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 遲緩的力量
那是一股無形的力量逐漸地影響夜羽周圍的空間變化，這樣的變化也讓空間之間的間隙開始形成。夜羽是讀過書的人，要理解這一切其實還是非常簡單的，當然說讀過書主要是說顧上老人給他準備的兩本書。《時間》和《空間》這兩本可以完美的介紹世界的構成，而虛空遲緩和虛空閃這兩種力量，其實就是對空間的理解。只有夜羽的弟弟夜光，是他身邊唯一對時間有所了解的人，也是唯一能穿越時間的人。
從單獨的空間角度來說是不成立的，空間是需要通過時間前進而改變的。物理的三維分別是長度數量和溫度，其中長度分出長寬高，在這個基礎上空間成立，在時間的基礎上空間可以變化。空間的變化其實就是一個空間和另一個空間的轉移，就好比是一到一百中間的每一個數字，空間的變化也是這樣，空間的變化也離不開時間。
在這一切中虛空閃是把自己的速度加快，看似減少了時間的流失，其實時間還在正常的前行。而虛空遲緩才是減少了時間的流失，讓自己可以在時間中經歷得更多。虛空遲緩減少時間，也只能影響一個區域周圍，並非讓所有的地方時間都減少。可即便是這樣，也能為夜羽爭取到足夠的時間。
聖主不斷地使用虛空遲緩，這樣同系化夜羽的身體，讓夜羽可以近距離感受力量的變化。聖主為了讓這個賢婿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變化是否出現，還在周圍釋放了一個沙漏，只要看見沙漏停止，就證明夜羽已經能感受到虛空遲緩的變化。可許久下來，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夜羽不管怎麼看依舊沒有看到沙漏停下，可聖主已經使用好多次了。一次次看見沙漏在他面前停止，然後再嘗試下一次。
不管嘗試多少次，夜羽的身體依舊沒有半點變化，閉上雙眼已經能感受到聖主周圍的空間出現變化。以聖主為中心，周圍的空間流失速度緩慢，而夜羽也在這個範圍之內。夜羽本體也在正常空間和虛空遲緩中互相切換，這樣來同系化夜羽的身體，讓夜羽的身體感受虛空遲緩的力量。
身體的反覆切換，讓身體逐漸地適應變化。適應歸適應並非就能控制這股力量了，而夜羽需要的是學會，需要的是控制這股力量。現在的身體已經逐漸能適應虛空遲緩的力量，可接下來就讓夜羽為難了，如何才能控制虛空遲緩？
“賢婿，你不能光感受，你還需要用力量去引導。比如你的虛空閃，用這股力量去引導虛空遲緩的力量，讓這兩股力量互相吸引，然後變成你的力量。”
岳父的提醒讓夜羽有了方向，很快夜羽就調動力量在拳頭上，和岳父的力量開始互相引導。結果很快就奏效了，拳頭的位置感覺到了刺痛。這份刺痛開始劇烈，甚至讓本人找不到疼痛的原因到底是什麼？無奈中只能繼續，現在的時間已經不能成為衡量一切的標準了，就連聖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因為在虛空遲緩中所有的時間都是不可靠的。
聖主的雙眼忽然睜開，因為他清晰地感覺到在虛空遲緩的狀態下，夜羽的手動了一下，這就表示夜羽的身體已經開始操控虛空遲緩了。
於是聖主打算在虛空遲緩的狀態下跟夜羽打個招呼：“賢婿？你能操控現在的變化嗎？”
什麼都沒發生，夜羽還是無法進入聖主遲鈍的空間裏面。現在出現了兩個空間一個的正常的時間變化，另外的一個是聖主的遲緩空間，這兩個空間中的時間流逝是不一樣的。正因為如此兩個根本就無法對話，就算對話了也不可能聽得到對方在說什麼，因為時間的流失差距太大。
聖主知道他還沒有學會，簡單搖搖頭繼續發動虛空遲緩。可從這個時候起，夜羽的手臂已經疼痛難忍了。剛開始出現疼痛的感覺還只是拳頭位置，可現在已經延伸到了手臂的位置，可夜羽依舊未找到疼痛的問題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我的手臂這麼痛？”
一切的提問都不會有任何的人回答，這時夜羽就想鬆開手臂活動一下，別讓疼痛如此地僵持。當大腦得到了這個消息以後，通過大腦下達這個命令，而這個命令瞬間就能傳達到手上。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夜羽的手臂沒有動彈，手臂並未得到這條指令，停留在原地絲毫沒有動彈。
“原來如此。”
也正是因為這樣聖主才感覺到夜羽的手臂動彈了一下，可當聖主詢問夜羽的時候，夜羽沒有給出任何的回答。因為身體的指令在另外的一個空間速度上已經表現出來了，只是還在原來的速度中尚未表達。
如果這樣解釋會清楚很多，虛空閃的加速本人的移動速度，當速度太快就好像把身邊的速度降低了。可虛空遲緩是硬生生地把周圍時間的流逝降低，讓本人可以自由地控制。剛才夜羽的精神已經稍微能承受時間虛空遲緩的力量，可身體沒有那麼聽話，而現在身體的疼痛，其實就是改造身體能承受遲緩的程度。所以夜羽的手臂才會如此疼痛，那是因為才改造完手臂。估計等改造完了，才能去控制這股力量。
“既然是這樣，那就讓疼痛來的更猛烈些吧。”
聖主漸漸的發現夜羽的手臂已經出現了豆大的汗珠，這對兩個人來說都是好事。能流汗證明身體已經在遲緩的空間，聖主的臉上微笑非常的迷人，因為這速度比他的大兒子奧爾蘭速度快多了。聖主也非常的期待夜羽能用多長的時間學會遲緩，會不會打破自己曾經的紀錄。
當疼痛傳達到頭部的時候，夜羽已經感受到了周圍的時間出現了問題，光肉眼都能看見沙漏慢下來了，這表示身體已經可以接受了。逐漸地他看見聖主的頭在移動，只是移動的速度非常的慢。其實不是非常的慢，而是兩個時間差的問題，再過了一下，已經能看見聖主的頭移動的速度加快了。
隨後還看見聖主張開嘴巴，似乎在說什麼，夜羽確實聽到了聲音，那是一個音調持續拉長的聲音。時間還是沒對上，現在也只能繼續了，改造完的半邊已經大汗淋漓，還沒有改造完的依舊在疼痛中。
有一次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當夜羽再次看向聖主的時候。聖主睜開嘴巴以正常人一半的速度開口說話，說話的動作和方式都減慢了一半。
“賢。。。婿。。。你。。。感。。。覺。。。怎。。。么。。。樣？”
用相同的速度回復聖主：“太。。。疼。。。了。”
聖主知道夜羽的身體已經能承受這股力量了，又過了許久夜羽已經能正常的聽聖主說話了，這時兩個人已經能正常的對話，可夜羽的雙腳還沒有改造完畢。他依舊還在等待改造中，此時的夜羽疼得什麼都不想說。
“賢婿，你的修行速度都快超過我啦。”
“岳父你就別說這個了，我已經疼得不行了。”
“哈哈，不行呀。賢婿接下來你就需要用你的身體控制這股力量，只有控制了你才能算是真的學會。別看你現在好像能承受這股力量，一旦我的手鬆開，你就會回到原來的時間上。”
這點夜羽完全詳細，畢竟虛空閃的原理也是一樣的。
聖主繼續講述：“如果你想要控制這股力量，那你的身體就需要先適應。現在你的身體已經完全能控制這股力量了，接下來就是感受我輸出的這股力量，然後通過你的力量加以控制。其實虛空閃和虛空遲緩都是一股力量，對你來說那就更好控制。”
“有勞岳父了，那我試試。”
聖主繼續施展虛空遲緩，能量以聖主為中心，包圍周圍幾米的距離，夜羽剛好在這個範圍之內。那是一股清澈的力量包圍夜羽的手臂，夜羽忽然感受到，不可思議的看着聖主。
“岳父大人這是？”
“對，就是這股力量。”
不可思議是因為夜羽本身也有這股力量，那就是虛空閃的力量，讓夜羽驚訝是因為這股力量的使用方式不一樣，沒想到居然達到了這種效果。一種力量的兩種使用方式，導致出現了兩種變化。
調動自己體內的力量想和這股力量一樣地去釋放，第一次的嘗試無疑是失敗的。
隨之聖主鬆開了手，夜羽的身體恢復到了原本的時間線上。當他在看向周圍的沙漏，發現已經是正常的流逝速度，對於為何聖主忽然鬆手也讓夜羽費解。
聖主也回到了現在的時間線上對夜羽道：“賢婿我的體力有點吃不消，剛才我已經感受到你釋放了遲緩的力量，只是還不熟練，接下來就是你單獨努力的練習。控制能量這種事情，我無法幫你，我相信你的速度也會比我更快。”
其實不只是聖主，夜羽自己的體力和精神力也都消耗了很多。可自從學會七重境出來以後這點消耗完全能控制，學會七重境把夜羽的消耗降低了很多。接下來就是夜羽一個人的時光，一個人反覆的測試，反覆的使用這股力量，然後是完全控制讓空間可以停留在聖主那個速度為止。
雙手合十使用虛空閃的力量操控周圍的空間，變一種方式地去使用虛空閃。聖主也坐下恢復自己的能量，正當閉眼的時候，他清澈地感受到了周圍時間停頓了一會兒，當然也就是簡單的一下子。並未持續多長的時間，可這畢竟是一個好的開始，有了第一次接下來就會更快。
剛剛一瞬間的遲緩讓夜羽興奮起來，這就是遲緩的感覺嗎？接下來很長的時間裏面，在反覆無數次地操控遲緩的力量，一次次的成功，一次次的失敗，誰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誰也不知道夜羽失敗了多少次，在多次的反覆折磨之下夜羽才算是研究成功。
時間是衡量一切的計量單位，現在的夜羽把時間減少了十倍不止，從此夜羽有比別人多十倍的時間去思考問題。然而虛空遲緩的作用還不止如此，在戰鬥的時候遲緩的力量和虛空閃同樣奏效，現在同時掌握兩種力量，戰鬥的勝算也會大大增強。
隨手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丟入空中。然後夜羽對那個石頭的周圍施展虛空遲緩，那石頭停留在了空中，降落的速度肉眼已經無法辨別。隨後夜羽同時丟出更多的石頭，讓虛空遲緩的範圍控制在自己周圍十幾步的位置中，看着空中的石頭一個個停留在原地，這才心滿意足的點點頭。
“終於完成了，可惜對時間和空間的了解還是非常的渺小，看來師傅這樣做是有必要的。世界上所有的力量都被時間和空間所拘束，只有等我真的了解時間和空間的存在以後，我才算得上是高手。師傅謝謝你在最關鍵的地方提醒了我，不然我還真的不知道要迷路多長的時間。”
周圍顧上老人的聲音響起：“不客氣。”
夜羽面帶微笑，內心的感激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