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學弟你好（3）
一位女老師走了進來，高興道：“同學們安靜，我們班今天跳級來了一個學生，大家歡迎。”
奚歡有種強烈的不安感，果然門口進來的人，牧清。
老師看了一圈，拍了拍桌子：“想來大家對這位新同學也是很了解，牧清同學就坐在雲奚歡的後面位置。”
“今天早上一起來學校，現在還跳級，說只是普通朋友我可不行。”
周圍的學生竊竊私語着，在奚歡旁邊的北茶笑臉色越發難看，眼裏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有一絲恐懼。
牧清向奚歡的位子走去，坐到了自己的座位，好是無聊的四處看了看，在北茶笑和一個男生身上停留了一下。
一天的時間裏，兩個人都是如影隨形，都在奚歡都已認為，信不會出現的時刻。
一場體育課，回到教室，書桌里依舊是熟悉的信封，不過這次換成了血紅色。
不，散發的血腥味，告訴奚歡，這封信就是被鮮血染紅，晒乾后的樣子。
牧清看着動作有些停頓的奚歡，注意到她手中的一紅色邊角，回想起昨天的話，表情沉了沉。
放學后，突然有一個人驚慌失措的跑進教室尖叫：“啊！死人了，有人跳樓自殺，不，不是！”
場面極其失控，說完話像是失去支柱的癱坐在地上，整個教室安靜得可怕。
班級老師這時臉色蒼白，走路的步伐有些凌亂：“發生兇案，已經報了警，警察馬上就到，你們都留在教室，記住離開過的人，那個學生是我們班的同學。”
不要開玩笑了好不好，從已經崩潰的人不停地念叨中，就可以想像犯罪嫌疑人的手段有多兇殘。
注意到北茶笑臉上一閃而過錯愕，奚歡心想，他們應該不是一夥的人，這次的兇手會是誰？
奚歡現在想的只是外面的凶殺案，和恐嚇她的人的關係，要是不抓住兇手，她有預感，這間學校會變得危機四伏，類似的場面必將重現。
北茶笑逞強的露出一抹笑，就想安慰的抱住奚歡：“奚歡不用害怕我會保護你的，這件事一定會真相大白。”
“不用安慰我，不過我也希望一切壞人，能夠得到應有的懲罰。”沒有理會北茶笑的動作，一句話就讓她停止不前。
奚歡轉過頭對牧清輕聲道：“注意安全，事情不會就這樣結束。”
“我沒關係接下來要一直跟着我，不準離開。”那個男生不出意外的話就是早上的那個人，不過殺他的人還不清楚，不管對方是誰，驚動了警察事情就越發的複雜起來。
奚歡點了點頭，安靜的轉回頭看着前面的黑板，沒多久就進來兩名警察：“不用我們說，你們都應該有所了解，死者叫周斌，身上有多處傷痕，你們有什麼線索？”
教室裏面的同學都相互看了看，這時坐在他後面的人站起來，聲音有些顫抖：“我，我發現周斌在午休的時候從書桌里拿出了什麼，念道好像是‘放過我，不是我做的’之類，那時候教室里有些吵，我還以為是聽錯了，一放學他就急忙跑出教室。”
其中一名記錄著他所說的話，另一個警察走到周斌的書桌，帶上手套查找起證據。
一張破損、塗寫得早已看不清楚的紙條吸引了他的注意，將它裝進袋子，除此以外再無收穫。
女生舉起手：“那個，有一件小事，我，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只要是線索就行，同學不用緊張。”
“嗯。”女生深吸了一口氣，回憶道：“周斌是一個比較霸道小氣的人，聽我的一個小一年級的朋友說。他好像有一個女朋友，在6班，是個很惡劣的女生，很喜歡欺負別人，周斌經常幫她教訓別人，最慘的人是他們班的孫君禾，因為各種原因他們最後還是放任他們的行為，有些人還一起加入隊伍。”
說道這裏女生早已哭了起來，依舊堅持着，朋友告訴她的時候，她很同情孫君禾的經歷，但也和朋友一樣不敢也害怕着背報復，最終也成為罪人的一員。
現在她腦海里也想過要是真是這樣，也是罪有應得罷了。
兩名警察皺了皺眉，還是問了句：“那他的女朋友叫什麼，誰知道？”
“好像叫肖思。”
“好你們既然沒有線索，我們就去其他教室，你們要注意安全，最好結伴而行，有情況記住及時報警，我們會儘快查明真兇。
北茶笑來到奚歡的面前，住緊握住她的手：“奚歡，我能和你一起回去嗎？”
“茶笑，你有些奇怪，其他同學都打電話叫父母來接送，你卻找了我一個和你一個不同路的人。”奚歡不知道北茶笑是真的害怕，還是有目的，總之不會讓她好過。
北茶笑一愣，就想出聲挽回，牧清就把收拾好的奚歡拉走。
“你收到了。”
“嗯，還沒看，就我們兩個人回家？”奚歡不意外牧清能發現她收到信，即便沒有看，裏面的內容無非就是對她犯規的警告。
牧清停住腳步，認真的看着奚歡：“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兩人對視着，時間就像停止一般，一股血腥味傳入兩人鼻中。
“快！”
越來越靠近，濃烈的血腥味從一條巷子裏傳出，裏面似乎還傳出虛弱的慘叫聲，在偏僻的巷子格外的恐怖。
“你到底要做些什麼，她沒有招惹過你。”
裏面的聲音消失不見，牧清馬上報了警，兩個人等了一會走進巷子。
裏面一個女生身上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整張皮都被颳了下來，眼睛也消失不見，剩下的就只有個軀殼，旁邊不遠處有一個女生躺在地上，沒有任何傷口。
只是瞥了一眼，奚歡就感覺眼前一黑，兩隻手捂住她的眼睛，被一股幽香包圍，掩蓋住周圍濃重的血腥味。
“不要看，剩下的都交給警察就好了，我們只要安靜的等着。”明明知道奚歡根本不害怕，牧清還是忍不住出手捂住她的眼睛。
“不用，我…”
沒等奚落說完，牧清就在她耳邊道：“嗯，我知道。”
耳邊的呼吸聲，時間真的好慢，奚歡都能感覺到牧清身體的溫度，他的心跳的很快。
警察到了，被警察吸引過來的人都注視着眼前的事件，就連見過很多案件的法醫臉色都變了很多，來的警察都在一旁吐了出來。
警局裏面，來的人也有那天奚歡見過的人，他們都是聽見奚歡遇見命案的事，都趕過來。
就在了解情況中途，雲父匆忙趕過來：“歡歡，你是不是又收到了，是他做的嗎？”
“不清楚，那個人是女的，他給了我信沒時間看。”
將書包里的信拿了出來，雲父看着那血紅的顏色，臉色越發不好，旁邊的警察將手套帶上，打開信。
“雲奚歡同學你還好吧，是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會為什麼看上你。你的眼睛真漂亮，是我一直想要留在最後的紀念品，尤其是裏面充滿恐懼時，所以我才一直沒有對你動手。還有就是，最近發現了個有趣的事情，你的周邊有不少同類呢，真令人興奮，願你能活下去我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