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舊時光的記憶

沒有進入下一輪面試，小江失去了這次機會。這種惆悵真的無以言表。

“江兒，難受的時候你知道我喜歡幹嘛么？”

“你高興了不高興了就愛跑步！就你這樣。”

“你還記得我有五個月都找不到工作的時候了么？”

“知道啊，當時你都懷疑人生了。”

“我被好幾家大公司拒掉了，現在我投簡歷都繞過那幾公司。我發現，其實我根本也不適合那個職位，被刷掉一點也不意外。我現在知道自己想做的方向了，也知道哪些公司和職位更加適合我。不一定是大家掛在嘴上的那幾家知名大公司。”

“那你現在想起來還難受嗎？”

“怎麼說呢，想到這件事，時過境遷，心境不一樣了。不難受。因為我知道自己要什麼了，那其實並不是我想要的。”凌子易本來“難受”兩個字已經到嘴邊，但還是咽下去了。

小江看着凌子，凌子看着波光粼粼映照着月光的水面。

“你說我這是不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是酸的？才說不是我想要的？”凌子笑了。

“那天我自己問了HR知道被刷掉的以後，就一直跑啊跑，跑了好遠，最後跑到跑不動坐公交車回家的。我知道，跟你說平常心，一點都不現實。因為面對一個自己特別想得到的東西，根本很難平常心。但慢慢我發現，其實我當時不了解自己，只是有些盲目。”

“可是我們只能做到自己能做的，有太多不可控的因素。我們只能去爭取。做到全力以赴。”

凌子靈機一動。“我們回家大掃除吧，然後修個頭髮，來個新開始怎麼樣？！”

“好呀，這樣干起活來就把煩惱忘了。然後；理理髮漂漂亮亮的，心情也會美美的。”

就這樣凌子和小江回到小江家。第二天正好是周六，一大早，小江和凌子把小江的房間好好整理打掃了一番。兩人又去把頭髮打理了一番，剪完頭髮以後，兩個人開開心心地去逛街了。

小江是中長發，子易個子比小江高一些，她的頭髮也比小江長一點。

陶小江在院子裏碰到于靖曦了，她瞪了他一眼，然後沒打招呼轉身就朝反方向走，本來她是要回家，但是臨時就是躲于靖曦，不然就會一起乘電梯。

于靖曦看到了，陶小江的舉動，完全是故意躲着他，他看出來了。之前孟暢也跟他說了這件事。

其實高中的時候陶小江一度和于靖曦成為了真正走進彼此內心的朋友。

那時候，那隻被靖曦媽媽領養的小狗妮妮生病死了。這五個人都很傷心。

小江哭了好幾天，那天她因為上課走神被老師說了。自尊心很強的她那天心情極差。那天傍晚，一個夕陽西下的時候，她聽到有人在吹奏口琴，那是《送別》的曲子。

原來是于靖曦，他竟然會吹口琴，這麼多年都不知道呢。原來院子裏傳來的口琴聲是他吹的。

于靖曦的父母因為對他的教育問題上有分歧，那段時間也總是吵架，所以他的心情也不太好。

靖曦那天跟小江說想以後要做一個兩個人的畫室，可是兩個人還是中學生也沒有那麼好的場地。他們決定把零花錢逐步攢起來，出去寫生。過了一段時間，他們一起去東城區的美術店裏買了寫生專用畫具。

他們都很喜歡精美的畫具，所以常常去逛那條街，有很多美術用品商店。

那時候他們有很多話對對方說。

兩個人家中都屬於普通工薪家庭，所以學畫畫已經不容易。

靖曦對小江說：“沒有畫室，所到之處都是我們的畫室。”

他們最常去香山、景山、北海等地寫生。

兩個人考上大學后就很少一起畫畫了，靖曦和鄒朗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多。繪畫風格也在不知不覺中發生很大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