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一張嘴
好不容易雨停了。
好不容易送走李無安這位小祖宗。
夏十一看着滿桌子的杯盤狼藉，楊梅核，桃子核堆成了小山。
夏十一無法想像這樣的小屁孩這麼能吃。
無奈收拾一下，裝進垃圾袋，扔了。
順便還能吃個飯。
還好杭城沒有垃圾分類，否則夏十一鐵定罰兩百。
剛扔完垃圾，夏十一接到了電話。
“兄弟！”
“你誰？我沒兄弟。”夏十一疑惑道。
“我啊，老常！”
“我認識的人裏面沒有姓常的，不認識。”
“夏十一，何老常啊，我是何老常！”
夏十一這才想起來，自己確實認識一個何老常，天秀工作室的經理人。
說自己有理想有抱負正直敢擔當的人。
難得有人說話這麼中肯，夏十一自然不會忘記。
“哦，老何啊，聽聲音是越來越年輕了，一下子還真沒分辨得出來。”夏十一隨口敷衍道。
“好了，總算聯繫到你了。我跟你講，我相中一個公益廣告，覺得很適合你，你要不試試？”
“老何啊，你相中的讓我去試試，不好吧？”夏十一反正閑着，磨時間還不如侃大山。
“有什麼好不好的，這個廣告項目特別適合你，我告訴你，如果成功，你一定會迅速躋身十一線明星！”不知道老何是真純潔還是裝純潔。
“為什麼十一線？”
“這只是一個初級目標，我們還有中級，高級，終極，究極目標！”
“那個時候你就成為家喻戶曉的大人物了！”
“這說話方式……我怎麼感覺像傳銷？我跟你說，別欺負我晚飯沒吃，腦子餓暈了，有點不清醒。”
“這真是個機會，兄弟！”何老常充滿誠意，“這則廣告，也是我大海撈針，大浪淘沙，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則與眾不同的廣告。”
“公益廣告。”
“具體點。”
“待會我發你文件。”
“好。”
夏十一掛了電話，正想着吃什麼。
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他眼前。
“傀儡人？”夏十一一驚，趕忙跟上。
自從上次傀儡人倉庫不見之後，大家再也沒有發現。
其實，傀儡人的行為很不和邏輯，這邊戰地組，那邊戰野草，還要砍自己，後面又幫小亮擋住了梅花根……唯一能解釋通的或許是他也看上小亮了。
只是最後看到半步宗師的落葉，退縮了。從這個角度看，楊柳岸被落葉帶走興許也是好事，總比被操控傀儡人的幽影族帶走好吧？
夏十一大大咧咧跟了上去。這時候雨停，出來涼爽的人也不少。傀儡人出現在這，按理說不可能發現不了我，所以，只有一個可能，對方想引走自己。
繞過兩條街，前面街上煙熏火燎。
原來是燒烤夜市。感情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居住的小區附近。
傀儡人加快了腳步，穿梭人群，從燒烤攤之間繞過去，眨眼消失。
夏十一迅速跟上……
啪！
一盤烤蛤蜊傾倒在地，恰好夏十一經過。
“慢着！”
夏十一皺了皺眉頭，看着抓住自己衣襟的人，隨後抬頭尋找傀儡人，傀儡人卻不見了。
抓住夏十一的壯漢站起來，擋住了夏十一的視線。
同時，和他同桌和領桌的一些男子全都起身，圍住了夏十一。
“我說站住，你聽到了么有？”
“聽到了。”夏十一皺皺眉頭，這人口臭。
“聽到了你還想走？”壯漢俯身貼近，“你不知道你打翻了我的蛤蜊？”
“知道。”夏十一不動聲色往後仰，“賠多少？”
“不賠多少。”壯漢繼續俯身，朝夏十一吹了口氣，“你趴地上把蛤蜊吃完就好。”
“你有點過分了。”
“過分？”壯漢笑了，“你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嫌棄老子口臭！”
“今天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啪！
壯漢被一個巴掌拍了出去，直接摔趴在地。
夏十一嫌棄地甩甩手。
“知道嘴臭還湊上來！”夏十一抽了張紙巾擦手，那壯漢嘴角都是燒烤油漬。
這世界這樣的人很多，特別是那些沒有口德的，知道自己一張嘴噁心，還要到處噁心別人。
比如網絡那些噴子，明知道自己是噴子，還要以自己是噴子為榮為傲。
這種扭曲的價值觀真的很恐怖。
就像封建社會，明知道做牛做馬不好，一個個還要爭破了頭去做。
並以做牛做馬為榮為傲。
你說你噁心就噁心吧，還要全世界宣傳你的噁心，這算什麼？
或許，這就是醜人多作怪。
當然，也不能以偏概全。
“你看看自己的身體，熬夜，生活無規律，隨意揮霍，現在怎麼樣，外強中乾，遲早猝死。”
夏十一還是好心提醒了一句。
這人真的已經被掏空了。
“他咒我死，兄弟們，打他！”
夏十一白了他一眼，得，好心當成驢肝肺了。
三下五除二。
七八個壯漢全被他打倒在地。
“你們看看，一個個虛成什麼樣了？”
“別熬夜了。”
“生命只有一條，且行且珍惜。”
夏十一說完，離開。
今晚吃biangbiang面吧。
……
“今晚趙公子買單！”
燈紅酒綠。
趙公子龍行虎步，進入包廂。
狗腿子和一號并行而立，鞠躬行禮。
“怎麼樣？”
趙公子接過曹炫兒點的煙，隨意往沙發上一躺。
左手手心向上，攤開在沙發上，曹炫兒坐在他的手上。
“公子，曹炫兒弟弟……”狗腿子看着曹炫兒，欲言又止。
“我弟弟怎麼樣了？”曹炫兒眼睛一亮，隨後焦急道。
“他……”狗腿子咽了咽唾沫。
“你弟弟死了。”一號上前一步道。
“什麼！”曹炫兒臉色煞白，手中的酒杯直接捏爆，鮮血從手掌心流出。
這一瞬間她似乎有些惶惶無主。
“死了……”曹炫兒看着一號，“怎麼死的？”
“被野草人體實驗……”一號縮了縮腦袋，知道不搶台詞了。
這張嘴，真想打一巴掌。
乜着眼瞅了狗腿子，正巧他看過來，眼中的怒意顯而易見。
當然，也少不了幸災樂禍。
好似再說，想在公子面前表現，你還嫩了點！
一號暗暗懊惱。
“人體試驗……”曹炫兒無神道，她一切的努力都是為了找回弟弟，現在突聞弟弟噩耗，真有些六神無主。
趙公子適時揮揮手。狗腿子和一號識相地退出包廂。
“沒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見到你弟弟之前，任何消息都不一定是真的。”
“不要傷心，老爺子都說了回頭咱們找他說說情況，他可以幫我們。最近杭州多事之秋，我們要低調。”
趙公子說著開始吻起曹炫兒。
上次失誤給這妞開啟了武道之路，這妞是越來越有味道了。
……
包廂外。
狗腿子揮手要扇一號一巴掌。
一號架住了。
“什麼意思？”狗腿子問一號。
“我還沒問你呢！”一號反譏道，“上次我兩好不容易逃出來，你反手就想把我賣了，幸好趙公子信任我！”
“那你搶了我的台詞，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
“以前你是一條狗，我活得連狗都不如。”
“現在，你這條狗老了，老子來當狗不行了？”
“原來你也相當狗啊？”
“有機會取代趙公子的狗，誰不願意呢！”
“呵呵，那看看你這條狗得勢，還是我這條老狗得寵。”
兩條狗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