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詭異

巍峨挺拔的折龍山，暗淡微光的天空出現了無數明亮的星光。

十二吞了吞口水，眼前情況已經超出了他的預見，這是以螻蟻之姿撞見了巨龍。

黑霧凶相畢露。

“我曾同天地齊高，日月伏於腳下。”

隨即，日月之光便從天空流落，傾瀉而下。

道路一旁結冰，而另一旁則熊熊燃燒。

“冰與火的燦爛。你僅存的力氣應不足以使用此招數。”中年男子說道。

而後他自信滿滿地伸出手掌，要硬接下日月之力。

但很快，他就發現他錯了。

“釘！釘！釘！”

日之力熔穿了中年的罡氣，月之形又將其凍結。

中年男子引火燒身，俯下身痛苦地低吼。

“這是？”他低下頭凝視已經有些碳化的雙手，雙目不敢置信地大睜。

“這是別人的意志，他的術法都已經鐫刻於天地了嗎？過去無數年，依舊存在於世間。”

黑霧嘆了口氣。

“想不到，你竟還有些見識。”

“那邊的小娃娃，那人如你這般大就已經有這種氣勢了。”黑霧繼而對十二說。

“我知道，有些人生來就是巔峰，提起就讓人來氣，哎。”十二想起了他爺爺的語氣，無奈道。

“你也不必灰心，我與你合作，讓輝煌重現世間，如何？”黑霧道。

“不了不了，我幾斤幾兩心中有數。”十二擺擺手作罷。

“假垂青，你徹底激怒了我，我到要看一看你能裝蒜裝到什麼程度。”中年男子怒髮衝冠道。

“冠絕！”

密密麻麻的光束自中年男子手掌中心的球體發射而出。

……

“喔，此地的古山先一步出現了，難怪那個老狐狸最近在這裏轉悠來轉悠去的。”白須老人眯眯眼。

前方漆黑的山體綻放異光。

“看這動靜，八成是踢到鐵板了。該我去插一腳了。”

白眉話音剛落，一隻腳踩流光的猴子緊隨其後。

“嗯，好重的妖氣！白眉老兒，你也在！”

“呵呵，哪裏都少不了你這根攪屎棍。”

白眉笑道。

“老頭，我看你是找打！”

“走咯。”

……

“多麼純凈的本源之力，這條路上的星球，總會誕生一些非凡的天才，你們都很不錯。”黑霧看着鋪天蓋地的光束說到。

“可惜了，終究是閉門造車。”

黑霧瀰漫，天空漆黑如墨。

中年男子手握自己的本源，與漆黑天際做鬥爭。

“世上出土的諸法皆帶有黑暗色彩，殺滅生機，也是出自你手嗎？”中年男子沒有了初見時的閑庭信步，注意力非常集中。

“不錯，皆為同源，這條路上的一切皆如此。”黑霧道。

十二不敢動彈，他有感覺，每次他稍有動作，就感覺被盯上了。

無形的場域籠罩了此地，十二左瞧右瞧，最後發現只看見一個漆黑的小小身影，站在山前，欲拔山而起。

那是一種怎樣的意志，蜉蝣撼大樹，身在此山中，無人能不受其擾亂。

“給我顯出原形吧！”中年男子怒吼，他覺得很不對勁，若是真的有前賢之偉力，他們早該死去無數遍了。

巨大地光束突破了天空的帷幕，此地剎那間變得晴空萬里。

十二驚愕地發現，這裏鳥語花香，眼前漆黑的宮殿變得支離破碎，滿滿是歲月的傷痕。

“剛剛的一切，都是幻覺嗎？”美麗女子出神道。

黑霧左瞧右瞧，很不可思議。

“完蛋了完蛋了，昏睡太久，給幾位哥哥丟人了。”

“呼！”中年男子長出一口氣，他久久無法平靜。

“紫薇天師，別來無恙！”

聲音傳來，中年男子側目，只見一白須老者和一隻滿身絨毛的猴子。

“六龍天師和大聖，你們來的可真快！”

被稱“紫薇”的中年男子面色難看。

“一般一般，這裏這麼大的動靜，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白須眯着眼瞧四周，發現了十二。

“這位小友是？”

“我新收的徒兒。”紫薇道。

“呵呵，紫薇天師桃李滿天下，可惜都沒有善終。要不，小友可考慮入我真龍山。”

“不必勞煩六龍道友了，還請諸位看前方。”

白須老人和猴子齊齊看向那團黑霧。

兩位眼珠子轉啊轉。

“死去的垂青？”白須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