙光染亮了天空,常奎抱着夏威夷真正進入了夢鄉。
就在進入夢鄉不久,一陣敲門聲把常奎和夏威夷從夢中驚醒。
“誰呀?”夏威夷不高興地問道。
“我,你姐夫胡一鳴。”門外有個男人不高不低地回答說。
夏威夷從床上一骨碌爬起來,小聲地對常奎說:“不好了,我姐夫來了。”
“胡書記么?”
“嗯。你趕快躲起來。”夏威夷說。
“這麼小的房間,你讓我躲到哪兒,你不讓他進來不久得了。”常奎說。他無處躲藏,索性躺在床上沒動。
“姐夫,有事么?”
“你開門,我今天要出差,你姐要我給你帶兩個肉夾饃。”胡一鳴說。
“你放在門外吧。”
“不行,放在窗台上招螞蟻,也怕被狗叼走了。”
有這麼充足的理由,夏威夷再也找不出不起床的借口,只能開始穿衣服。
看着夏威夷開始穿衣服,常奎真的急了,他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抱起衣服掀起紗帳就下了床,四處看看后,一彎腰就趴在了地上,然後打了一個滾,鑽進了床底下。
這小子,夠激靈的。夏威夷想。
夏威夷開了門,一個中等個子的男人走了進來,把裝着兩個肉夾饃的膠袋放在了桌子上,說:“夷,你洗了臉快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嗯。”
聽到胡一鳴向夏威夷喊了一聲夷,常奎忍不住想笑,但他不能笑,只好捂住了嘴巴。他看看地面,看到一雙帶着無數個孔子的黑色皮涼鞋。
“姐夫,你去哪兒出差。”
“天河市,需要什麼給姐夫打聲招呼,我順便給你買回來。”
“我還沒想好,下次吧。”夏威夷說,“姐夫,你要是沒別的事趕緊走吧,我還沒睡醒呢。”
那雙皮涼鞋走動了一隻。不幸的是,碰到了床邊的鞋子,更不幸的是,是常奎的鞋子。
棕色的運動鞋子沾滿了泥土。
鞋子的碼號很大,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的鞋子,並且還擺在床邊。
胡一鳴低頭看看,然後又揚起頭來,臉色凝重地問道:“夷,這是誰的鞋子?”
夏威夷沒想到常奎沒有藏好他的鞋子,臉上泛起紅暈,頓時無語。
胡一鳴是何等聰明之人,他關心小姨子,但看到小姨子陷入沉默,也不再多問,他四下看看,沒發現什麼,就說:“你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千萬別――,我作為你姐夫,不好說什麼,但我還得告訴你,現在社會風氣不好,千萬別上了別人的當。”
“姐夫――”夏威夷叫了一聲,打斷了胡一鳴的話。
“好,我不說了,我估計兩天以後回來,沒事你去陪陪你姐姐。我走了。”
趴在床下的常奎心提到了嗓子眼,唯恐胡一鳴低頭搜查床底看到他,他就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如果胡一鳴發現自己和她的小姨子同居,自己可就慘了。
幸好,常奎擔心的事並沒有發生。
當常奎看到那雙鞋子離開了床邊,走出了房間,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常奎抱着衣服從床底下鑽出來爬到了床上,耳邊回想起胡一鳴剛才對夏威夷的稱呼,一股醋味從心底涌了上來,脫口而出道:“小姨,他竟然叫你姨,多親切啊。”
夏威夷無聲一笑,在常奎的腦袋上戳了一下,說:“別胡思亂想,我姐姐平時都這樣叫我,所以我姐夫也跟着叫,沒別的意思。”
常奎穿好褲子歪着腦袋看着夏威夷,說:“只要你和他之間沒意思,我就沒意思,你們之間要有意思,我就有意思。再說了,咱們這裏不是流傳着這麼一句話么,小姨的屁股蛋子,有姐夫的一半子――”
兩人正在打情罵俏,突然聽到前院傳來一陣吵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