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鰉魚的信號
大家看着海面上,隨着波濤上下翻滾的鰉魚頓時傻眼,誰能想到在這個時候碰上這種東西?如果沒有舞清清失蹤這檔子事兒,這群人恐怕根本不會相信什麼遇上鰉魚不是死就是傷的狗屁話。但是偏偏這一切都讓他們無所適從,剛剛接受了一個迷信一樣的現實,如今又要接受這樣一個迷信的現實,難道真的是天要絕他們?
任健看着海中的鰉魚問船長:“請問以前見過這種東西嗎?”
船長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以前死的見過,活的真是沒見過。這種大魚都是生活在深海里,如果浮出海面,一定是死了的,今天這條有點奇怪了,不僅是活的,而且看起來還非常強壯。你們注意看它的頭,上面的大觸鬚十分鮮亮,看樣子我們可能真的會遇上麻煩。”
“那據您所見,這個東西浮上水面代表着什麼?”齊志峰還是不太相信這些妖言。
船長扶了扶帽檐回答:“如果非得要一個科學的解釋,恐怕海底發生地震了,或者是火山噴發。不過咱們所處的這個地段,還處於大陸架,如果有海底火山噴發,咱們早就被化成水了。地震嘛,儀錶盤也沒有顯示。所以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也就是說我們所處的地帶水域不深?”任健問。
船長點了點頭:“說得對。”
“把它撈起來!”任健皺着眉死死盯着那條大魚。
可是就在任健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水中的大魚彷彿聽懂了任健的話一般,猛地回頭衝著船頭昂起了脖子,如果大家沒看錯的話,他們會看到,在鰉魚的嘴邊掛着一絲邪魅的笑。
“我靠!成精了?”何楚駟被眼前的這一景象嚇呆了,“特么的不會真的能聽懂人話吧?”
“不會,隔着這麼厚的玻璃,再說還有那麼遠一段距離呢。”王卅川提醒。
“對對對,不過這個東西怎麼這麼嚇人?”何楚駟問。
船長皺着眉頭搖了搖頭:“不能撈,這個東西太邪性。”隨即,船長轉頭拿過對講機呼救:“附近路過的船隻請注意,我處發現一條巨型活體鰉魚,請大家速來支援,位置東經xxx度,北緯xxx度……”
大家聽着船長的話心裏頓時毛毛的,難道真的會有什麼不幸等着他們?
“任健,為什麼不飛過去?偏偏要走海路?”王卅川有點害怕地看着任健。
“問他。”任健指了指朱旭穎。
朱旭穎推了推眼鏡框:“為什麼你自己不說?”
任健瞄了朱旭穎一眼:“現在不是搞分裂的時候。”
朱旭穎低頭想了想,抬起頭笑了:“在水裏,魔域的東西會更容易感覺到我們的氣息,說不定會不那麼著急把清清帶走。”
“你什麼意思?”王卅川問。
朱旭穎笑了笑:“我知道,這個時候你們大家一定都不會再相信我了。不過我也能猜出來,任健肯定沒跟你們交底,否則你們也不會有那麼多疑問了。咱們和清清,是一個不可分割的團體,魔域要清清復活他們的公主,也離不開咱們幾個人。”
王卅川感覺汗毛全都豎起來了:“你什麼意思?難道是說咱們都會陪葬?”
朱旭穎搖搖頭:“說不準。畢竟是千年前的事情,我只知道個大概。再剩下的,問問任健吧,他知道的應該比我還要全面。”
王卅川疑惑地看看朱旭穎再看看任健:“老鐵,是這樣?”
這個稱呼,王卅川已經很久都不曾叫出口了,這個時候叫出來,任健自然知道王卅川是什麼意思:“我知道的也不多。華大的某項科研跟這個有關,牽頭人是朱旭穎的父親,投資人,卻是我父親。”
“什麼?”大家都愣了。
“你們兩家早有勾結?”何楚駟大喊了一聲。
“別瞎說。”王卅川罵了一句。
何楚駟不好意思地撓頭:“不好意思,我不是那個意思。”
任健說:“沒什麼,是我不好,沒想到事情會這麼複雜。不過有機會我會向你們解釋清楚,現在不說,是因為還不是說的時候。因為太多的未知無法佐證。”
朱旭穎點了點頭:“雖然我很恨你,甚至嫉妒你。但是在這一點上,我同意。”
既然兩個知情者都表示暫時和解,其他人也就沒有再僵持的必要。大家重新把視線轉移到了水中的鰉魚身上。
鰉魚還是在水中不停地翻滾着,這時候齊志峰忽然發話了:“你們有么有覺得這個鰉魚是在告訴我們什麼?它遊動的軌跡是有規律的,幾乎每隔幾分鐘就重複遊動一次。”
經齊志峰這麼一提點,大家才注意到,果然如此!它遊動的軌跡和身體扭動的形狀看起來像是某些符號。
“筆!”朱旭穎和任健幾乎同時喊了出來。
船長立即把航海日記和中性筆遞了過來,任健劈手奪過來開始描畫。很快,一串詭異的符號在筆記本上呈現出來,任健將本子遞給朱旭穎:“看看,什麼意思?”
朱旭穎接過來看了看說:“跟着它!”
“什麼?!為什麼要跟着它?跟着它去送死嗎?”王卅川幾乎跳腳。
“你可以不去。”朱旭穎冷冷地說。
“放屁!就這一艘船,你們都走了我能去哪?”王卅川心想,我才不想死呢,多少漂亮妹妹等着我呢。
這時候船長非常合時宜地來了一句:“船上有逃生艇。”大家瞬間鬨笑起來,方才緊張尷尬地氣氛緩解了不少。
“邊去!我什麼時候說要跑了?”王卅川臉紅了。
船長抓起無線電:“目標消失,目標消失,請大家各自正常航行,謝謝!”
“繼續前進!”船長通過耳機大喊。舵手迅速掌舵,大船跟着鰉魚全速前進。
一條船,一群人,跟着一條銀亮銀亮的大魚在漆黑的海面上航行,說不出的詭異。可是大家誰也不敢停下思維再去想其他的,唯有跟着大魚全速前進。
“任健,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已經偏離了航線?”王卅川趴在任健耳邊悄悄問
任健點頭:“嗯。”
“不怕有詐?”王卅川問。
“我更怕清清有事。”任健目不轉睛地盯着大魚。
“奇怪,儀錶怎麼全亂了?雷達也像是失靈了?”船長驚慌地操縱着機器。
任健阻止他:“別緊張了,我們跟着它走的,註定不是一條尋常路。”
“你,說得對。”船長擦了擦頭上的汗,看着窗外漸漸升起濃厚的白霧眼中一片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