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與山賊的初次接觸
第二天，所有人天剛亮就起來了，曾禹三人剛吃完村民準備的早餐，其他人就陸陸續續都過來了。當然，商隊的人都去了張福光那裏。曾禹一行人收拾後走過去時，看到商隊的人也正在收拾貨物，把箱子搬上馬車。
曾禹他們走到近前，向他說道，“老哥，我們兄弟幾人商量了一下，有幾位就先不去縣城了，聽說最近朝廷正在徵兵，哥幾個打算去軍隊裏面謀個出身。”
“那也行，好男兒志在四方，看你們裏面有些小夥子確實不錯，在軍隊裏面肯定能出人頭地。”張福光聽到曾禹這麼說，以為他們確實想去參軍，畢竟這時代，沒有門路，很難有出息。
“借您吉言，我們總共有九人打算去參軍入伍，餘下的還是會和您一起去往縣城，還望你幫忙照顧照顧。”
“沒問題，有事情只管來東區大街找我，我張家宅子就在那裏。”
“感謝老哥了，這是我兄弟孫昊，他會帶着其他人和你一起回縣城。”曾禹拉着孫昊，向張福光介紹道。
同時，也深深的看了一眼孫昊，相信他會明白他的意思。很顯然，孫昊和他也不是陌生人，自然明白他這麼說的目的，眼神中流露出的你放心，讓曾禹也是欣慰不已。這就是從小到大，十多年一起廝混的默契，當然，也有昨晚商定好了計劃的原因，否則也想不到一塊去。
不多時，張福光他們已經收拾妥當，兩撥隊伍各自的費用都給了村長。本來張福光打算幫他們一起給的，但曾禹想到無功不受祿，欠人人情總是不好，就拒絕了，這時候物價本來也不貴，他們一行人各自都有一些盤纏，特別是孫昊這裏，他父親以前也是州郡級官員，自然不會讓他差錢。
曾禹和王擎以及其他七人，在走出村口后，目送孫昊跟張福光沿着官道向縣城漸漸走遠，直至消失在管道盡頭。
“主公，我們接下來不是要去收攏人手和地盤嗎，怎麼你說要去入伍參軍。”王擎他前面聽到曾禹說要去參軍，以為計劃變了，急忙問道。
“非也，我那麼說只是不想讓外人知道，畢竟我們和張福光只是初交。”曾禹回答。
“這樣呀，那我們現在是往哪走。”
“我之前問過，在前面山上，有一個山寨，裏面有一夥山賊，平時張福光也遇到過兩次，人數應該不多，沒次他們都是花了一萬的買路錢就過去了，這就是咱們的目標。”原來曾禹跟張福光在路上旁敲側擊的問過附近的山頭，早就選好了目標。之所以選這個，一來因為這個山寨人不多，比較好控制，二來他們只是求財，沒有殺人，一看就是為了生存不得已才上山入伙的，到時也跟容易說服。
“行，我們現在就出發吧。”王擎聽到曾禹早就有打算，立即迫不及待地想要出發了，提着星火逆亂槍，就讓曾禹帶路出發。
曾禹看了看眾人，也就點頭出發，不過還是交代了一下，接下來就不是兒戲了，畢竟萬一出了差錯，可能一行人就會出現損失，甚至傷亡也無可避免。
一行人離開了管道，向西北方向走去。走了大概半天左右的時間，已是荒無人煙，只有一條小路在群山之間默默的等待着行人。眾人吃了乾糧，繼續走去，也沒怎麼說話，只是會不時看向兩邊，期待能遇到行人，最好是能遇到目標山寨，正好截了入伙。
但是顯然，現實的骨感和夢想的豐滿給大家上了一課，走到了晚上，都沒看到一個人，眾人只好找地方歇息。
還好大家都對山林比較習慣，天色徹底變黑之前，篝火也升了起來，大家也沒有去打獵，只是吃了些乾糧，然後就準備休息。曾禹讓王擎他們兩人一組輪流守夜，一來防備野獸，二來萬一有山賊晚上出現，也好提前準備。
第一輪守夜的是王擎和另一個叫朱文的少年，朱文字“誠勇”，取自“誠既勇兮又以武，終剛強兮不可凌”，朱文他和王擎不同，他是從外到里都是憨厚的完美詮釋，不過確實一把子力氣，平時在太行村裡，年少一輩中，力氣就是最大的，即使王擎和他也比不上。
剛睡下沒多久，似睡似醒之間，曾禹就被朱文叫醒。原來守夜的兩人察覺到周邊有點異常，平時晚上都會有各種夜間動物的叫聲，比如鳥叫，但突然間似乎這些叫聲像是被掐斷了一下。王擎藝高人膽大，此時已經去遠處觀察，讓朱文叫醒曾禹，以防萬一。
“剛才除了安靜，有什麼其他異常發生嗎？”曾禹對朱文問道。
“沒什麼其他異常，我們設置的陷阱也沒有觸發。”朱文摸着自己的頭回道。
曾禹聽到朱文的回答，正在思考王擎怎麼突然這麼警惕，突然朱文摸頭的手突然一拍，向他說道。
“等等，好像剛才我們聽到一陣急促的鳥叫聲，從西北方向傳來的，子武哥也是往那邊去了。”
“誠勇，你把他們輕輕叫醒，我帶兩個人過去看看。”曾禹知道應該是出了什麼狀況，向朱文說道。
朱文把人一一叫醒，簡單說了下情況，曾禹也準備好了，帶上自己隨聲的佩刀，叫上兩人和他一起向西北走去。
平時大家都有山林經驗，王擎一個人出發，也自然留了記號，他們帶了一個火把，沿路循着記號向前走去。沒多久，就看到了王擎在前面和一群人對峙，對方顯然也看到了曾禹他們過來。暖才文學網www.ncwx.net
曾禹他們走到近前，才發現王擎腳下還躺着兩人，他正用槍指着其中一人的咽喉。難怪剛才曾禹看到王擎他們時，就感覺氣氛不對。
對方顯然也是投鼠忌器，不過看到曾禹他們時打着火把，顯然屬於平常人家，不是做的刀口上的買賣。
曾禹走到王擎身邊，問道，“子武，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剛才偷偷摸摸的向我們方向摸來，我趁機逮了兩個，不過他們人多勢眾，發現后讓我放人。”王擎回道。
曾禹聽到王擎這麼說，看了下對面的打扮，以及各自手上攜帶的刀槍等武器，心裏已經猜到了大半，但臉上卻沒有流露出來，反而表現一副很氣憤的樣子。
“不知各位大晚上的來此貴幹，我看各位似乎是有備而來，不知是路過還是怎麼？”曾禹這時候向前一步，對着對面的人問道。
此時，雙方就相距十來步，王擎看到曾禹突然走向前，正想拉他一把，但被曾禹伸手拒絕了，因為他看到既然剛才在對峙，對方肯定是沒有遠程兵器在手，而且他也相信王擎的身手肯定能保他安全。
對面聽到曾禹的問題，所有人都看向其中一個光頭青年，似乎是一個領頭的，手上拿着把狼牙棒。他也聽到了曾禹的問題，知道偷襲明顯失敗了，也就直接回道。
“我們是附近卧牛山寨的，今天看到你們路過我們地盤，本想晚上把你們綁了上山，既然被發現了，那就直接說吧，現如今世道險惡。我們山寨立足不久，目前正缺人手，看你旁邊那位也是一條好漢，不妨和我們一起，如此豈不快活。”光頭青年也是個爽快人，直接就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曾禹聽到這裏，知道自己猜的沒錯，他們想找的就是卧牛山寨，這個寨子是去年秋天才出現的，人手自然不多，不過能維持到現在，還有擴張的想法，他們當家的顯然也不是什麼庸才。
“我們兄弟幾人，是要去入伍保家衛國，開疆擴土的，豈能只是追求快活。”曾禹直接拒絕道。
“現在這個世道，將不知兵，兵不知將，還談個屁的保家衛國，如果朝廷真的有用，我們也不至於淪落到這一步，有家不能回。”
“兄台這就想錯了，朝廷想必也有難處，我等當有一顆保護桑梓之心，如果人人如你這種想法，那邊疆何以安寧。”曾禹也勸道。
“哎，不瞞你說，我們本來是并州九原的，只因匈奴、鮮卑的肆掠，朝廷又不能鎮守，我等家鄉已被侵佔，不得已，只能來此落草。”
“若如此，我等男兒當苦練武力，誓死奪回疆土。”
“我等正是如此想法，現如今落草也是逼不得已，但我們從未傷及人命，只取錢財。想着以後帶領兄弟們能夠奪回家園，報仇雪恨。”光頭青年說道這裏，流露出對故鄉的留念，以及對外族的痛恨。
“好，兄弟你也是條漢子，不過我等幾人只是路過，沒有什麼錢財。如果你們綁我們上山，想必也沒什麼用。”曾禹趁機又說道。
“你等有所不知，我們想要報仇，但人手太少，目前僅僅一千來號人，但招人又不能大張旗鼓，只能先擄上山，然後說明情況，如果答應，自然會留下來。”
“如果不答應的呢？”曾禹問道
“那沒辦法，我也不是濫殺無辜的人，自然會把他們放了，不過要留下一些住宿跟伙食的錢。”
“那你稍等，我和其他兄弟商量下。”曾禹聽他回到，知道卧牛山裡是一群血性漢子，本來目標就是他們，確認了情況后，也就先答應下來。
“沒問題，我在這裏等你們半個時辰。”光頭青年答應道。
“敢問當家的尊姓大名？”曾禹又問道。
“按叫裴元紹，你叫我老裴就行。”光頭青年拍着胸脯回答道。
“老裴，我叫曾禹，你可以叫我子銳，這幾位分別是我兄弟，王擎王子武，秦奮秦仲虎，古德古伯禽。”曾禹也向裴元紹介紹了自己幾人。
說完，曾禹眼神怪異的深深看了裴元紹一眼。同時讓王擎把人先放了，然後四個人原路返回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