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闖宮
第五章
鳶芍得命后,退出房間。
“嘴上留點德吧,蹭本王心情還不錯,不然這嘴也得開了花。”煜王走到床前坐下,將被子掀開。
“小女人的心胸。”紀幽然不怕死地嘀咕着。
煜王也沒在多說,掀開紀幽然的裙擺,血液冷卻后將裙擺和爛肉粘在了一起,煜王這樣粗魯一掀,疼地紀幽然冷汗直冒,但卻沒有喊一聲。
倔強的樣子,讓煜王微微有些吃驚,如今,告訴他,這個女人是公主,他打死都不信。
紀幽然在心中默默告訴自己,自己是二十一世紀的人,看看屁股,不礙事,而且醫者不分男女。
這般,最後紀幽然趴着睡著了,煜王隨手拿起絲巾替床上的女人擦去額頭上的汗水。
仔細打量了閉着雙眼的女人,濃密的睫毛微微彎曲,皎潔如雪的肌膚也確實是凌國長年寒冷養出來的,嬌小的唇珠點綴在薄唇上,如此容顏到確實不像假的。
煜王起身,走出門外。
“王爺,第一次見你將門帶上了,而且聲音如此輕。”門外不遠處,琉光拿着劍。
“何時如此話多。”煜王轉身,看着紀幽然的房門,良久,才邁腳往外離開。
並對琉光道,“下去領罰吧。”
“是。”琉光低頭,並默默咒罵自己,多什麼話,明天自己怕得帶上面具才得出門了。
煜王書房,同為護衛的琉塵手握長劍,低着頭,單膝跪在地上。
臉上帶着面具,不難看出,是為了遮擋臉上的傷疤,雖然遮住了大部分,但是眼角部分的傷疤也是遮不住的。
“公主,肯定是假公主。”煜王淡淡地說著,拿着茶杯,背對着琉塵看向窗外,“去查。”
“是。”琉塵答道,可是再怎麼查,公主也是公主啊,雖說性情大變,但是相貌無疑,而且公主從始至終沒有任何異常,也沒有掉包的可能。
雖然心中這樣想着,但琉塵卻不敢對煜王說出來,以免和琉光一個下場。
“若這次還查不出來,就不用回來了。”煜王冷哼道。
琉塵再次摸汗,他相信煜王說話絕對有他的道理,難不成公主真是假的?
如此,這個公主怕是活不長了,領命后,琉塵離開,即刻入手查。
次日,紀幽然醒來,摸了摸傷處,煜王的葯果然厲害,這麼快便結了疤。
“鳶芍。”紀幽然喊道。
聲音剛落,鳶芍便端着熱水走進來,一邊擰帕子,一邊說道,“在呢,王妃受了如此重的傷,怎麼參見皇后的賞花宴呢。”
“也虧得王妃受的住,要是換作其他嬌滴滴的小姐,怕是會哭鬧好久。”鳶芍嘴上不停地說著,並將帕子遞給了紀幽然,眼中的心疼,紀幽然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剛剛說皇后的宴會?”紀幽然成功轉移話題。
“是呀,御花園的花在這個時節開得最為茂盛,每年這個時候都會辦賞花宴。”鳶芍解釋道。
“正好可以稱病不去。”紀幽然暗道,因禍得福。
“王妃,您用什麼借口呢?被王爺打病在床嗎?這要是傳出去,您以後便是眾貴婦茶前飯後的談資啊。”鳶芍解釋着,在她眼中,紀幽然這個主子就是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談她們的,反正本王妃不在乎,本王妃就安安心心地當一個悠閑妃。”紀幽然洗了臉,伸了伸懶腰,繼續倒頭就睡。
“王妃呀,就算如此,但是如果王爺要去,您也必須跟隨,這是規矩,除非……”鳶芍欲言又止。
“什麼破規矩,除非什麼?”
“除非王爺替您說話……”鳶芍話沒說完,紀幽然便翻了翻白眼。
“指望他,還是算了。況且只是宴會而已,去就是了。”紀幽然說完,繼續趴床上,“我睡覺的時候誰都別打擾我。”
“王妃您也先吃點早飯呀。”鳶芍喊着,見紀幽然不答話,便沒有再問,端着水退出了房間。
凌國皇宮大殿上,一群御林軍手持刀劍包圍着正中央一身盔甲,卻風塵僕僕的人。
凌皇和長公主站在高處,俯視着台階下的人。
“付戰天,朕將親姐姐賜婚與你,你不謝恩,現在反倒刀劍相向?”紀覓塵正氣凜然的樣子,完全不害怕,因為躲在暗處的皇家暗衛並沒有出來,他還留有後手。
付戰天之所以能一路攻進皇宮,無非就是紀覓研一直阻止暗衛出來,想要等付戰天回心轉意。
“然兒不可能願意嫁給煜王,定是你倆逼她。”付戰天長劍握在手中,劍刃上滴着鮮血,冷俊的臉上沾滿了灰塵,從來只是冰冷冷的眼神變得格外凜冽。
風,吹過大殿,空氣中滿是瀰漫的血腥味,大殿外屍橫遍野,紅色的血水跟着地縫流向宮門,染紅了宮中的御河,太監和宮女們紛紛躲在暗處不敢出來。
大家都知道,付戰天手下能人何其多,又手握重兵,他要是想反,定不會孤身一人來此,而各個國家的皇帝都有貼身保護,不到危機時刻從不露面的暗衛。
如今,付戰天是孤身一人,皇帝也沒有調動暗衛,就證明付戰天不會反,皇帝也不可能殺了他。
最後苦了的還是這些士兵。
“付戰天,你想讓付家從此背上佞臣的名聲?”紀覓塵的聲音響徹大殿。
“我未帶一兵一卒,忠心已盡,如今,該了卻私事。”付戰天一字一句地說著,心中悔恨,為何不早日娶了她。
“付戰天!她嫁與煜王之時,不鬧不哭,也並沒有為了你尋短見,這樣的女人不值得你去愛,你殺了我們,你自己出不了皇宮,付家世代守護的凌國不攻自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紀覓研歇斯底里地吼道,她沒有想過付戰天得知紀幽然和親,反應如此過激。
一番話,付戰天像沒有聽進去似的,一個起身,飛向紀覓研姐弟。
誰知付戰天還沒能落地,便出來幾百個身穿夜行衣的人站在付戰天面前。
良久,幾百人也只剩下一百多人,付戰天身中數劍,重傷倒地。
“拖下去,關入天牢。”紀覓塵揮了揮長袖,看了看自己滿臉淚痕的姐姐,揉了揉太陽穴,實在是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