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燒錢的集訓
“屏障只能存在七天……”
“我們最多還有七天的時間。”
張凡低聲說道。
在路上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到了宿舍后，洗漱完畢。兩人便躺在各自床上。
今天張凡沒有像以前一樣在打開自己的盲人爭霸嗨到凌晨，李羨仙也沒有偷偷摸摸的碼字，兩人靜靜的躺着床上沒有什麼交流。
不一會兩人便沉沉的睡去了……
一夜無話。
次日的清晨，潔凈的藍天上，一抹羅紗般的玫瑰色慢慢地伸展開去，太陽還未完全升起。屋中便傳出了一聲聲規律而快速的聲響。
啪~
啪~啪~啪~
張凡迷迷糊糊的聽見自己對面傳來了肉體碰撞和摩擦的聲音，心想李羨仙個鋼鐵老處男終於開竅了？
強烈的好奇心驅使着張凡睜開雙眼。
只見李羨仙對着自己的收藏品們，那是一堆稀奇古怪的雕刻和黑白兩色的棋子。
他左手在快速的打着響指，拇指和中指都搓紅了，可是還在一遍遍的重複着。
張凡看着在認真用響指發光的李羨仙，失望的問到：“李子，你幹啥呢？拿鑒定術盤收藏嗎？”
“我發現了一個技巧！只要多次對同一物體激發神恩，就能獲得更圓潤……呸！更詳細的資料！”
“比如我第一次鑒定這個納西族祈福吊墜給我的信息是這樣的。”
【納西族護身符】
材料：熱帶不知名喬木
簡介：一個形狀詭異的吊墜，不過放在身旁會讓人莫名的安心。
“經過我20次鑒定后，我發現在第十次以後，它的信息就不會變得更詳細了，而第十次時的信息是這樣的。”
【鬼眼驅邪護符】
材料：五百年樹齡鬼眼樹
簡介：用即將自然死亡的鬼眼樹的樹心製作的護符，乾枯的木心在浸泡了各種動物和人類的血液混合的香料中，風乾後用火焰灼燒，就會自然形成一種詭異形狀的眼睛。因為發散的香料會使人平和以及自然形成的花紋對人體產生的自然催眠，會讓人心安和更加集中注意力。
張凡思索了一陣，對他說：“第十次的信息不但詳細，而且裏面有着你根本無法得知的信息。第一次鑒定的信息則更像是一種你對這個護身符的認知。”
果然每個神恩都比我想像的要更強嗎？張凡心想。
“可惜，這是我這一堆東西里唯一一個有實際用途的東西，其餘的這些只不過是純粹的裝飾品罷了。”他失望的說道，又順手把護身符帶在了脖子上。
這個小插曲讓張凡提前從夢鄉中走出，只不過這次他沒有再去睡一波回籠覺的時間了。兩人隨便對付了一下，填飽了自己的肚子，就去了在樹林裏的訓練靶場。
靶場被一堵矮矮的厚圍牆圍住，上面有一圈帶着倒刺的鐵絲。門口一塊大木板上不僅有俄語，還有韓文和漢字。大概就是說花錢就能試用所有的槍械。
張凡拉着李羨仙進了大門，門衛不但沒有問攔着他們，反而和張凡打了聲招呼。
一進門就看見靶場裏分為一塊塊的各種區域，張凡帶着李羨仙徑直向著架着一排機槍的區域走去。
“這玩意最適合初學者用來培養興趣了，只要五分鐘，你就會徹底的愛上他，一發三十盧布，物美價廉。”張凡一副軍火商人的嘴臉。
“這雖然是蘇聯留下的老底，但是他一秒十發的射速會讓你清楚的明白，什麼叫覆蓋，什麼叫只要數量上來就不需要精度！”
“兄弟，給我來五個捷格加廖夫輕機槍的彈盤！（俄語）”張凡用自己為數不多會說的的俄語大聲說道，因為勝利日的到來，靶場只有一位員工而且基本沒有人來。
（捷格加廖夫輕機槍簡介）
不一會五個散發著工業機油清香的彈盤放在了張凡的身旁，因為是老面孔了，所以員工根本沒有在多說什麼，收了錢就走開了。
“我先給你示範一波，前面這個樹樁現在在我眼裏就是那個墨水觸手怪！”
他把彈盤卡在機槍槍身上方，兩人佩戴上護具和耳塞護目鏡。機槍前段的支架嵌入硬實的碎石地上，在扣動扳機的瞬間噴吐出了一串火舌，槍身劇烈的抖動着，雖然沒有一秒十發那麼誇張，但是一秒兩三發還是有的。
厚實的木墩被打的七零八落，木屑紛飛，7.62㎜的子彈足以在堅實的木頭上轟出一個大坑！
“我突然感覺要是能把這玩意搬到教堂里，什麼神孽都是弟弟。”
李羨仙第一次意識到，人類如果專註與暴力，原來也不比他書中所寫的惡差多少……
“可惜的是，我們也只能在靶場爽爽，這種東西是不會買給民間的。”張凡搖了搖頭，惋惜的神色溢於言表。
在張凡的慫恿下，李羨仙終究還是沒能抗拒這種暴力的美學，之後兩人一人打光了兩盤彈盤。靶場今天剛換的木樁也完成了他的使命，用自己鋪滿了整個靶場。
兩人戀戀不捨的從輕機槍區離開，來到了這次的目的地，手槍區。
槍架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手槍，不過張凡並沒有猶豫不決，果斷的從上面取下兩把【РевольверсистемыНагана】（納甘M1895），也就是二戰時最為完善和可靠的左輪槍
（槍械簡介）
這把在二戰中生產超過百萬的槍械，因為對於手槍來說巨大的口徑，讓這把手槍成為了火力不足恐懼症人群的首選。
張凡將其中一把遞給李羨仙，拿出了一百五十發子彈，給了李羨仙三十發，給自己留下了一大半。
“你的手腕扛不住這種后坐力，我先給你示範一下如何減少后坐力對自己的傷害。”
李羨仙點了點頭，眼裏的疑惑也消散了。自從剛剛他試過了大口徑機槍之後，就在口徑越粗越好的路上一去不回了。
張凡眼神突然銳利了起來，持槍一側身體往後退了一小步，身體向右傾斜，上身前傾，雙肘關節微彎，持槍的手將槍向前推出，在瞄準時似乎是無意識的扣動了扳機。
鋼底木板上一聲悶響，十環！
不過他沒有放下手中的搶，而是將手腕拉回，再次與右眼平行，精神全神貫注與瞄準，除了手臂之外其他部位仍與第一槍時沒有變化，扳機在準星與靶心結合時自然扣動。
這樣的動作不斷重複。
他射擊六次之後，放下了手中的納甘左輪，從靶子上取下靶紙，竟然只有五發單孔，除了靶心的單孔，其餘也都分佈在七環以內，第一槍和最後一槍更是正中靶心！
“呼~還算沒有退步，沒有白瞎我幾年苦工。”張凡長出了一口氣，似炫耀的說道。
“你也試試吧，我來教你。”
李羨仙身體一激靈，看着臉上掛着我厲不厲害幾個大字的張凡，腦海中的冷酷而精細的形象瞬間崩塌，嘴裏半天才擠出來一個字：“好……”
李羨仙拿起手槍，在張凡從一旁指導他的姿勢，半小時后，他終於找到了張凡所說的平衡感。
右手在左手的包裹下格外的僵硬，一種不協調感油然而生，他瞄準了半天，終於讓自己的手不在細微的顫抖，在開槍的前一秒他閉上了眼。
碰！叮！
火藥的爆炸、彈頭和靶子的碰撞。
雖然擊中了靶子，不過不是他瞄準的那個罷了……
在閉眼的瞬間他的動作還是因為緊張而變形了，導致瞄準和方和擊中的地方差之千里。
張凡從他的手裏拿過了左輪，他的手顫抖着，不過不是因為緊張和恐懼，而是因為動作不到位，后坐力對他的手腕造成的傷害導致的應激性抽搐。
………………
在接下來的七天裏，兩人似乎與旁人歡度佳節的氣氛格格不入，每天都在討論什麼槍，什麼戰術，以至於大家都以為張凡把班裏唯一的學霸帶人了歧途。
雖然這樣說也沒有什麼不妥……
畢竟現在李羨仙已經從一個遵紀守法的三好大學生，變成了一個非政府武裝的某不知名神明的信徒……
七天的時間在訓練中匆匆過去，兩人再次來到了【破敗教堂】，不過這次他們不再是那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弱雞了！
張凡走到了光幕面前，雖然無法看到這層光幕，但是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其中的力量已經衰退的幾乎無法維持下去了。
張凡把手放在了光幕上。
“烙印！秘境信息獲取！”
他神色一凝，對李羨仙說：“我們可能有大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