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呵退拒收編 入城卻被圍

第二百六十章 呵退拒收編 入城卻被圍

這件事的起因,竟是這樣的:

眼看着王妃軟的不吃,那於將軍心中恨得要命。他出了屋,便揮着段煨賜給他的佩劍,耀武揚威,帶着自己的兵,將楊家村村前的部隊圍了起來,欲將這裏的兵將一併帶走,再回來挾持王妃。心想着雖說沒能說動王妃,至少也得立個功。

可這些士卒哪有這麼簡單,他們各個心繫王妃,也不知什麼段煨,長安太守。僅憑那廝手中的一把劍,再加上一句“奉段太守之命”,根本沒人服他,也不會有人服他。

於是,你推我搡,起了摩擦,爭吵不休。而他自己帶來的隊伍里,有一部分還是從秦關收編過來的士卒,大多是弘農人,見到這樣的情形,也開始跟着起鬨,氣得他拔劍亂揮,險些鬧出人命。

“住手!都住手!王妃駕到!誰敢放肆!”張泉拔劍站立在橋頭,其後一隊士卒護着王妃來到村前。

這一吼,村前瞬間安靜了下來。

總算從山溝溝里逃了出來,來到這楊家村,隊伍好好整頓一番,王妃也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好好整了整自己的妝容。當她來到村前時,爭吵立即停止。單憑她的容顏,就足以讓所有人臣服……

“諸位請看!”王妃一手伸出,掏出一塊令牌,那就是虎符,就是那夜柳氏從伍賊那兒偷拿出來的虎符。

見到王妃手裏抓着虎符,所有人都扔下兵器,下跪叩拜,“拜見王妃!王妃千歲!”

“末將魯莽,還望王妃恕罪!”那於將軍臉色蒼白,驚慌失措,長跪不起,心中更是怕的要命:如今村裏頭都只知這唐王妃,卻不知曹司空,段太守,若是再強行動武,恐場面再難收拾,可就這麼回去復命……

“於將軍,希望段太守明白本宮苦衷。”王妃頭也不轉,看都不看那於超一眼。

“末將……末將明白,這就回去復命……”說罷,他頭也不抬地退後十幾步,駕馬帶着他的兵丁離去……

“王妃居然還留着這個!”那隊人馬走遠后,韓雄驚嘆道:“這這這……這不是那日柳氏所贈之物?”

“先生好記性!沒錯,正是此物。”

張泉笑曰:“這可是虎符,雖然只有半個,但足以唬得住人!”

“還得感謝柳氏,不是她,或許本宮早就喪身於火海之中。”

這樣的誇讚之詞,足以讓柳氏丈夫惶恐萬分,他一個雙膝下跪,叩拜道:“王妃過譽,賤內怎可受此誇讚。”

“不必多禮,不必多禮。”王妃收起了虎符,俯身扶起柳氏丈夫。隨後,她轉身站立在橋頭高處,呼喊道:“將士們,伍賊卑鄙無恥,坑害百姓,坑害弘農,人人得而誅之。今天賜本宮良機,本宮就拜託諸位了!”

所有人皆跪地拜曰:“保衛弘農!誅殺伍賊!保衛弘農!誅殺伍賊!……”

頓時,部隊情緒高漲,士氣大振。

“哎!如今大半個弘農都被段煨佔據,韓某已派人向各縣城求援,卻皆無回應。”韓雄開始抱怨起段煨的野心和無作為,也沒去深入想想他那麼做的原因。

張泉跟着嘆了口氣,“看來,若是要想不受段煨挾持,攻下這座縣城,只得靠我們自己了!”

“兩位還在對自己不信任,還是對本宮不信任?”王妃卻笑道:“如今伍賊氣數已盡,以本宮之威名,又有何懼?”

“報!——”

又一小卒駕馬而來,是韓雄派出去的探子。

“稟報王妃,縣城外並無防守,然城門緊閉。”

張泉笑道:“看來這伍習是要死守縣城了!”

“張小將軍,韓先生,本宮命你等即可出發,進攻弘農縣城!”

“諾!”

大軍已準備就緒,攜帶着楊家村臨時建造的雲梯和攻城木樁,直逼縣城西、南兩門。加上各村落的支持,攻城隊伍已經壯大到兩千多號人。他們大多都是不滿伍習管制的勞苦大眾,也是弘農縣僅剩的平民。

幾乎全軍出動,張泉、韓雄、李式和向青護着王妃領兵挺進縣城,張鈺、王軼蔚、蘇老鄉、王首領以及柳氏斷後,負責供應物資和支援。

大軍來到城下,

果然,這裏城門緊閉,來往不通,可城樓上卻沒幾個守軍,戒備鬆懈,不像是死守縣城的模樣。

“王妃,看這架勢,這一仗,穩贏!”剛來城下看了一眼,張泉便笑道:“據降兵來報,城內兵將不足兩千,且多疲敝。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啊!”

“且慢!事情真就如此簡單?”韓雄皺着眉頭,覺得這其中有些不對勁。

“不管那麼多!攻城吧!”張泉拔出佩劍,朝着王妃看去,就等她一聲令下。

王妃猶豫了下,還是點了點頭,道:“攻城!”

只聽得張泉再次大吼一聲,兩千號人扛着雲梯,推着木樁,頂着盾,提着兵器,全都涌了上去。守城的那幾個兵丁沒有任何抵抗,全都奔逃而去。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西南兩門全都佔領,大軍順利進入了縣城。

這外城是佔領了,但外城內民房裏,街道上沒有半個人影。

他們留下一部分兵將在外城,緊接着帶着大軍又撲向內城。

內城城樓上連個人影都沒有,空蕩蕩,連張泉都難以相信,這是在攻城……

就這樣,內城也被攻了下來,城內還是沒見到半個人影,整座縣城猶如死城。此時,部隊士氣有些低落,都沒體會到殺敵的痛快感,簡直是勝得垂頭喪氣,打不起精神。

連破兩座城門,大軍稍作歇息,正好等候張鈺、王軼蔚的隊伍。

“那伍賊去哪兒了?”剛一會師,張鈺就嚷嚷起來,“本小姐還要找他報仇雪恨!”

“連人影都沒有,或許是逃走了……”韓雄擺了個無奈的表情。

“不應該……”王軼蔚上前說道:“連民房內也沒有人影,連百姓也都逃走了?按理說,聽到王妃將至,弘農的百姓們應該高興才對……”

“打仗嘛,或許是怕了?”韓雄說得輕巧,但心裏面倒也開始產生了懷疑。

“既然都已經來了,就沒啥可怕的,我們人也不少,還佔領了城門,就算真有埋伏,又有何懼?”作為一軍主帥,張泉必須要排除恐懼,消除膽怯,提升士氣。

他這一番話,讓張鈺、王軼蔚沒了異議。

可他心中也有些不安,輕聲說道:“萬事小心!”

“泉弟,那要不這樣,”韓雄提議道:“讓兩位妹妹和王首領一同留在這內城,守好兩座城門。萬一情況有變,我等也有退路,不至於太過被動。”

張泉輕拍了下手,笑道:“好!就按兄長之策!”

“哼!分明是嫌棄我倆女流之輩!”張鈺又嚷嚷起來。

“不對,還有柳氏,一共仨。”王軼蔚牽着柳氏的手,看上去她們三人親同姐妹。似乎那夜王軼蔚與柳氏之間的矛盾早就消散了。

“沒沒沒啊!”韓雄連忙把話補上,“你們在後面,我也心安。若是前方有危險,還求三位女俠相救啊!”

“哈哈!”張鈺被韓雄哄得樂呵呵,連王軼蔚也微微一笑。

接下來,就是弘農王宮了。

此時已至正午時分,這座剛修建沒多久的王宮還留有那日激戰時留下的破敗的痕迹,顯得有些陳舊。宮門敞開,已經能夠望見宮內的漢白玉石階,似乎整個王宮空無一人。

“泉弟,小心有詐!”韓雄止住了腳步,隱約地感覺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這裏靜的可怕,連人影都沒有,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

張泉沒說話,韓雄這句話讓他也更為警覺了起來。但事態的發展已經由不得他們猶豫或者思考。他們的軍隊迫不及待地衝進了王宮。他們也只好跟着進去。

可就在他們打進了宮門,進入了王宮時,突然,宮門口一道鐵柵欄掉落下來。

什麼?!

一千多號人被關在了王宮之內!

瞬間,整支隊伍驚恐萬分,慌張失措,爭相奔向鐵柵欄,試圖將其推開,破壞,可如此堅硬無比的鐵欄,在它被鑄造之時就註定今日沒人能將它重新打開……

韓雄驚訝地意識到:中計了!

他心中懊悔自己魯莽,早知與段煨聯手……

就在這時,宮門城樓上站起來無數弓箭手,又有成堆的持槍兵將守在樓道口。而王宮宮殿內大門突然敞開,上千名士卒各個身着鎧甲,舉着盾牌,提着刀劍,持着長戟,從殿內跑了出來。

完蛋!

“哈哈哈!哈哈哈!”

這笑聲是……

宮門樓上一面高大的旗幟隨風飄動,城牆四周亦有無數旗幟跟着豎了起來。他們抬頭望着那面旗幟,卻被正午刺眼的陽光擋住了視線。

“是……‘段’?!”

“是段!”

“段煨?!”

韓雄一驚,連忙朝着城樓問道:“可是段將軍??長安太守段煨??”

“哈哈哈!”

那為首的將軍身材高大,身着黑甲,腰跨一把長劍,卻看不清其面容。

“段煨?”

“長安太守?”

“他不是討伐伍習的?”

“對啊!對啊!怎麼把我們給圍住了啊?”

城樓下的這些小卒子們議論紛紛,驚恐萬分,場面有些混亂。

“哈哈哈!正是段某!”那段煨笑聲極為難聽,得意到了極致,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段太守為何如此?為何設計圍困我等?”張泉激動地與其理論起來,“那伍習在何處?我們與與伍習有不共戴天之仇,太守可不要搞錯……”

“不會錯!不會錯!哈哈哈!”那段煨大笑幾聲,又曰:“你們若要問起伍習,好,段某告訴汝等。伍習那廝早就死於段某這桿槍下!哈哈哈!”

“這……既然伍賊已死,太守又為何將我等包圍在此?”張泉聽得一頭霧水。

王妃也對此疑惑不解,向前問道:“可是因為本宮不肯前去長安?”

“哈哈哈!哈哈哈!”那段煨連連猛笑了幾下,突然叱喝道:“廢話少說!交出血玉!”

血玉?!

血玉在……在哪兒?!

王妃似乎斷了片,突然有些慌張,輕輕拎了拎自己的衣袖,卻也沒找到那塊血玉。但她還是裝作鎮定,面不改色,反過來叱喝道:“大膽段煨,竟敢如此放肆!本宮身上從來就沒有過!還不快快撤下守軍,放本宮出去!”

“哼!哈哈哈!王妃切莫心急。”段煨回頭示意,“把人帶上來!”

段煨身後左右兩名官兵竟然綁上來一個村民。

那是……是臧村的村民!

“人證在此!此人親眼見到王妃墓中取石。還不快快交出血玉!”那段煨囂張得很,非得把血玉逼出不可。

“可惡!”張泉接着噴道:“此等小人,太守也能輕信?什麼血玉?泉從未見到過!”

“嗯?是嘛?”段煨冷冷一笑,把那村民帶到了城樓邊,“既然是小人,那罪該萬死!來人啊!”

“諾!”

說罷,段煨朝着左右使了個眼色,左右將其抱起,就這麼擱在城牆邊。

“太守饒命!太守饒命!小的句句屬實!句句屬實啊!”

段煨懶得理睬那村民,手一揮,直接將其扔了下去……

“啊!——”

“砰!——”

暴死當場……

這狠狠的撞擊聲響徹整座王宮,也痛在所有人心裏。王妃更加慌張起來,在正午陽光照射下,她頭頸部開始冒出了汗。

不只是她,這支新組建的部隊,也被這樣的圍困之勢,嚇得雙腿瑟瑟發抖,臉色慘白。

“此石真不在王妃手上。”韓雄突然向前走了一步,高喊道:“段太守,你要血玉是吧!”

說罷,他一手掏出一塊石頭,高舉過頭,那石頭在陽光的映襯下閃閃發亮,如獲光彩。段煨,還有身旁的官兵們,紛紛抬手遮掩雙目。

韓雄接着高聲喊道:“這!便是血玉!”

“果然是寶玉!寶玉!”段煨聞之更為興奮,他連忙叫人下去取石,“快給我拿上來!拿上來!”

韓雄沒有別的選擇,為了保住性命,保護王妃,還有這些弘農子民,他走上前去,可剛邁了一步,又停了下來,“且慢!請太守答應韓某,留我等性命!放我等出去!”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那段煨雙眼緊緊盯着韓雄手裏的那塊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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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外科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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