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三場輪空引起的波瀾
‘哐咚!’
寇鵬最後還是承受不住那股冰寒勁氣的強勢,身體微微顫抖,一隻腳半跪在地板上。
“你...”黃福見此,正要上前去看看。
寇鵬卻揮手示意,然後一點一點地站了起來。
“接住!”這時,黃福扔過來一個小瓶子。
“這是祛除寒氣的丹藥,能助你快速恢復。”
接過藥瓶,寇鵬抱拳道:“多謝!”
說完,他便直接轉過身去,徐徐走入人流當中。
“承讓了!”
看着那道身影,黃福是打心底里敬佩。
“獲勝者,黃福!”
隨着比試結束,眾人也散了去。
人流中,楊俊默默望着,始終沒有說話。
...而隨着一輪一輪的淘汰,現在這層參賽者實力已經都不弱了。
所以,這擂台上再也沒有出現過一息之間就能取勝的情況。
某一號擂台上,興許是早就搜集了一些關於那些強者的手段。
遇到了柴譽的那人,實力本就不弱,一上來直接撐起罡罩,不過,不下幾回合,結果還是黯然失色,免不了落敗的下場。
另一邊,顏青璇再一次憑藉自己強勢的實力戰勝了對手。
夜,再一次瞧瞧降臨,來的那麼快,那麼急。
“第三場比試,今日結束,恭喜你們一步步走到現在,大家要繼續努力!”主考官何遺又一番致辭,不厭其煩。
“好了,都回去好好休息,明日繼續開啟第四場比試。”
隨後,聚集了數萬道身影校場慢慢變得冷清起來。
而校場外,一塊寫着晉級名字的牌匾外,使得至少有上千人駐足。
“那個白羽什麼來路?”摩肩擦踵地人群中,只見一個小青年嘀咕道。
“是啊,那是誰啊那是,居然連續三場比試都輪空,什麼運氣這是?”另一個大漢擠了擠鼻子,語氣間充斥着一股濃厚的嫉妒。
“沒天理啊,輪空三場比試,那就是四百顆靈晶啊!”
“.....”
隨後,諸如此流的話語不斷說著,有人抱怨,有人羨慕,有人不屑一顧。
人流外,一定頗為堂皇的轎子經過。
“怎麼會有這麼多人還在這兒聚集,去看看怎麼回事?”按理說,這只是經歷過第三場比試后,成功晉級的一百九十六名參賽者,也沒排名,應該掀起不了什麼波瀾才對。
“是,大人!”轎外,一腰別大刀的下人急忙走過去打聽了一下。
片刻后,那人回來報告。
“稟大人,那牌匾上有一名為‘白羽’之人輪空了三場,所以大家都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轎中那人一聽,頓時驚道:“你說什麼?誰?再說一遍。”
“白,白羽!”那下人以為說錯了什麼,略顯慌張地再說了一次。
“你確定?”
“屬下去看過了,確實是‘白羽’”
“馬上改道去何府,不,先去衙閣看看。”轎中人聽完,拳頭都快捏出聲來,眼神中佈滿了一片陰雲。
而他們要去的衙閣正是關於文試和武試,批改與處理文案的地方。
一炷香的時間后,衙閣中,主考官何遺正專心致志地審核一些文案。
“何遺,何大人,你果然在這裏!”走進中庭,不遠的大殿裏正是那道身影。
“喔,文大人,你,你這是?”何遺放下墨筆,一臉疑惑地望着來人。
這裏面也沒其他人,就只有他們兩個。
所以那位臉色沉悶的文大人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說,你別告訴我這京都還有第二個人叫白羽。”
“哼,什麼意思你這是,文大人,再怎麼我們也是同朝為官數十載,你怎可這般無禮?”何遺可是一隻老狐狸,他多精明,自然要先裝瘋賣傻一陣。
“我,你,好,好,好。”他這麼一說,那文大人也是臉色一紅,沉靜道:“我想知道,為什麼這武試中有位叫‘白羽’的會輪空三場,可別糊弄老夫,老夫不吃那套。”
“原來是這事兒啊!”何遺摸了摸自己鬍鬚,微微一想,道。
“哼,難道你不知道那畜生和老夫有不共戴天之仇?”看他說得那輕描淡寫地樣子,那文大人就怒火橫生。
“唉,聽聞這事兒可是陛下的決斷,你還是少要在外面提起,免得傳到陛下耳里。”正所謂貓哭耗子假慈悲,他一面安撫那文大人的情緒一面又說些好聽的話。
“他,一個無名小子,想老夫這麼多年為大顏立下多少汗馬功勞,可這最後竟是還不如一草一木。”那文大人握住拳頭,面容都變得有些猙獰起來。
“息怒,息怒,事已至此已經無法挽回了。”
“這口氣老夫說什麼都咽不下,那可是老夫唯一的血脈,唯一的血脈你懂嗎?”那一雙帶着血絲的眼睛湊了過來,很是扭曲。
“其實這事兒呢,你應該知道本官這些年的為人,本官從來不會做損害黎民百姓的事情。”何遺右手懸於腰間,義憤填膺地繼續說道:“說起來,你應該知道這次武試中出類拔萃的殷日照吧!”。
“知道,那又如何,何遺,你不要...”正處於煩悶當中的文大人,哪有時間聽他啰嗦。
“哎,別急嘛,聽本官慢慢道來。”何遺穩住他,言道:“不久前那白羽同殷日照約定了一場比試。”
“與老夫無關。”
“誰說的,傳言他們之間很不和睦,都想互相置其於死地,而殷日照的實力你應該知道,他便想在這武試上藉機除掉那白羽,所以,對於你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兒。”對於這些,何遺自然是不會去關注也不知道,都還是那夜柴譽告訴他的。
“什麼?有這事兒?”那文大人一聽,也是顯得有些驚疑。
“當然,不信你可以去打聽打聽,這次正好是一次機會,當著數十萬人的面,幫你報了大仇,錯過了這次,也許你永遠都沒機會了。”在何遺心裏,要不是這事兒因為牽扯到了大顏國主,他是決然不會輕易答應。
因為上一次白羿誤殺了文尚書的獨子,反而全身而退,所以他便認為,這事兒是大顏國主在背後操縱,不容自己不答應。
那文大人想了數息,最後才言道:“好,希望何大人不要騙我,若是此事能成,老夫必定不會忘了何大人的恩情。”
“放心,本官也是受人之託,無奈行事。”
“那何大人早些休息,老夫先走了。”文大人輕輕點了點頭,道。
“慢走!”
望着那道消失在庭院中的身影,何遺最不喜歡就是同這些人在一起。
文尚書仗着大顏建立以來立下的功勞,在私下裏結黨營私,貪贓枉法,他那寶貝兒子多次犯事兒,都被掩蓋過去。
天子腳下哪揉得了沙子,一忍再忍,只是顧念一絲情面罷了。
衙閣外,那文大人回頭望了望,然後坐到轎中。
“去查查靖膺侯的兒子殷日照,是不是日前與人有一次賭約!”
“是,大人!”
旋即,在那漸漸升起的月色中,慢慢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