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一線遇援手知府大人哭主帥

生死一線遇援手知府大人哭主帥

千鈞一髮之際,只聽一聲大喊:“誰敢造次格殺勿論!”話音未落,一彪人馬沖了過來,為首的一揚手一顆錚亮的鐵膽忽地撞來,當地一聲正好打斷紅斗篷的刀,不僅如此還震得他虎口開裂流出血來。李困龍看到來人頓覺雲散日出,喜道:“我們有救矣!”

“來者何人?”黑衣大漢驚訝出聲,手下不停想抓住婉兒作為人質。可婉兒在他吃驚之際飄身後退,叮噹出劍擊退賊匪和爹爹站在一處。喬朗使出“鳳凰三點頭”來逼退賊眾,攔在李困龍父女身前,喝道:“今日拼了我的性命,也要保他二人安全!”

“哈哈哈,螳臂當車!”紅斗篷哂笑不止,指着喬朗說道,“就算來人也救你們不了,老爺我今天將你們一鍋燴了!”

“爾等速速下馬就擒,否則悔之晚矣!”塔塔拉虎怒喝,帶領兵士將三人攔在身後。

紅斗篷見對方十六七歲,身高七尺虎背熊腰,一雙虎目正瞪着自己,不由得仰天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大將塔塔拉哈的龜兒子塔塔拉虎!憑你一個率領數百人的小軍官也能命令我?今天就是慈禧太後來了,也不能跟我託大!”紅斗篷越說越興奮,一張臉笑成了牛糞狀。

“你是何人?膽敢蔑視千歲老佛爺,也不把塔塔拉哈大將軍放在眼裏!”李困龍怒喝道。

“我是何人重要嗎,重要的是今天在這兒的人都要死!”紅斗篷用殘刀點了一圈說道。

“好大的口氣,讓你領教一下小爺的本領!”塔塔拉虎抽出寶刀唰唰舞了幾下。

“刀是好刀,人卻很孬,哈哈哈,二十招之內我必讓你下馬受降!”紅斗篷扔了殘刀,嘡啷啷又從身後扽出一把刀來,腦袋搖了幾搖露出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其口中說著手下不停,擺出武林不齒行為:將刀橫在胸口平推向前,折射陽光於對手眼睛上。

“哈哈哈,就憑你也配!”塔塔拉虎縱馬上前,不打招呼兜頭一刀。

紅斗篷趴馬背上躲過一刀,猛地起身哈哈笑道:“堂堂塔塔拉氏竟然偷襲!”

行家一交手就知有沒有,他此時已知塔塔拉虎並非等閑之輩,不由得打起精神全力迎戰。與此同時,兩方人馬又混戰起來,殺聲、慘號聲不絕於耳。

婉兒伸、閃、騰、挪在戰場上猶如一隻小虎。

老將李困龍心中豪氣頓生,從地上撿起大刀呼呼地一路砍殺。

喬朗雖然受傷,但是仍然奮力迎戰。

但是由於對方使用的招法怪異,大家也就是戰個平手而已。

“小爺還有招法未出,你這廝必死無疑!”塔塔拉虎說著,手下不停唰唰攻出五刀。幾乎是同時攻到了頭、肩臂、肚子和兩條腿。

“好刀法!”紅斗篷急忙採用隔、擋、順決化解。塔塔拉虎此時方知此人不算誇大,確實身手了得,於是贊道:“我之刀走游龍竟然被你破了,你也算個高手!”

紅斗篷卻沒有一點歡喜,後背出了一層冷汗,在刺骨的寒風中激靈靈連打幾個冷顫。看塔塔拉虎刀影又到,不由得揮刀格擋。叮叮噹噹,塔塔拉虎大開大合,紅斗篷感覺虎口劇痛,顯然傷口加深了,胯下的馬也腳步散亂起來。

不好,這樣下去我必死無疑,想到這裏,紅斗篷高聲說道:“好個小賊,今天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功夫!”話音未落,一按刀把那刀刷拉一聲成為一把刀扇,“看招!”他大喝一聲,一甩胳膊刀扇嗡嗡地飛向塔塔拉虎。

“哈哈哈,來得好!”刀在塔塔拉虎手裏滴溜溜一轉,此招一出果然有效,只聽得叮噹幾聲那刀扇呯地一聲落於地上。這招是塔塔拉家族祖傳刀法“魂牽夢繞”,能殺敵於無形,只有遇到勁敵才用。

紅斗篷略一驚詫,塔塔拉虎已經來到近前,呼呼呼,“魂牽夢繞”幻出一片刀影。啊,紅斗篷大叫一聲急忙後退,額角已然滲出細密的汗珠來。塔塔拉虎如影隨形,“魂牽夢繞”八式六十四招接連使出,逼得紅斗篷手忙腳亂,最後塔塔拉虎停手其還在躲閃。

“老兄,停下看看!”塔塔拉虎輕聲說道。

“嗯?”紅斗篷停止躲避,愣愣的瞅着塔塔拉虎。

“啊呀,大哥小心!”黑衣大漢知道殺招要現,但撲身上前已經晚了,只聽得塔塔拉虎大笑一聲,“納命來”三個字還沒說完,手起刀落紅斗篷的頭撲通掉在了冰河之上。嗤嗤嗤,那鮮血噴出一丈多高,猶如禮花一般。須臾,那軀體才載落馬下,手腳微微抖動極為不甘。

“聽着,你們頭領被誅。放下武器,饒爾等不死!”塔塔拉虎吼道。黑衣大漢吃了一驚,心想此人端的利害,稍加思索噹啷扔掉馬刀跪地乞降。小兵一看二當家的已經投降咱們還硬氣個什麼,叮噹地扔下兵器跪倒求饒,只希望面前這個活閻王不要劈了自己。

“巴彥呼,念你一時糊塗饒你不死,和李知府一起把這些寶藏送到天山如何?”塔塔拉虎下馬扶起黑衣大漢。

黑衣大漢一聽塔塔拉哈叫他巴彥呼先是一愣道:“少將軍知道卑職名字?真是我之榮幸。如蒙不棄,卑職願意跟隨少將軍!”然後他轉身揚言道:“眾兄弟還不見過少將軍!”話聲未落,小嘍啰們爭先恐後見過少將軍。

“好了,都起來吧,以後都是自家兄弟,功過同當!”塔塔拉虎抱拳道。

塔塔拉虎不知道自己克敵瀟洒之態,深深打動一個人的心。那是女扮男裝的李困龍之女李婉兒,一個自小愛舞槍弄棒的假小子。只見她滿眼的敬佩和愛慕之情,當初父親讚歎塔塔拉虎英雄少年,如今得見果然不凡,她不由得魂不守舍了。婉兒的表情被喬朗看在眼裏,嘩啦啦那是他內心破碎的聲音。

李困龍此刻死裏求生喜不自勝,立刻來到塔塔拉虎面前施禮道:“卑職參見少將軍!多謝少將軍救命之恩!”

塔塔拉虎立刻一搭手扶起李困龍說道:“李知府雖歸家父調遣,但情如骨肉!晚輩當向您施禮才是!”說著便要行禮,李困龍立刻扶住,說道:“少將軍折殺我也!”說著,回身看到了發愣的婉兒立刻喊道:“婉兒如此失禮,還不見過少將軍!”婉兒如夢方醒,立刻快步上前按照江湖兒女的規矩行禮,抱劍在胸口說:“少將軍好!”

“別,別,在下有禮了!”塔塔拉虎是塔塔拉哈長子,雖說英勇但最怕見女人,越漂亮的越害怕。此刻見面前的婉兒皮膚白皙雙目顧盼有神,說話時紅唇白齒增添一份溫柔,不由得更加緊張,不知道如何回禮,只是低頭站在那兒看着地面。

瞅着他緊張的樣子,婉兒哈哈笑了。“嘿,不許無禮!”李困龍怒視女兒,嚇得婉兒吐舌後退,貓在他的身後自顧忍笑。李困龍有些尷尬地走上前,對塔塔拉虎道:“他娘死得早,我一天又忙,嘿嘿,疏於管教,少將軍別見怪!”

“哪裏哪裏!”塔塔拉虎擺手道,看到婉兒盯着自己看,忙轉過身掩飾自己的窘態。

“傻丫頭,這般看着男子真是不知羞!”李困龍心道,不過也暗暗高興,他知道女兒這下遇到了意中人。可喬朗此刻像丟了魂魄一般,他站在那兒看着塔塔拉虎忽然間有種仇人的感覺。對,這就是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哎呀,幾年不見,少將軍這刀法進步神速!”李困龍在此地遇到故人之子,而且人家剛剛救了自己,不由得發自內心讚歎起來。

“李大人真是謬讚了!”塔塔拉虎說道。

忽然李困龍看到少將軍身後左右隨從守着一副棺木,不由得吃了一驚,他深吸一口氣問道:“怎不見主帥?這棺木,這棺木……”沒等說完語音已經顫抖不已。

“唉,忘記告訴大人了,家父已經……已經去了!”塔塔拉虎說道這裏,才從剛才的情緒里走出來,一雙星目已經充滿淚水。那兩班隨從也是悲從中來,一個個低頭擦淚。

“主帥,主帥!”李困龍蹣跚着走到棺木前邊撲通跪倒以頭撞擊棺木,“主帥您……您等等我!嗚嗚嗚……”他跟隨塔塔拉哈這麼多年經歷過千百場戰鬥,兩人已經血濃於水,雖為上下級卻如兄弟。確切地說他們應該是忘年交,李困龍比塔塔拉哈大了二十餘歲。如今塔塔拉哈英年早逝,李困龍怎能不傷心?

“嗚嗚嗚,痛死我了,痛死我了!”婉兒也痛哭流涕,上前擁着棺木失聲說道。這讓塔塔拉虎感到奇怪,但初次見面不好相問。喬朗站在一旁此刻也是很悲痛的,因為他從李困龍的口中知道很多塔塔拉哈的故事,知道他是一個忠厚之人,擁有極強的俠義心腸。

哭了許久李困龍才擦擦老淚,站起身形看兩班人馬不過幾十人,便問道:“護送主帥靈柩為啥就這幾十人?”

塔塔拉虎聽了這話長嘆一聲,說道:“咳!你還不知道嗎,自家父任剿匪大將軍以來,這仇家越來越多,我們只能盡量減少人手,同時還得喬裝,以免讓人半路劫殺把家父遺體給……李知府,家……父一直念叨你,說是這一別就是……就是五年,遺憾的是,家父不能再和你……馳騁沙場了!”塔塔拉虎說到后一半時再也忍不住,眼淚嘩嘩流了下來。見故人之子如此悲傷,李困龍再度眼淚滂沱。

“這麼……多年,我們,我們都是利用飛鴿聯繫,一月前我,我還收到主帥飛鴿傳書,讓我護送這些鐵……鐵箱到白頭山,還命我在呼啦河等少將軍!我本以為主帥也能同來,沒想到卻是如此……相見!這,這……婉兒來拜見主帥!”李困龍抽噎着說道,婉兒聽了走過來對着棺材磕起頭來。

“那信是家父生前所寫,我遵他遺命所發,看來我今天來得正當時。唉!罷了,生死有命,我護送家父靈柩回長白老家,既然咱們相遇了,不如一起走吧,還可以互相照應!”塔塔拉虎抹掉眼淚道。

“原來如此!唉,主帥啊主帥,你戎馬一生……”李困龍抽噎着說道,“不過,英雄有后如此,我李困龍心裏還能寬慰一些!”

之後,李困龍命人清理戰場清點損失。巴彥呼也整齊隊伍。三方人馬加在一起百餘人,跟隨塔塔拉虎浩浩蕩蕩向山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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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遺寶之百年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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