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棋盤上少一個棋子
今天，真的是10月2號嗎？
王瀚醒過來時，所在的公寓已經變成廢墟，很難想像從一個繁華都市變成一座空城只用了一天，太反常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走出家門的王瀚徹底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倒下的電線杆，脫落的油漆，蒙塵的玻璃，開裂的馬路，這裏真的是立夏市嗎？這是一場夢嗎？
回過頭，天空突然陰沉，一個頭髮黑中帶點棕色、抱着兔子玩偶的蘿莉站在她面前。
“0923？”王瀚不自覺的流下兩行淚，看着在自己面前的0923，而她低着頭，陰沉着臉。
王瀚向前走了一步，0923突然從兔子玩偶後面拿出一把手槍指着他的頭。
“啊……”王瀚突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坐在一輛運輸車上，坐在自己對面的是楊姐和實體狀態的零之刻。
“這裏……是哪？”王瀚看了一下周圍問楊姐，他懷疑自己還是在夢境中。
“我們收到情報，第三次元有人要召喚神，目前的解決方案就是想方設法阻止神的現世……上車時見你很困就讓你睡會……”楊姐把一個用布包裹起來的東西遞給王瀚，裏面正是王瀚想要用來對抗神的迦耶伯格。
“玲雨呢？已經安全了嗎？”
“放心，現在已經在寒牙總部里，不會擔心有人襲擊。但是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們第三次元要做這種事？”楊姐在把迦耶伯格給王瀚后質問他，很明顯楊姐還對那天王瀚沒說實話耿耿於懷。
“我也不知道會這樣，那天單純就是做了一個噩夢想要確認一下。”
王瀚說著，車子已經到了個企業樓下，不知道為什麼這裏一個人也沒有，寂靜得出奇。
“在樓頂，你們快走。”零之刻帶着王瀚以及四個隨行的人員爬樓梯。
“楊姐，那你呢？”王瀚回頭問正在車裏找什麼的楊姐。
“勘察地形。”楊姐抱着什麼東西去了另一個地方。
樓頂上，一個藍衣女孩在上面佈置什麼，手上拿着一本牛皮書，中間還夾着一張泛黃的照片。
“父親，我會完成你的設想的。”女孩看着這張照片喃喃自語。
“不許動，把手上的東西放下。”王瀚一行人已經趕到樓上，包圍了她。
女孩仍然不為所動，在地上佈置什麼，完全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隨後把一個帶着紅色寶石的項鏈丟在地上。
一道白色光柱突破天際，所有人不得不遮上自己的眼睛，在光芒黯淡下來時，王瀚他們清楚的看見中間有個人影，準確來說是一個大人影包圍一個小的人影。
“不用猶豫，立刻開火。”王瀚指揮在場所有人對着中間的人影開火，隨行的人扣下扳機，手中的槍械突然分解，變成塵土隨風飄揚。
零之刻毫不猶豫的沖了上去，地面上的影子拖得很長，然後她把什麼東西拉了出來，光柱突然變得忽明忽暗，零之刻突然被什麼力量彈飛。
“小心！”王瀚把長槍丟在一旁然後用自己的身體充當一回肉墊，接住了抱着什麼人的零之刻，三個人就這樣被慣性彈飛直到撞到牆上。
“這就是我的肉體嗎？”光柱突然消失，裏面的人拿起在地上的項鏈系在自己的脖子上，看着在自己面前的眾人。
這個“神”，完全就是剛剛那個女孩的複製品吧。王瀚站起身看着零之刻，發現在她面前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人。
“你們四個帶着這個女孩離開，剩下的交給我們。”王瀚讓那四個人帶着女孩離開，然後扶起零之刻。
這時連王瀚都吃了一驚，原本受傷一段時間傷口就會癒合的零之刻左臂上有明顯的擦傷痕迹，還流了血。沒錯，一個沒有生命的AI，居然和人一樣受傷會流血。
“零之刻，你現在試試能不能變回虛體狀態。”王瀚意識到有什麼不對，臉上都被嚇出汗。
“我試試，哎怎麼回事？”零之刻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發現自己已經變不回去了，只能保持實體狀態。
“看來你只能以這種狀態戰鬥了。”王瀚撿起丟在一邊的迦耶伯格準備戰鬥。
所謂神，就是凌駕於人之上的人，不只是力量，而是所有屬性。超過常人的魔力數值、超過常人的力量等等，這些都是神的特徵。
而正站在王瀚他們面前的，實在看不出有哪一方面在人之上。神的現世需要一個人作為憑依，被憑依的人會決定神的力量以及有什麼特殊能力。
天空逐漸陰沉，彷彿大戰前夕一般。天台上兩個“凡人”要挑戰神。
“零之刻，還能堅持下去嗎？”王瀚實在擔心現在的零之刻，畢竟現在看來她已經不能變回虛體狀態，不再是一個AI了。
“可以，不到最後一刻我是不會退縮的。”零之刻直接拿起長劍準備迎戰。
“嗖”的一聲，女孩突然消失，下一秒就出現在王瀚的背後，手上不知何時拿着一把重劍。王瀚用長槍橫過來擋住這一擊，但是這一擊的力度連他腳下的地板都已經凹陷，如果剛剛沒擋住估計當場被砍成兩半了。
零之刻見狀從背後偷襲，就在劍刃即將刺入她的身體時，彷彿有一個無形的屏障擋住了攻擊。
王瀚快速把重劍彈開，然後直接用長槍刺過去，這一回是被那個女孩徒手接住了，收也收不回。
那個女孩無視自己背後的零之刻，用一種怪力把王瀚提了起來，然後轉身甩到了零之刻身上，兩個人再一次被擊倒。
“……”
那個女孩掐住王瀚脖子把他舉起來：“你已經輸了，這是一個一邊倒的結局。”
“你別……忘了，棋盤……上少一個棋子……”王瀚想要掙脫卻怎麼也使不上勁，卻早就猜到有人會幫助自己。
“什麼！”一支箭快速的飛了過來，女孩把王瀚丟在地上躲過了這支箭，但是胸口的項鏈卻被擊中了一部分。
沒錯，突然射箭的就是楊姐，雖然不知道她怎麼做到可以違背萬有引力在一公裡外命中的，但是項鏈被打中以後女孩的魔力數值明顯減弱一層。
“讓神解除現世只能殺了被憑依的人或者破壞作為媒介的物品。”王瀚想起了這句話，明白了楊姐這一箭的目的。
“看來只要破壞這個項鏈就好了。”王瀚再次撿起迦耶伯格，打算戰鬥到最後一刻，回頭一看，零之刻倒是受傷很嚴重。
“魔術迴路，全部啟動。”
“魔術飛彈，重複，無限制。”
女孩浮在空中，嘴中說著像是指令一樣的話，然後空中出現了大量法陣，然後像是石頭一樣的東西鋪天蓋地地轟炸着這個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