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神秘物件
劉璊並不接這個話題。
冒着極大風險來到俞元城,不是為了與公孫詭吵架,而是希望能勸他離開,與自己一起投奔南越。
因為,公孫詭手中有着一支神秘而強大的力量,讓人眼饞。
“投奔南越?”公孫詭呵呵地笑了幾聲,枯瘦的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投奔一個即將覆滅的國家,太子啊,以前我還認為你雄才大略,目光遠大,現在才知道看錯人了。”
“你!”劉璊氣結,哼哼冷笑着,“南越將要覆滅?有可能嗎?黑油彈失去作用,李敢憑什麼能贏?憑他手中的人手?人家南越比他多一半!對,我知道他的箭術高超,難道能以一舉之力左右整個戰局?哈哈,可笑!”
“有些人啊,就是能別人之所不能,”公孫詭慢悠悠的說道:“你認為可笑?好啊,那我們以十天為限,賭個輸贏。”
“賭?行!”劉璊冷笑着,“既然開賭總要有個賭注對吧,這樣,如果我贏了,你跟我走,反之,如果你贏了,我轉身就走。”
公孫詭一聽,嘴角一撇,發出陰惻惻的笑聲,“轉身就走?嘿嘿,太子殿下,你是否太過天真?”
“怎麼?”劉璊一驚,雙目一豎,怒聲說道:“難道你還想把我留下?”
“你說呢?”
“憑你?”劉璊夷然不懼。
他的武功比公孫詭高強多了,況且公孫詭有病有身,就算站着也不斷左搖右擺的,似乎隨時會摔倒在地。
這時,公孫詭突然輕聲一笑,然後身形往後退。
“唰~”
一道影子從他身後閃現而出,寒光隨之閃爍。
劉璊急退,右拳猛擊,“砰”的一聲把敵人擊退,但他並不乘勝追擊,而是大步向大門的位置退卻。
既然動手,雙方即是敵人,劉璊武功再高,也沒有信心在公孫詭的老巢里肆意縱橫。
他反應很敏捷,但還是遲了半步。
“想走?”
聲音很年輕,但出手卻老辣而陰毒,只見一道身影從旁邊突閃而至,揮刀,斜掠,對準的是劉璊的喉嚨。
“誰!”劉璊又驚又怒。
“風永!”回答的瞬間,劍光已經隨着疾沖的人影而至。
劉璊看不清那劍光的攻擊路線,只能雙手連揮,“啪啪啪”的三聲響,而身形趁着敵人的衝擊力繼續後退。
風永,一個李敢偶然間從雪地里撿到的孩子,現任大理暗部副統領,除此之外他還有一個特殊身份,馴養者雪瑤的丈夫,是大理國舉足輕重的人物。
他的速度飛快,身影掠動時似奔馬一般,與劉璊交錯而過時刀鋒順勢上挑,刺向劉璊的面部。
“鏘~”
劉璊不知何時已經持劍在手,他的速度更快,力道更重,不但把風永的劍擋了回去,還一往無前,刺向風永的胸膛。
風永只能躲避,劉璊卻在一瞬間借力,終於到達大門前,然後轉身飛起右腿,用力猛踢。
連接出現敵人,證明此地並不僅僅是公孫詭的住所,還另有秘密。
自己的情報錯誤!
劉璊性格果敢,沒有任何的遲疑,唯一的意圖就是逃離險境。
“轟~”
大門飛起來了,無數的碎片四處飛濺。
但讓劉璊震驚的是,碎片並不是向外飛,而是從外到內,濺射到他身上。
“不好,外邊有人!”
收縮的瞳孔中映出前方的景象,只見碎片之中一道矮小身影疾射而來,但更快的是一道寒光。
“滾開!”
劉璊急於逃脫,此刻不敢再留力,身體前傾,半空中手上的招式不斷變幻,劍光划向來人的側身。
血光衝天而起。
悶哼之中,兩道身影不斷閃動,血花不斷飛灑而出。
雙方以快打快,僅僅隔着一道門檻全力揮砍,一個想逃出去,一個想把人留下,各不相讓。
但是,劉璊面對的不是一個敵人!
風永如炮彈一般從後面衝到,劉璊只能側身,金屬相觸,發出清脆的響聲,火星飛閃,一道身影滾落地面。
劉璊胯部被重重踢了一腳,變成滾地葫蘆。
一把短劍已死死抵在他脖子上。
他的武功很高,但對手也弱不了多少,以一敵二之下,立即決出了勝負。
輸了!
劉璊嘆息着。
風從洞開的大門中不斷灌了進來,發出“呼呼”的響聲,地上鋪滿破碎的門板,幾滴濃稠的鮮血灑落其中,顯得異常刺目。
穿一身黑衣的男子輕垂劍鋒,隨意的前跨一步,風吹衣袂,讓他的身材更顯單薄。
“綁起來!”
聲音略帶稚嫩,但劉璊並沒有半點輕視之心。
“你是誰?”劉璊想知道自己栽在誰的手裏。
“養同!”
劉璊得到答案之後,失去了反抗的勇氣,手中的劍無力地掉在地上。
養同,李敢的親傳弟子,武功高強,冷酷無情,現任大理國王室衛隊的統領,全權負責幾位王妃和王子們的安全。
養同,風永,兩個平時難得一見的人物,卻同時出現在一間小屋子裏。
“我這算自投羅網吧?”劉璊自嘲的苦笑着。
他當過萬人之上的淮南太子,然後在一夜間變成一個人人喊打的逃犯,他嘔心瀝血,好不容易在夜郎國搶到了一塊地盤,本以為能憑此東山再起,再享祖上榮光,可惜被李敢一把火燒個乾淨。
起起落落,歷盡滄桑。
他算是看透了,有些事情並不是努力就能夠改變的,強求不得;突然間,一陣極度疲乏泛上心頭,甚至想一直躺在地上不再起來了,爭霸天下的野心在瞬間煙消雲散。
他不斷地胡思亂想,身體被綁起來的時候也不作無謂的掙扎,直到“叮”的一聲,才打斷他的沉思。
原來風永在搜他的身,把衣服拉扒開的時候一件東西掉在地上。
“不要動這東西!”劉璊的臉色終於變了。
用得着遵從一個俘虜的說話嗎?
風永哈哈一笑,正要俯身伸手時劉璊再次說話:“其他的東西你們可以拿走,只有這一件,請還給我。”
這一次他總算弄清楚自己的身份,用了一個請字。
但他的請求並起不到應有作用,反而吸引在場所有人的關注。
以劉璊的身份,一件值得他珍惜,甚至用上請求的東西會是什麼?
要知道前一刻他還是表情淡漠,一副對自己的性命毫不在乎的樣子。
“這是什麼?”
最終是養同撿了起來,右手拿着,好奇的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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