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
膝蓋上的血管被壓着,小腿很快就麻痹了。
清鹿在真田面前直挺挺地跪着,已經有半個小時了,真田番士在她面前坐着,一口一口的品着她帶來的茶。
“你以為,老夫這裏,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真田番士冷着臉,與清鹿對視的眼睛依然銳利得如同年輕人一樣,真田弦一郎有着和他如出一致的目光,怪不得他能比自己的哥哥更得真田番士的喜愛。
清鹿背脊已經酸痛不已,冷汗一滴一滴地從每個毛孔中流出,但是那雙鳶紫色的眼睛卻依然堅定。
“我自知我的錯誤,我來,向您請罪。”就算跪在地上,清鹿也保持高傲地說到。
真田番士有了一種錯覺,面前自己以往倍加寵愛的女孩,似乎比以前成熟了不少,而且莫名有了一股混過黑道的邪氣,和從弦一郎身上學到的的剛正,融合在了一起。現在的下次清鹿,更加符合他心中劍道女王的形象。
幸村清鹿也算是他看着長大的。這個性格倔強卻單純的女孩子一直是他重點培養的對象,說起來,後來她退出真田道場,以及後來的種種行為,都應該是他預料之中的。所以他才為她感到痛心。
清鹿跪在他面前的時候,他也是很心疼的,但是在真田道場,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真田番士將茶杯狠狠地放在一邊,清鹿明亮的雙眸讓他再也不想與她對視。
“你以為擅自闖入老夫家裏,老夫面前跪下,老夫就會原諒你了嗎!”真田氣憤地罵道。
清鹿依然不說話,目光看着前方的真田番士毛筆真跡。
真田番士冷笑了一聲,轉身走出大廳,離開前,還說到:“老夫倒要看看你的誠意有多少。”
“我會證明給你看。”清鹿堅定地目視前方。
真田番士傲嬌般的抬起頭,離開了大廳。
清鹿跪在空無一人的大廳中,看着那個真田番士年輕時寫下的“忍”
只有成熟的麥子,才會底下他那高貴的頭顱。
現在的清鹿,正在完成她的蛻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腿上針扎一樣的疼痛不停地刺激着清鹿的神經。她的腿如被千萬隻螞蟻咬一般,痛的難以容忍。大廳外不時有一些師兄探頭探腦地在門外觀看,似乎想要參觀這一個往日裏大放光彩的大明星。當然,也有一些熟悉的人看見這一個已經自逐出真田道場的小師妹,幾乎可以說是卑躬屈膝地跪在真田家的大廳內時,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時間在痛苦的折磨着幸村清鹿,每一分一秒的流逝都是對她意志力的一種折磨。清鹿的背後已經被冷汗浸濕了一大片,就連她那過分精緻的面龐,此刻也略顯蒼白。看着就讓人心疼。
在外面偷看的男生們一直在討論着,不知討論着清鹿的身份,還是討論着怎樣讓清鹿免去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