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彪悍的女人
()“啊…”米諾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往後退了幾步,自言自語道,“娃娃,你怎麼能這麼做?你怎麼能這麼做?”
看着米諾一臉失神和受傷,西唯心情就大爽,總覺得報仇了。
玄衣壓根不知道米諾在想什麼,只道他還在為自己昨天“向著”西唯,讓西唯和自己“同床共枕”而耍小孩子脾氣。
四個人、一隻兔子圍着桌子吃早餐,米諾和跟食物有仇似的,胡亂塞到嘴裏胡亂嚼着。
平時,他一見吃的可是覺得分外親切、可愛,今天卻怎麼看怎麼不爽。
西唯特別體貼的夾了很多菜在玄衣碗裏,還格外溫柔的說:“來,妞,多吃點,昨天晚上辛苦了,好好補一下。”
米諾從碗裏抬起頭,邊咬牙切齒的咀嚼邊狠狠的盯着西唯,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個洞。
西唯回給米諾一個雲淡風輕的微笑,米諾當下氣得抓狂,飯也吃不進去了。
玄衣看着西唯不斷的給自己夾菜,碗裏都堆成了小山。這傢伙,今天這殷勤獻的有些過了吧?
總覺得他不是那麼單純的只是關心她的身體讓她多吃點。
西唯甚至夾着菜,和照顧病人似的:“妞,來,張嘴。這個東西大補啊,多吃點。”
這傢伙又在搞什麼?玄衣實在有點承受不起,把頭扭一邊,淡淡道:“不用了,我自己來。”
米諾在一旁看着二人這“相親相愛”、“相敬如賓”、“琴瑟和諧”,東西也不吃了,一臉不爽的在那一隻手托着腦袋,另一隻手拿筷子撅着碗裏的食物,惡狠狠盯着面前那倆人。
碗裏的食物一點一點被撅到碗外面,落了一桌子都渾然不知。
小雪兔在那吃的正香,差點被米諾撅出來的米飯給埋了,不高興的吱吱叫着,在飯桌上跑來跑去。
玄衣只顧着阻擋西唯的熱情,聽到雪兔叫聲,一看眼前這米飯橫飛的場景,嚇了一跳:“米諾,你這是幹嘛呢?”
這孩子什麼時候也學會浪費糧食了?玄衣拿手帕幫雪兔把身上的米粒擦掉。
米諾猛然回過神來,趕緊把筷子扔一邊:“啊…?沒事。”
杉婆婆只是坐在那,看着他們鬧,笑而不語。
吃過早飯之後,玄衣便向杉婆婆說,得先回碲都一趟,然後,就又要出發去找眼睛了。
杉婆婆也理解,便點點頭,和玄衣說一定要小心一點。
玄衣扭頭,和米諾說:“米諾,這次就不帶你了,你和婆婆,在碲都等我消息。”
米諾哭喪着臉,更加相信西唯說的是真的了:“嗚嗚~~我就知道,娃娃你煩我了,你不要我了!”
玄衣頭暈,這哪和哪啊,只好解釋:“米諾,百嘉鄔森林在碲都極南,去那裏要先穿過一片沙漠,你身體會承受不住的。”
米諾聽了,想想,自己是沒辦法去沙漠,又一想玄衣和西唯的關係,哭着指控:“嗚嗚~你會有他的寶寶的!人家不要嘛~~”
一句話雷的玄衣半天回不過神:“啊…?”什麼寶寶?
“人家都知道了,你們昨天晚上在一起,很晚才睡的。你們是不是,是不是……嗚嗚~~”
這個米諾,想哪裏去了。玄衣趕緊解釋:“米諾,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什麼也沒做。”
米諾擦着眼睛:“騙人!那你為什麼又累又痛的?”
“昨天晚上沒有睡好。”
“看吧看吧,你們一定是做那種事到很晚,才會沒有睡好,才會又累又痛!”
玄衣暴怒,一巴掌拍過去:“落枕了!脖子又累又痛!!再亂想把你丟冰牢去!!!”
米諾立即消停了,抽抽答答問:“那,你們沒有,做那種事?”
“沒有!!!”
米諾糾結半天,還是半信半疑。
玄衣陰沉着臉:“米諾,這些誰和你說的?!”
米諾趕緊指着西唯說:“是他!”
玄衣扭過頭,陰冷的盯着西唯,西唯被盯的心裏發毛,往後退着:“沒有啊,我可沒說過那種話。”
米諾在後面叫着說:“就是你,就是你誤導我的!就是你故意讓我以為你們那個的!!”
這傢伙,還敢給她造謠!玄衣氣得火冒三丈,在米諾的煽風點火之下,玄衣抬起膝蓋狠狠頂在西唯胯下。
不廢了他這東西,他就一天到晚胡作非為、胡思亂想。
玄衣冷冷丟了一句:“再敢胡說我閹了你!”
西唯雖有躲閃,卻還是受到創傷,臉上是又**又痛苦的表情。
“妞,你也狠的下心向本大爺下如此重的手,閹了本大爺,你不就成一個小寡婦了?”
玄衣氣得不輕,這傢伙還真是不停不休:“還敢胡說?”正欲再度出手,西唯趕緊認錯:“好了好了,本大爺閉嘴就是。”
他的女人,可是越來越彪悍了,西唯雖然那地方很痛,心裏卻還有那麼一絲欣喜。
米諾看着西唯被整,在一旁幸災樂禍、趾高氣揚的朝他翻個白眼。
看玄衣對西唯出手,米諾心裏也放心了。娃娃還是喜歡我的,看,她從來不忍朝我下那麼重的手。
杉婆婆說:“時間差不多了,玄兒,你們趕緊上路吧。”
米諾把雪兔放在玄衣懷裏:“娃娃,你就帶着它去吧,這小東西生命力強,會辨認方向,還會給你排憂解悶,一定對你有用的。”
玄衣點點頭,輕輕撫摸它雪白乾凈的毛:“龍貓,要辛苦你了。”
被杉婆婆、米諾送至洛雪城外面的路上,玄衣、西唯快馬加鞭往碲都趕。
怡紅院,伊月一看到西唯回來,趕緊請安:“宮主,您能平安無事回來,真是太好了。”
西唯隨意往椅子上一坐:“嗯,伊月,迷霧之都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收到九月傳來的消息,沒有找到眼睛,而且…去的十個人,現在,只有三個還活着。”
西唯微微閉着眼睛,這個結果,也在他意料之中。
眼睛可能遺落的地方,都是大陸頂危險的地方,一不小心,就會喪命。
說來說去,他們此次死亡之林之行,這麼順利,還是多虧了米諾那不討人喜歡的傢伙。
“烈風他們情況如何?”
“聽說,也是傷痕纍纍,沒有找到眼睛。怕是用不了多久就會返回碲都了。”
看來,眼睛也一定不在迷霧之都了,那麼,下一個地方,就是百嘉鄔森林。
“嗯,我要休息了,你先下去吧。”
伊月行個禮,便出去了。
西唯和旁邊的玄衣說:“妞,你先休息幾天,我讓伊月準備一些東西,三天後,我們準備動身去百嘉鄔森林。”
玄衣抱着雪兔,點點頭,就準備回客棧,西唯拉住玄衣的袖子,滿眼深情的說:“妞,留下吧。”
玄衣冷冷看他一眼:“不要!”這傢伙,早上剛痛過,現在居然還敢提如此無禮的要求!
見玄衣誤解了他的意思,西唯解釋說:“本大爺已經讓伊月提前收拾出房間了,就在怡紅院住下吧。你一個人住客棧,萬一有什麼閃失呢?”
玄衣抽回袖子,語氣稍稍緩和了一些:“現在整個大陸的高手都跑去找眼睛了,哪會有什麼閃失。”
西唯一想也是,她不願意,自己也不能強行逼迫,點點頭:“好。”
回到悅來客棧,玄衣剛一進門,店小二就熱情的迎上來:“客官,您回來啦!小的還以為您不住了,差點租給其他客人呢。”
一聽這話,玄衣就猜出大概房租到期了,從身上摸出一塊銀子扔過去。
店小二趕緊接住,笑着道:“這房間給您留着,誰來也不租。”
玄衣回到房間,把雪兔放到床上,打開窗戶通風。
回頭,見這小傢伙在在床上蹦達的正歡。
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今天又一隻策馬趕路,真是累極了。
玄衣把雪兔往後面放了放,自己躺上去,那小傢伙靠在她旁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蜷成一團躺着。
玄衣摸摸它的毛:“你一定也累了吧。”
一人一兔子躺在一塊沉沉的睡着。
第二天,感覺到臉上痒痒的,玄衣睜開眼睛,小雪兔正調皮的湊在她的臉上,乾淨如雪的毛輕輕掃過她的臉頰。
扭頭看看窗外,天已大亮。玄衣伸個懶腰,都睡這麼久了。然後起床,收拾妥當,抱着雪兔下去吃早飯。
向店小二要了幾個清淡點的菜,把小雪兔放在桌子上。
“誒,客官,您快來幫把手。”玄衣扭頭,店小二正吃力的捧着四、五個盤子。
玄衣起身,過去幫他拿了兩個,店小二頓時輕鬆很多。
店小二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啊客官,今天有兩個店小二回老家了,所以有點忙不過來。”
玄衣上一世就是平民,雖然現在貴為洛雪城的公主,卻也沒什麼架子。這種舉手之勞的事,並沒什麼大不了的。
玄衣快走到自己座位上,才發現對面不知何時坐了一個男孩,十五、六歲的模樣,穿着錦衣玉服。
玄衣往桌上一掃,卻發現雪兔不見了。
心裏一急,趕緊往前走,聽到一陣吱吱的叫聲,走近,果然在那男孩腿上看到了她的小雪兔。
男孩雙手壓着雪兔四肢,左右晃着:“好可愛的小東西,嘻嘻,以前怎麼沒見過?”
玄衣把盤子往桌子上一放,冷冽的開口:“放開它!”
男孩仰起頭,長相倒不難看,濃眉大眼的,幾年之後也是一帥哥,就是流露出一些痞子流氓的氣息。
而且,有西唯和米諾在身邊,玄衣壓根對帥哥什麼的不感冒。
男孩仰起頭,和問自家丫鬟似的開口:“這是你的兔子?”
玄衣站着,冷冷道:“是!”話一出口,才覺得,要不是自己態度、語氣冰冷,看着還真像他大爺的丫鬟。
人家坐着自己站着,人家問個問題自己還得回答個是。
男孩低下頭,繼續搖晃着,理所應當的說:“挺有意思的兔子,本公子要了!”說著,還變本加厲蹂躪腿上的雪兔。
好囂張的小屁孩,居然敢如此口出狂言,玄衣拿着劍放在他脖子旁:“放開它!”
男孩頭也不抬不屑的說:“需要多少錢和我去府上拿。”
店小二在玄衣耳邊說,這小孩兒是碲都首富的獨生子,平時嬌縱的很,大家都是避之不及的,姑娘忍忍吧!
誰需要你的臭錢!忍他?玄衣非但不忍,反而把劍更貼着他了:“你到底是放還是不放?”
感覺到冰冷危險的氣息,男孩抬頭,看到自己面前那泛着冷光的劍,一驚,手倒鬆開了:“殺人了…你…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拿劍指着我本公子…你……你知不知道本公子是…是誰?”
我管你是誰!趁他鬆手,玄衣把雪兔抱懷裏,然後一腳把他踹翻,收起劍,冷冷道:“滾!”
那小子揉着疼痛的屁股邊往外走,還邊憤恨的說:“哼,凶女人,你敢打我!我一定告訴我爹讓我爹收拾你!”
玄衣一不小心聽成“收了你”,想那要錢人家的大老爺一定娶親不少,便冷笑道:“做了你後娘我一天揍你十八回!!”
那小子一聽,以為玄衣要揍他,趕緊慌慌張張跑了。
雪兔緊緊縮在玄衣懷裏,怎麼也不肯出來,很明顯的受了驚。
店小二面露難色輕輕說:“姑娘,那小公子就是碲都的一個小霸王,誰都不敢惹。今天,你踹了他,怕是會遇到麻煩了。”
去他妹的小霸王,玄衣擔心的是,她可愛的龍貓現在不吃不喝躲在她懷裏不出來該怎麼辦!
玄衣把它放在桌子上,它不安的蜷縮成一團有氣無力的吱吱叫着,把食物放在它面前怎麼也不肯吃。玄衣一臉心疼,趕緊又把它抱懷裏,細心的哄着。
玄衣又擔心又氣憤,那囂張的小子,敢如此欺負她心愛的小雪兔,下次一定見他一次打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