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明白

在飛機上，冷飛一開始還挺新奇，看看四周，看看窗外，彷彿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對任何事物都有點新奇，但是時間一長，漸漸覺得飛機也就這樣了，所幸往後一躺，坐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隨着時間的推移，飛機第一次降落在了香港國際機場，期間冷飛還給乘客們增添了一點小小的插曲，一開使，看到飛機降落，從沒乘過飛機的冷飛還以為阿姆斯特丹已經到了，非常天真地站起來詢問，在周圍人的白眼之中，冷飛才知道這不過是中轉站，要到阿姆斯特丹還要將近20個小時的時間，冷飛才一臉尷尬地坐了下來，心裏碎碎念着：中轉個毛啊，直接飛去不就得了……

當然，老金知道直飛的價格幾乎相當於他們整個家庭兩個月收入的話，那他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窗外，天空中的光芒逐漸黯淡下來，在地球的自轉作用下，太陽已經離開了南半球，照射到了地球的另外一邊。

荷蘭當地時間22點，一架並不起眼的民航班機，承運港龍航空KA875降落在了阿姆斯特丹皇家機場，飛機上既沒有什麼重量級人物，也不是什麼最新波音747試飛，它就是一架每天都能看到無數次的普通民航班機，在荷蘭的國內沒有激起一點點的風浪。

飛機上，乘客們紛紛走下了樓梯，冷飛也在人群中，跟着大家一起走下了飛機，第一次乘飛機的感覺，和一個人隻身來到陌生國度的感覺，讓冷飛有一種未知的恐慌感。數年以後，冷飛功成名就的時候，再回想起今天第一天來到阿姆斯特丹時候恐慌的感覺，不得不感嘆自己當年的青澀了。

“呼……”下了飛機，冷飛沒有第一時間跟着眾人前往安檢處，而是一個人在飛機的下面發了一會兒呆，直到工作人員來提醒冷飛的時候，冷飛才回過神來跟着人們一起走到了安檢的地方，通過了安檢。

之前，冷飛在那一瞬間有點失神，看着不遠處幾個大寫的英文字母，冷飛看看自己的雙手，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真的來到了荷蘭王國的首都，阿姆斯特丹。

平息了剛剛來到國外那顆有些激動，有些緊張而加速收縮的心臟，冷飛離開了阿姆斯特丹皇家機場，走到了機場旁邊一家名叫斯希波爾的四星級酒店之中，他早早的就與阿賈克斯的一名球探海因茨約好了見面的時間，晚上11點。

“你好，請問需要點些什麼？”一名服務生走上前來，用英語輕聲詢問冷飛。

冷飛的英語只能算是半調子，但是讓冷飛驚奇的是，他完全能夠聽懂服務生在說什麼，而且，聽起來就像是自己的母語那般簡單流暢，沒有一絲一毫的交流上的麻煩。

“請問，您需要點什麼？”服務生看到冷飛不回答，以為冷飛聽不懂英語，又看到冷飛似乎是個亞洲人，所以下意識地改換成了日語詢問，冷飛再次發現，服務生說的日語，自己也聽得懂！

暫且不管為什麼自己居然精通英語和日語，總之先點些什麼打發了服務生再說！

“我會說英語，把菜單拿過來吧。”冷飛說道。

服務生將菜單遞了過來，很有禮貌，看得出來是經過專業的訓練的。

隨意點了一杯咖啡和一塊提拉米蘇之後，冷飛就關上了菜單，還給了服務生。

實話實說，冷飛被之前自己說出來的一口純正的英語嚇了一跳，自然而然的，就這樣從嘴裏說出來了，完全沒有交流困難的障礙。

SB的高科技吧……冷飛實在是想不出其他的原因，想來想去，只有那個SB機械人才會做得到……這個時候，冷飛不得不佩服起SB機械人的超級高科技了，因為在此之前，冷飛試着用世界上各種不同的語言說了一遍：“你好。”之後，冷飛才發現自己對世界上任何一門語言都達到了如中文一般精通的地步！

有學者研究過，掌握一門外語需要不停的學習和交流800小時以上，才能擁有該語言經常使用者15歲的水平，也就是說，冷飛至少比那些所謂的精通10中語言的語言學者少花了上萬個小時的時間來學習語言！基本上，冷飛都可以應付世界上任何一傢俱樂部都不會有語言溝通的障礙，那麼，可以多騰出很多很多的時間，花在訓練上面！

有這點先天優勢，冷飛暗自竊喜了一會兒。

“你好，請問是冷飛先生嗎？”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子走到了冷飛的面前，遞上了一張名片，抬頭看了看來者，不認識，但是八成可以確定是阿賈克斯的球探。

果然，名片上赫然顯示着來者的名字，海因茨（Heinz），阿賈克斯球探組成員。

“你好，我是冷飛，很高興認識你。”冷飛伸出了手，與海因茨握了一握之後，海因茨開始上上下下打量起冷飛來。

冷飛微笑地看着海因茨，伸出了雙手，似乎示意海因茨隨便看，海因茨立刻意識到自己的這個動作有些不禮貌，連忙道歉。

冷飛倒也沒有在意，直接問道：“今天，海因茨先生代表阿賈克斯俱樂部前來找我，應該是為了簽約的事情吧？”

海因茨點點頭，說道：“一個月前剛剛上任的馬丁先生的目前一共有三筆引援的對象，凱爾隆，愛德華多，潘特里奇，接下來，馬丁先生交給我的目標是你。”

冷飛心裏好笑，你看到過我踢球嗎？要知道在此之前，冷飛沒有參加過哪怕一場正式的比賽，就連中國國內的職業比賽也沒有參加過，至於激勇隊的那些業餘比賽……海因茨可以算是考察嗎？

海因茨的臉上也寫滿着古怪：“說實在的，金先生，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你踢球，甚至，我連你踢的是什麼位置，我都不知道，請原諒我不負責任的話，但是事實就是如此，我曾經告訴過我的老闆，但是老闆沒有插手馬丁先生的任何轉會方針，包括托馬斯的離開。”冷飛有些替這位海因茨暗嘆倒霉，那位前熱刺，漢堡的主帥馬丁·約爾（MartinJol）將這麼一個無解的謎題丟給了海因茨，也真是為難這傢伙了。

“那麼，冷飛先生，您能簡單的自我介紹一下嗎？至少，要讓我你是踢什麼位置的。”海因茨看着冷飛，說道。

“可以。”冷飛喝了一口服務生剛剛遞上來的咖啡，說道：“我叫冷飛，來自中國，在球場上的位置是邊鋒……還有什麼問題嗎？”

海因茨尷尬地笑了笑：“你能大概的簡介一下你的技術特點嗎？請原諒我的冒失，但是……非常抱歉，除了名字和您之前的自我介紹，我對您一無所知。”說著，有些心虛地看着冷飛，要知道，這種事情要是說出去，那可是球探界的一大笑話，作為一名球探，要考察的對象，除了知道名字的相貌以外，居然一無所知？這絕對是本世紀以來，球探界最大的笑話。

不過好在冷飛是理解這位可憐的球探的，畢竟SB機械人無解的超級高科技只有自己明白它的威力是多麼恐怖，普通人根本是難以想像的。

冷飛一字一句地簡介完自己的資料之後，海因茨終於鬆了一口氣，伸出手來笑道：“金先生，你可是幫了我一個大忙，不過……請不要將這件事情傳達給馬丁先生……可以嗎？”

冷飛微笑着點了點頭，海因茨這才真正放下心來，連連道謝，心裏卻苦逼地詛咒着約爾生兒子沒JJ生女兒沒菊花……TMD去考察一個根本沒有加入正式球隊也沒有參加過正式比賽的傢伙……誰能拍着胸脯保證能做到？

“那麼，就這樣了，金先生先在這家酒店住下吧，阿賈克斯方面已經訂好了房間，所以明天剩下的事情，我們明天再解決吧？”海因茨完成任務之後，趕緊離開了這塊讓他非常尷尬的地方。

冷飛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了海因茨指定的房間，說道：“先生，祝您晚安，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在門旁邊按下藍色的按鈕，我們會儘快前來解決您的問題，如果需要什麼特殊服務的話按這紅色按鈕，我想你們東方男孩很可能會相當的受歡迎……”說著，美女服務生對着冷飛拋了一個媚眼，送上了一個飛吻之後扭着屁股離開了。

冷飛一愣，看着服務生遠去的背影，暗暗罵了一句：“騷娘們！”關上了房門。

當然了，冷飛明白荷蘭這個國家，是世界上社會的風氣最為寬容的國度，在對待***，毒品，墮胎等等方面法律最為開放的國家，同時是世界上第一個承認同性婚姻和安樂死的國家，可以說，是世界上最為自由的國度。

不過，今天晚上，冷飛還沒有精力顧及這些事情，也沒有足夠的資金在阿姆斯特丹逍遙，眼下，加盟阿賈克斯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時間也不早，冷飛洗了個澡后，躺到了床上，也沒有去整理行李，反正這個旅館住個一兩天就走了。

當然，雖然躺在了柔軟的席夢思上面，儘管空調的溫度非常宜人，但是冷飛還沒有這麼快睡着，今天經歷了太多的事情，一時讓冷飛也難以入眠。

下一次回到中國，估計至少也要聯賽的冬歇期的時候吧？至少也要等到半年以後才能見到父母小研和那幾個兄弟們了吧？

再往前想想，冷飛的思緒又飄到了遇見SB機械人的實驗室中……這個機械人出現在自己的生命中，給了自己這樣的一個機會，到底會有什麼樣的一個結果？是好還是壞？

現在不知道，但是，冷飛自己心裏卻明白，就像SB機械人所說的，那是第一次見他，也是最後一次，也就是……只有一次這樣的機會！

“馬丁先生……”阿賈克斯－阿姆斯特丹足球俱樂部總部，現任主教練馬丁·約爾正坐在辦公室內整理着各個球探整理上來的報告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約爾抬頭一看，是阿賈克斯的老闆於里·克羅內爾。

“老闆，有什麼事？”約爾站了起來，拉了一個座椅給克羅內爾，等到後者坐下的時候，問道。

“馬丁先生，你知道的，我對馬丁先生的執教能力是肯定的，包括您的轉會政策，當初在談合同的時候，我們也已經談過了，我不會幹涉，但是昨天，海因茨向我報告了一個引援的目標……”克羅內爾緩緩地說道。

“是那個中國小子，是嗎？”約爾彷彿早就知道克羅內爾想提問的問題，微微一笑，說道。

“是的，海因茨的報告是，金沒有任何正式比賽的記錄，哪怕是一場友誼賽。”克羅內爾舉起了一張資料紙，上面，冷飛名字下面是一片令人汗顏的空白，說道：“雖然，簽下這樣一個自由球員不需要任何的轉會費，工資也不會太高，但是這樣盲目的決定，是不是會讓人認為，阿賈克斯是什麼樣的球員都能進入的大雜燴呢？”

的確，克羅內爾是支持約爾的，但是約爾這樣令人費解的舉動，還是不得不讓克羅內爾有些意外，當海因茨找到克羅內爾的時候，克羅內爾決定找約爾談一談。

約爾非常淡定地笑了笑：“老闆，雖然我沒有派球探調查過金，但是之前我在中國度假的時候，曾經看到過這個小夥子踢球，相信我，他會是一筆優秀的簽約的。”

克羅內爾有些懷疑地盯着約爾：“你去過中國？我怎麼不知道？”。

“在離開了漢堡以後，我在世界各地旅行了一番，期間到過中國。”約爾從抽屜中拿出了一番資料，遞給了克羅內爾。

克羅內爾接過來一看，果然，上面有冷飛踢球的照片和一些簡短的資料，這才讓老頭稍稍放心了一些，說道：“一個球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阿賈克斯青訓營的名聲，你要記住，阿賈克斯不是業餘球隊，隨時都可以招入一些看上去什麼用都沒有的球員，我們要的是冠軍！阿賈克斯已經5年聯賽無冠了，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