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二百三十一:潯陽會
雷應春和白夫人都愕然的看着王勇,半響之後,雷應春慘笑道:“好,我這裏也要死了,就正好給我老婆和家人,找個歸宿好了!”
王勇看着白夫人,白夫人用力咬着自己的下唇,好一會才道:“好,我願意!”若是她丈夫有救,那就是殺了她,她也不能答應,但是她丈夫已經沒救了,那日後她帶着一個兒子,終歸要找人家,還不如就答應了這個白臉小子。
王勇把葯向著白夫人身前一推,白夫人看着那葯,猶豫一會,這才把葯拿了過來,給她的兒子服了下去。
那葯到口就化,不過一會的工夫,小孩兒微弱的呼息一點點的粗壯了起來,王勇從貼肉的口袋裏,取出張紙和一封信來,道:“這一張紙上,寫得是我讓你去嫁得那個人身世,你背熟之後,就燒了去,這封信是這個人的老師給他買了一個女人,給他傳續香火的書信,那人最重忠孝,他老師給他辦得這件事,他絕不會反對,你就拿着這信去找他爹,有了這封信,也足以讓他爹同意,連你兒子,他都會照顧。”
雷應春有些猶豫的道:“閣下,別的倒好說,可是那人自己有老小,怎麼會看重我的妻兒啊?”
王勇道:“你放心,他沒老婆,他現在被抓起來了,原因就是他老婆和人私通,他把他老婆給殺了,現在被下在了濟州的大牢裏,馬上就要配到江州來了,我要你趕到濟州,在他配往江州之前,成為他的妻子。”
王勇頓了頓,又道:“他老師這書信上寫明了,他這一去江州,生生死死,不能斷定,所以給他說了這麼一門親,有這麼一個孩子,就在他的名下,如果他不能回來,就傳承他的香火,如果他回來了,那就不計入嫡子之內,他老爹看到這個之後,斷沒有不應的道理。”
白夫人和雷應春都聽天書一般的聽着,互相看了一眼,雷應春向著白夫人點了點頭,白夫人還有些猶豫,王勇道:“你們放心,這個人肯定不會死在江州,他一定會回去,到時候你們的兒了雖然不能再姓雷,可是他生了兒子給你們雷家有個傳承,那個人絕對會答應的。”
白夫人聽到這裏,知道再不能拒絕了,於是點了點頭,道:“好,我答應你了!”
這個時候,那孩子哼哼了兩聲,眼看着就要醒過來了,白夫人和雷應春同時歡喜的叫道:“松兒!”只是他們還沒有過去,王勇閃身向前,一伸手把那孩子給抱在了懷裏,取了一枚紫黑色的丹藥給那孩子服了下去,那孩子哼了兩聲之後,又重新睡了過去。
雷應春和白夫人同時瞪着眼,歷聲叱道:“你給我兒子吃了什麼?”
王勇淡淡的笑道:“別緊張,畢竟我要是想殺他,不給他解毒也就是了,完全沒有必要再害他。”
雷應春和白夫人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這才平靜下來,但還是冷冷的看着王勇。
王勇一笑道:“我讓夫人去接觸的那個人,是天下少有的大英雄,真豪傑,身上自有讓人傾倒之魔力,如果沒有點準備,我怎麼敢相信夫人不會臨陣倒戈啊。”
白夫人聲音顫抖的道:“你快說,你給我兒子吃了什麼!”
王勇一笑道:“我這葯給他服下去,在他十歲之前不會發作,但是他到了十歲的時候,還不能得到解藥,那他的小玉杵就將不興,然後被自己的慾火一點點的燒死!”
“欲焰鎖陽丹!”雷應春恐懼的叫道:“原來江湖傳說,當年高玄郎得到羅真人相助,才得以除了四玄是真的,這陶玄靜的邪葯果然落在了你們二仙山的手裏!”
王勇連特么陶玄靜是誰都不知道,那來的什麼破‘鎖陽丹’,他給那孩子吃得只是一顆普通安眠的葯而已,卻沒有想到被這夫妻兩個給誤會了,但是這會他自然不會解釋,只是淡淡的笑着,不過這樣一來,就讓雷應春更加相信了。
白夫人心如刀攪,想到自己的丈夫就要死了,而自己的兒子小小年紀就受了這樣的大罪,不由得悲中從來,低低的哭了出來,王勇也覺得自己這樣拿個孩子威脅人不像樣子,但是那個人被歷史學家,還有水學大師們定性為性格極度複雜的人物,王勇沒有能力把他給殺了,那就只能用這個法子了,只有掌握了這個人的動靜,他才能保證,自己家不會被那個人給毀了。
王勇把能想到的都和白夫人說了一遍,然後道:“咱們都走吧,我猜地方的巡捕也就快來了。”
王勇從店裏出來,招呼了石秀、鮑旭、焦挺就走,石秀要拉了錦花紅獅子獸,王勇擺手道:“不用管它了,那女的兒子中毒,在我這裏得了一顆丹藥,答應了幫我把這馬送到扈家莊去,我有了那匹照夜玉獅子,正好把這個補給答里孛!”
王勇說完伸手在錦花紅獅子獸的身上拍了一掌,然後帶着眾人走了,雖然鮑旭他們都覺就這樣胡亂殺了一回人,然後就虎頭蛇尾的走了,有些不爽,但是也沒有人會質疑王勇。
王勇本來以為出來之後會碰上大隊的捕盜人等,可是出來之後,什麼人也沒有,原來這裏雙堆集離着最近的黃梅縣還隔着一座湖近百里地呢,這裏雖然不像揭陽鎮那樣三不管,但是平時也沒有官人過來,什麼巡檢、地保之類的,因為這裏離着揭陽鎮近,長有揭陽鎮過來的綠林人來這裏,也都不敢來雙堆集,那老闆一時之間哪裏去報案啊,而且官面上來人更是不便,他這地買賣首先就不要再想幹下去了,所以老婆完全沒有報案,只是祈禱老天,讓這些人別來殺他,打完了就快走吧。
王勇眼看沒事,就帶着石秀他們離開了雙堆集,向著揭陽鎮而去。
雷應春夫婦在王勇走了之後,花錢給那五個徒弟發送了,然後夫妻兩個就離開了雙堆集。
雷應春自知死不久矣,一意要陪着妻兒再走一段路程,白夫人也沒有反對,於是夫妻二人,就一同起程北上了。
王勇一行中午時分到了揭陽鎮上,打聽了穆家的去處,一徑尋來,才到大門前,就見那‘小遮攔’穆春正在門前候着,一看到他們,急忙過來,叫道:“扈家哥哥,你們怎麼才來啊,可是等死我了。”
王勇笑道:“卻進去說話。”
穆春就陪着王勇他們四個人走進了和穆家的莊子。
穆弘、李俊、費保三人都從莊子裏出來,一齊把王勇迎到了莊子裏。
一到大廳坐下,王勇起身向著穆弘和李俊就是一個大禮,穆弘和李俊驚異不已,把王勇扶了起來,道:“扈家兄弟,你這是做什麼啊?”
王勇苦笑一聲,道:“不瞞二位哥哥,我在雙堆集追上了雷應春夫婦,他們騙了你們,景臣豹、呂能成並沒有真的把舌頭割下來。”
李俊冷笑道:“我已經知道了。”
王勇道:“小人和他們鬥了一場,殺了那五通神,但是卻沒有殺雷應春夫婦。”他把雷應春說話學了一遍,然後道:“我看雷應春只有一天命了,他的渾家為了救那孩子,就把她的馬給了我,還答應幫我把馬送到扈家莊去,我就……放過他們了,還請兩位哥哥恕罪。”
穆弘和李俊都道賢弟過了,隨後李俊道:“童家兄弟已經清醒了,他們雖然不能說話了,但是用比劃的,也和我們說了,是鐵真人的人抓得他們,割了他們的舌頭,甚至他們兩個還聽說,就連雷應春兒子身上的毒,都是鐵真人徒弟給下得,因為鐵真人就要死了,他的徒弟為了安慰他,這才下手,想要讓他在死之前,能解了這個心結。”
穆弘道:“我們對上雷應也沒有吃虧,和他們實在談不上他們仇恨,一切就都算了吧。”
王勇這才長出一口氣,道:“能得兩位哥哥這樣說,小弟才可安心,不然小弟怎麼有臉再見兩位哥哥啊。”
李俊笑道:“賢弟太過了。”
這會酒席送了上來,幾個人說了一會閑話,然後李俊道:“扈家兄弟,費兄弟已經把你來這裏的原由都和我說了,這私鹽給你是沒有問題的,本來我們就有一份銷往北邊的,只是那曹洪死了之後,就斷了,現在續上,這個沒有什麼難的。”
穆弘也接口道:“至於你要買嫁衣事,既然是蕭聖僧的事,那我們就不能在這裏買,李立兄弟去找我們的一個朋友了,準備去江州買這嫁衣,今天晚上肯定回來,你卻在這裏住上一夜,然後明天起身,你看如何?”
王勇笑道:“既然來到了大哥這裏,自然一切都要聽大哥的安排了。”
穆弘哈哈大笑道:“好,我們喝酒!”
幾個就在這裏,一邊喝酒,一邊談論武藝,一直喝到下午時分,李立帶着兩個漢子回來了,三個人都挑着個擔挑,一進來李立就叫道:“大哥,穆大哥,我們不單買了嫁衣,還把一切可能用到的東西都給買回來了。”
眾人一齊迎出來,李俊笑道:“來、來、來,我來給你們引見。”他先說了王勇他們的身份,然後又道:“這位是我們潯陽江上的一條好漢,他姓張名橫綽號‘船火兒’,這個是他們的弟弟,叫做張順,綽號‘浪里白條’我們這裏有‘三霸’,扈家兄弟不知,一發說與你知道。揭陽嶺上嶺下便是我和李立一霸;揭陽鎮上是穆家弟兄兩個一霸;潯陽江邊做私商的卻是張橫,張順兩個一霸;以此謂之‘三霸。’”
王勇笑道:“你們這三霸可是做得都是安穩的生意。”
幾個人都笑,張橫道:“扈家兄弟有所不知,我們兄弟兩個還真有一樁安穩依本分的生意,我弟兄兩個,但賭輸了時,我便先駕一隻船,渡在江邊靜處做私渡。有那一等客人,貧省貫百錢的,又要快,便來下我船。等船里都坐滿了,卻教兄弟張順,也扮做單身客人背着一個大包,也來趁船。我把船搖到半江里,歇了櫓,拋了錨,插一把板刀,卻討船錢。本合五百足錢一個人,我便定要他三貫。卻先問兄弟討起,教他假意不肯還我。我便把他來起手,一手揪住他頭,一手提定腰胯,撲通地攛下江里,排頭兒定要三貫。一個個都驚得呆了,把出來不迭。都得足了,卻送他到僻靜處上岸。我那兄弟自從水底下走過對岸,等沒了人,卻與兄弟分錢去賭。那時我兩個只靠這道路過日,爾今卻是不同了,我這兄弟年前到江州販魚,被那裏的漁牙子勒逼,他也不是好性,半夜裏把人丟到江里去了,隨後被漁行的人推了做魚牙子,再也不和我做本份生意了。”
眾人都笑,穆春指着張順道:“二哥,原來你現卻是不依本分了。”
張順哭笑不得的道:“別聽我哥哥胡說,那樣在江里混鬧,終不是頭,大丈夫總要安家落戶,傳宗接代啊,我讓我哥哥和我一起去江州,他偏不聽,這樣如何是好啊。”
張橫一瞪道:“你那裏總要授人的氣,我卻不耐煩那個。”
王勇笑聽着他們說話,心道:“這張順怪不得會成為宋江的心腹,原來他也有着很傳統的想法。”
幾個人到了廳上,重整了杯盤,這會童家兄弟起來了,不顧阻攔的過來,向王勇行禮,王勇連忙推讓,李俊道:“兄弟不必推託,他們兩個不單被割了舌頭,還有極重的內傷,若不是兄弟那兩枚丹藥,他們這會已經是死人了,所以向你行一禮也是當得。”
王勇仍然不許,道:“自家兄弟相交,斷沒有這個道理。”穆弘看着王勇一再推讓,道:“不如這樣,我們就在這莊裏,學劉關張結義,一個頭磕在地上,那個時候,大家也就都不要計較了,你們以為如何?”
大家一齊鼓掌,全都說好,穆弘就讓人到後面,備了香案,然後同到後面燒香盟誓飲了血酒,隨後各人序齒。
穆弘最大,接下來是李俊、張橫、鮑旭、費保、焦挺、李立、張順、童威、童猛,大家的年紀都差不多,一、兩歲而已,只是石秀、穆春、王勇三個都是同歲,石秀的生日是在二月,而穆春和王勇竟然是同月,再兌下來,竟然是同天,穆春就比王勇大了兩個時辰。
王勇苦着臉道:“剛才不該不讓九哥和十哥行禮了,這會你們都是哥哥,就我一個兄弟,要向你們所有人行禮,這也太虧了我的。”
眾人都笑,穆春僥倖逃過做最小的命運,哈哈大笑道:“老兄弟若是覺得不甘心,以後專找比你小的結拜就是了。”
眾人見了禮之後,回去廳中飲酒,只是這一回穆弘卻不許大家多飲,一人只喝了一壺酒就算了。
王勇酒不濟,正中下懷,也沒有多說什麼,但是才入定更,穆弘就安排大家睡下了,還是讓王勇覺得很是奇怪。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眾人聚在廳中吃早飯,王勇向著穆弘、李俊道:“大哥、二哥,我是今天就得走了,不然的話我怕回去晚了,誤了事情。”
穆弘點頭道:“正好,我都收拾好了。”說完低頭吃飯,王勇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穆弘這般冷淡,但是也沒有問。
吃完了飯之後,歇了一會王勇二次告辭,穆弘也不多說,引着他們就到了後院,這裏圈着幾十匹戰馬,穆弘道:“我們一人一匹馬,走一天就歇,明天下午應該就能到黃門山了。”
王勇有些吃驚的道:“大哥,你們也要去啊?”
穆春哈哈大笑道:“老兄弟,你也不想想,大哥要是不去,哪裏會那麼冷淡的聽着你要走啊。”
王勇不好意思的笑笑,心道:“我怎麼知道他發什麼神經。”
一行人就此上路,向著黃門山而行,第二天的下午,就到了黃門山,費保先去通信,山上蔣敬他們聽說來了喧許多好漢急急的都迎了出來,一齊把人迎到了山上。
穆弘先和蕭嘉穗見禮,欽敬之極的道:“小弟早就聽說蕭聖僧的名字了,卻一直不能得見,如今一見,卻是足慰平生了!”
蕭嘉穗笑道:“小可那有穆兄說得那麼好啊。”
眾人說說笑笑,就在聚義廳吃了一巡酒,到了晚上的時候,時遷、鳳彩霞、李袞三個人也到了,本來李袞想抱著兒子直接去投梁山,但是一來兒子有病,只能一點點的治着,二來,時遷不讓他去,只說這樣孤身去了,沒有好處,不如去見蕭嘉穗,到時候和蕭嘉穗一路前去,李袞說他不過,只得跟着來了。
兩天之後,蕭嘉穗和蕭淑蘭的婚禮開始,由於是礙着同姓的關係,所以在寫婚書的時候,蕭淑蘭又用了賈淑蘭的名字。
那新衣是張順在江州城裏,託了媒婆子給買的,精緻華麗,蕭嘉穗和那蕭淑蘭打扮起來,襯得二人金童玉女一般,好不愛人。
各路好漢分成幾撥,王勇他們都充作女親,黃門山上的頭領自然都是男親,而穆弘等人就是來賓,大家好一番的熱鬧,行了大禮之後,由於兩個人不能行房,蕭嘉穗就倒了大霉了,這幫人抓了他狠灌,生生把蕭嘉穗灌得人事不知了才罷。
王勇和時遷嘀咕了一會,把蕭嘉穗給架起來,送進了洞房,至於兩個人能不能效于飛之好,那就看蕭淑蘭的了,要是蕭嘉穗清醒着,那才是什麼都做不了呢。
第二天,時遷、王勇兩個人鬼頭鬼腦的看着蕭嘉穗自然知道他們想得是什麼,沒好氣的對他們一通臭罵,兩個人只得悻悻的走了,也不知道究竟成成了沒有。
眾人在黃門山鬧了七天,七天之後,穆弘一行人告辭回了揭陽,而蕭嘉穗他們也準備起程了。
黃門山的人都化裝成官軍,有王勇王官的牌子開路,也不怕別人來查,就冒充給嘉王採購的隊伍,一路向北而去,十天之後,到了濟州。
王勇、時遷、石秀、鮑旭、焦挺、蕭引鳳、蕭引凰就在這裏和蕭嘉穗一行分手,蕭讓、金大堅兩個也帶着妻子回家去了,鳳彩霞卻與他們一路。
大隊人馬離開濟州,不到一天的工夫就以了梁山,先到李家道口,朱貴的酒店。
朱貴看到這麼多好漢一起前來,一面通知了山上,一面安排了份例酒食款待,山上隨之派了大船過來,把人都接到了山上。
到了山上之後,先安頓了家小,然後大家都到聚義廳里說話,聽到蕭嘉穗回去成了親才來,晁蓋不由搖頭道:“聖僧,沒有這個道理,哪裏能你成親都不叫我們的,這樣;你到了山裡,再補辦一回吧。”
蕭嘉穗無奈,只能應了。
第二日議定坐次,除了蕭嘉穗已經定了第五位之外,又請歐鵬到黃信肩下,坐了第十七位。
請蔣敬、費保、馬麟到王英肩下,坐了第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位。
請倪雲、李袞、孟康到郭盛肩下,坐了第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位。
請陶宗旺、卜青、狄成到張榮肩下,坐了第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位。
梁山之下,除了公孫勝、樊瑞北去薊州二仙之外,留在山上的計有:
晁蓋、吳用、林沖、蕭嘉穗、花榮、喬道清、秦明、楊溫、劉唐、三阮、徐京、黃信、歐鵬、項充、李從吉、燕順、王英、蔣敬、費保、馬麟、呂方、郭盛、倪雲、李袞、孟康、鄭天壽、花碧芳、鄧舉、區昆、張榮、陶宗旺、卜青、狄成、石勇、杜遷、宋萬、朱貴、白勝四十條好漢,整個山寨子好不興旺,左近官府,連正眼都不敢看一看梁山了。
而蕭嘉穗上山之後,開始大肆操練水軍,一時之間,梁山泊、東平湖、南四湖、運河一段,都成了梁山的勢力範圍了。
濟州大牢之中,宋江整理着自己的東西,這裏的節級已經通知他了,明天他就要起解了,雖然這裏住得倒也安靜,但是能離開這裏,宋江還是開心的,必竟這裏太陰沉了。
一陣腳步聲響起,節級的聲音響起:“押司,你的朋友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