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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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這荒涼的高原野嶺視野開闊，從那雜草樹木叢生壕溝河流畔中與丘嶺戈壁上緊趕路程，腳步明顯還是快了很多，卻還是不見有人家居住和哪怕能見到破舊了的茅草屋子的痕迹也好啊。

睡在高高茂密的大樹枝幹上雲霧飄逸，一覺醒來渾身覺得濕漉漉的。爹爹睜開眼睛看萬德還正在睡着，爹爹坐起身望着紅太陽從東方冉冉升起，心裏想到這離東方一定是很近了吧。

一會兒萬德也醒了叫爹爹說，爹爹，您看，那邊是東方，太陽從那邊升起來了。爹爹點着頭說，對，是的，可咱們走的路程怎麼像偏北邊了，方向不是很對的，如再向北走就更是偏離東邊了呀。

爹爹又說，因過深潭溝壕大河后，身不由己的就朝着方便的路程走去了，所以路越走越偏向北了。萬德聽爹爹說也對，有時路上遇到太難攀越的深河窪塘就饒了彎子再過去，方向可能就不對了。萬德輕輕點着頭，嗯嗯的說，爹爹我聽明白了。

爹爹說，這回無論遇到什麼情況，看清楚方向後一直朝着東方走。爹爹和萬德從大樹上下來，爹爹去采了好多野菜野果子，那些野菜野果子嚼一會兒才能咽下去，這裏的野果子和野菜不是很好採到的，還要省着吃才是的，吃了點兒大多的都放進背筐里了。

爹爹和萬德直奔着東方向前走去，走啊走不停歇，走着走着到了越來越空曠荒原上，看那邊好大片一族一族浩瀚的戈壁沙丘嶺和陡峭的岩石磐卧着，爹爹和萬德還未到陡峭的岩石跟前就覺得風很大睜不開眼睛，忽一陣狂野的風卷着沙土呼叫着亂刮，身子站立不穩。

到了近前，見那岩石戈壁罩着厚厚的一層沙土面，顯露着它們那猙獰醜陋的造型，在與狂風沙土抗爭着發出陣陣慘烈的嘶吼聲，正驚恐般的要閃身離開，嗚的一聲，狂風裹璇着沙土嚎叫着，把爹爹和萬德推進了岩石戈壁間。爹爹和萬德根本不能立足，被狂風追趕着如告訴說，你們快離開這裏，不然就不客氣了要把你們吃掉，狂風呼嚎着越刮越大。

爹爹和萬德被夾着沙土的狂風，颳得身子懸空落下，繞着高高的岩石戈壁間亂撞疼痛難忍，爹爹和萬德想在這裏闖出去是已經不可能了，風的狂吼說話是聽不到的，爹爹覺得自己無力地就如一根幹了的樹枝，沒有一點兒能力抵擋被狂風捶打，爹爹想到，是要留在這岩石戈壁間了，真的找不到大徒弟嘯天他們了。

死也要和小萬德死在一起，爹爹的兩隻大胳膊緊緊抱住萬德不松一點勁兒，心裏還清楚，這樣情景很快的，不是會被沙土掩埋就是被狂風肆虐般的掀起捲走了的。哦，來得真快啊，忽的一下，強烈的沙土撲壓到了身上，瞬時覺得頭昏腦漲暈沉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嗚嗚嗚的風裹着沙土旋起，不知飛起了多高走了有多遠，忽悠一下離地面還很高，就扔下了爹爹和萬德落到了地面上，狂風沙土飛走不見了。過了好大一會兒，爹爹的頭像炸裂開了一樣疼痛得不敢睜開眼睛，這是哪裏啊，好安靜啊。

爹爹好想動一下身子和頭，看看萬德他，可就是動不得。爹爹無力動彈心裏可急着，萬德他怎樣了呀。爹爹就覺得腦袋被什麼東西壓着很沉重，心裏想要平靜一會兒再動。爹爹自己也不清楚是多大一會兒，還是睡著了一覺醒了呢。

爹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哦，我還活着。爹爹伸手摸一下自己的頭，啊，是萬德的身子扣在了爹爹的半個頭上。爹爹一下子拖起萬德看，萬德他還是昏暈着沒醒過來。

爹爹的眼淚下來了，看到萬德就像個沙土人，爹爹輕輕地把萬德身上沙土撣下去，萬德臉上的沙土裏還滲出暗紅的血跡，爹爹不住的叫着萬德，萬德，萬德你醒醒啊，爹爹在你身邊。

萬德，爹爹叫着叫着，萬德還再昏暈着沒一點反應，爹爹擦掉萬德臉上的沙土，臉上如針尖似的沙土扎破滲出了血漬已干。可萬德被風沙土瞬間的吹灌緩不過氣來，張開的嘴裏含着一大口沙土。爹爹叫着萬德，把萬德嘴裏的沙土用手一點點的都摳了出來。忽覺得萬德有了細微的呼吸，爹爹眼淚又一次的流了出來，萬德他還活着。萬德你有救了，爹爹說，萬德，不要急着動啊，更不要多說話了，一會兒爹爹給你點水，漱一下口，把你嘴裏的沙土吐乾淨就好了。

又過了一會兒，爹爹拖着萬德靠在身旁，遞給萬德水說，水喝到嘴裏漱漱口再吐出去啊。萬德呼吸正常了，萬德將嗆在嘴裏的沙土吐乾淨了，他睜開了眼睛一看爹爹，嚇壞了。萬德大叫一聲爹，爹，哇的一聲大哭，爹爹、、、爹爹您這樣我好怕啊。

爹爹他滿身沙土和臉上的沙土都沒動還罩得嚴實，爹爹驚慌得看着萬德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情。萬德叫着爹爹說，爹爹您的臉上和身上罩滿了沙土的，好嚇人啊。

萬德這一說，爹爹一下子想到了萬德，就明白了自己是個什麼樣子了。爹爹才恍然大悟，說，萬德你不要怕啊，剛看到萬德渾身上下被沙土罩着嚴實也是很嚇人的。爹爹起身站到了另一旁，使勁扑打着身上的沙土，用手擦掉臉上沙土后，就覺得臉上如針刺般疼痛。

爹爹轉過身來給萬德看，說，爹爹又回來了，不怕了吧。萬德笑了點頭說，嗯嗯。爹爹說，剛才那會兒爹爹看到你時，你也和爹爹一樣的，可把爹爹嚇壞了。萬德驚疑的問爹爹，爹爹，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啊？我都忘了呀。爹爹一下子拖起萬德說，剛才呀，爹爹和你回到了家裏一下子又被大風沙土給刮到這裏來了，萬德你說大風的力量是不是太大了呀。

萬德看着爹爹答應着嗯嗯是，還緊點着頭，回家去了又被風刮到這裏來了呀，萬德心裏還在嘀咕着。

爹爹的身上一直背着的一把寶劍和一個小包裹，被風沙土刮的就要掉下了，爹爹摘下來對着小包裹說，他娘親，你看到了吧，我和萬德都還好啊，你放心吧，我們就要趕路程了，去找嘯天他們去了。

爹爹又把小包裹和寶劍繫緊，就對萬德說，萬德，你現在走路怎麼樣，不歇了，咱們還走吧。萬德站起身子走到爹爹身邊說，嗯，我能走的。

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被飛旋着的風沙土颳走了多遠，這是在哪裏，爹爹和萬德是全然不清楚的。好，走，爹爹向天空望了望說，該向哪裏走呢，看那邊一處的高崗，是東方嗎？爹爹說，到那邊的高崗上去找個地方歇息，待明天再向東方走去吧。

走在寂靜荒涼的原野上，空中時而有蒼鷹盤旋尋覓食物，爹爹警覺地說，在這裏老鷹它在尋找什麼吃的東西？難道是松鼠和野兔子。一條小溪不是很寬，爹爹帶着萬德先看看河水裏有魚蝦嗎，這裏古樹叢叢走近裏邊一看，高高大樹間石崖壁頂上，有個不是太大的石窩槽，住着兩隻小鷹仔正鍛煉着扑打着翅膀，要展翅飛翔的樣子，老鷹在為它們尋找食物和看護着它們，看來這隻大蒼鷹為了保護子女很是兇險不要靠近它，要躲它越遠越好。

天未黑前要快走離開這裏。又快步走了幾里地遠，一條大大的壕溝擋住了去路，爹爹拖起萬德以驚人的力量攀越跳過去了，過了大溝岸上繼續前走。

在這迷茫中，去尋找路經好走些的地方很艱難，飢餓難耐，要吃點東西才行的，驅使着爹爹和萬德向前攀越不停歇。奇特蜿蜒幽深窄長深溝繞着幾個彎，千萬的不要偏離東方的。

爹爹和萬德吃了點野果子，到河裏又抓了幾條小魚，在岸邊的泉水旁，把幾條小魚都烤吃了。肚子裏有了點食物，，可突然發現，爹爹看到了此處就如被困在這裏了一樣，繞了幾個圈還是在這裏了呀，爹爹此時感到危機四伏想逃離都難，爹爹這時神經緊繃著，恐怕是會有野動物躲藏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