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這是場夢嗎？
天空被戰火渲染成紅色，周圍炮火連綿，不斷有飛機墜毀。遠處的城市早已變成一片廢墟，裏面是人們搏鬥聲、求救聲、撕心裂肺的嚎叫聲。再向遠處看，地平線上一個巨大的類似傳送門的東西各位顯眼，周圍的許多士兵正在不斷沖向傳送門處，不斷有類似魔術炮的東西轟炸着這片焦土。
“看看吧，這就是人類。”一個戴着白色禮帽，身穿白色西服的紳士走向王瀚，手上的小拐杖各位顯眼。
“你是誰？這裏是哪裏？”王瀚沒有接上那個人的話題，保持冷靜地向這個人發問。
“這裏，是過去，我不過是一個無名的神罷了。”那個人望向遠處的傳送門，坐在地上。
“神？別開玩笑了，這種東西都是古代封建糊弄人的。”王瀚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就現在凱爾特神話中的盧恩魔術以及劉璃他們用祈禱魔術造出來的迦耶伯格來看，這個神多半是真貨，自己不過是在進行自我欺騙罷了。
“也許吧，我也算不上正統的神，不過是人們期盼中誕生的集合體。”這個自稱是神的男人望向遠處的傳送門，一道白光閃過傳送門居然憑空消失了。
“給你看看吧，你一直想要守護的東西。”那個人在自己面前憑空劃一下，周圍突然變了個樣，王瀚和那個人就站在立夏市上方，看着這個人來人往的都市，隨後突然墜落，看見的是一直在等待王瀚的玲雨。
“……”
“讓我看看你給我的答案吧。”周圍的一切都化為虛無，隨後是一輛列車使向一個岔路。左邊是被綁在鐵路上的玲雨，昏暗的燈光讓王瀚看不清她的臉，右邊是立夏市的市區，中間是一個拉杆。
“現在列車上都是易燃易爆物，一旦駛向市區後果很嚴重，你可以拉動拉杆轉換方向，但是會犧牲你最在乎的人。”那個人拿着一杯咖啡坐在一旁看着王瀚做出選擇，“來吧，看看你會怎麼做？”
“這還用選擇嗎？”王瀚一步步走到岔路上，然後伸出右手面對着列車。
“不管是她還是立夏市，都由我來守護。”
王瀚把這一段路程的力場全都改為負重力，只見這輛列車漂浮在空中，然後緩慢的降落直到脫軌，王瀚則一直屹立在這個岔路口。
“真是精彩，能在兩個選項中創造第三個選項，但距離真神降臨還有48小時，”那個人把禮帽帥氣的一丟打了個響指“夢，該醒了。”
王瀚猛的一起身，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就好像撞到誰的額頭，然後睜開眼睛，看見的是捂着額頭的玲雨。
“疼……我來叫你起床也不用這樣對我吧。”玲雨坐在地上捂着額頭看着還不明白情況的王瀚。
“今天是周日，叫起來我做什麼？”王瀚拿起在一旁充電的手機，看了一眼日期問玲雨。
“昨天你答應我周六跟我一起約會的，你忘了？”玲雨望着這個就像是只有七秒記憶的傻瓜王瀚，說出這句話臉不由自主的紅了。
“昨天……好像楊姐給我喝了杯咖啡，再然後就是有人問我什麼事我答應了……不會我答應的是這個吧。”王瀚終於回想起來昨晚的一些事，但是太過模糊。
真實情況的昨晚……
“楊姐，幫我個忙，我希望王瀚可以無條件答應我要求一次。”玲雨趁着王瀚去上廁所時對着楊姐說。
“內容我已經差不多猜到了，我就幫你一把。”楊姐把王瀚喝咖啡時加的條裝白糖換掉，換成另一個包裝一模一樣的東西。
之後王瀚果然把這個東西加到咖啡里，過了幾秒突然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看來藥效還不錯，”楊姐拿起在桌上的馬卡龍咬了一口“接下來就靠你自己了。”
“對，你答應的就是我的請求，那麼我在外面等你，你去換衣服吧。”玲雨就這樣說著高興的離開，而王瀚只能答應這個事情。
王瀚隨便從衣櫃裏拿了條黑色長褲和灰色衛衣，然後刷牙洗臉後去找正在樓下等着自己的玲雨。
“說起來，你應該是定有一個計劃吧。”在輕軌上，王瀚平靜的問玲雨，因為昨晚的一切就好像是楊姐和玲雨故意安排好的一樣。
“當然有，首先去那家拉麵館吃早飯，然後去羽毛球館，再然後是……”
王瀚看着玲雨在那興緻勃勃的說著自己的計劃，突然微微一笑：“這種計劃應該保密，不然就沒有你想要的效果了。”
看着在座位上驚慌失措的玲雨，王瀚這回是發自內心的笑了。
“討厭，你也太壞了……”玲雨在那紅着臉不停地錘王瀚，直到下車。
“說起來，難得有一天會如此平靜，居然會感覺很奇怪呢。”玲雨就這樣挽着王瀚胳膊在路上走着，感到十分安心。
“看來這樣的生活又要告一段落了。”王瀚看見了前面一個老人家躺在一輛自行車前面，騎車的少年不知所措，周圍有很多圍觀的人。
老人抱住少年的腿不讓他走，周圍幾個帶着鴨舌帽的人在一旁控制輿論導向，這很明顯就是一個團伙事先安排好的。
“羊群效應”，只要有一個領頭的所有不明所以的人就會迅速聚集站在另一方。
看着那個少年窘迫的樣子，王瀚直接推開人群走進去，看見一輛自行車就這樣倒在地上，離自行車兩米的地方，那個老人就抱着少年的大腿不讓他走。
“到底是不是撞到人，看看監控不就好了。”王瀚走到老人身邊對着在場的所有人大喊，打破羊群效應最好的發生就是讓“羊群”分流，羊多的一邊就會站在制高點。
其中一個戴鴨舌帽的男人背着左手走到王瀚身邊用手推王瀚：“喂，不懂情況就不要說話，你怎麼保證監控不會出現問題？”
“有一個十足的證據，正常人從不考慮這點。為什麼你考慮的不是有沒有監控而是監控有沒有問題，說明你知道監控是事先動過手腳的，左手的是可以改變思考方向的偽術式吧。”王瀚當著所有人的面與這個人對峙。
“你怎麼知道的？”男人退後一步，其他人也趁機圍過來準備開溜。
“不，我什麼都不知道，剛剛的都是推理，但是你們剛剛承認了，是你們輸了。”王瀚直接對着這個碰瓷團伙平靜的說。
“等着瞧，這件事沒完。”這幾個人丟下負責碰瓷的老人先走一步，老人奔跑時被王瀚伸腳絆倒，然後爬着追上去。
“謝謝你，也許我們以後會再見面的。”那個少年向王瀚道謝后拿上自行車走了，就在這時，王瀚看清了他的臉——和夢中那個男人的臉一模一樣。
人群逐漸散開，王瀚也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看着玲雨繼續她的約會計劃。
夜晚的立夏市仍然繁華，王瀚和玲雨就在靠江的一個觀景台上欣賞着夜景。雖然中間插曲很多，但結果仍然很完美。
“王瀚，你有後悔過嗎？”玲雨問了一個對他來說很敏感的問題，而王瀚依然沒有任何波動。
“也許，是沒有保護好她吧……明明都已經答應好的……”王瀚說出這句話時，沒有任何低落，也沒有任何傷心，純粹是像機器一樣回答。
“那個，你沒事吧……”看着自己面前這個男孩，玲雨還是好心確認一下。
“沒事，我好着呢。”王瀚轉過頭看着玲雨，嘴角微微上揚，右眼卻有一滴淚悄悄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