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告別平凡的異世界生活（五）靈力匱乏症的真相
看到光耀毫不掩飾的態度，蘭德醫生很清楚這次沒有辦法簡單地糊弄過去了。
【疾疾睡去——】
背後少女突然趴到自己身上，光耀第一時間迅速轉過身去抱住了瑪麗。
“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用魔法讓瑪麗睡著了而已。”
“你使用魔法不用詠唱言靈？”
上一次被威爾遜從暗影狼口下回一條命時，由於距離以及暗影狼咆哮的原因光耀並沒有注意到威爾遜不詠唱言靈就施展出魔法的攻擊。
“這個世界上真正的強者都擁有不詠唱言靈就能施展出魔法的實力，你竟然會這麼吃驚看來你的見識不足啊。”
“強者？”
“你這個眼神什麼意思？”
不用過多的話語光耀僅僅依靠懷疑意味十足視線，就讓蘭德醫生主動收回了裝腔作勢。
“咳~，確實我根本不會任何可以用來戰鬥的魔法，剛剛那個只是依靠多年的行醫經驗才勉強從醫術老師那裏學會的簡易魔法，原本是用來安定病人的情緒，但視情況也能像這樣幫助失眠的病人進入睡眠。”
“既然只是睡著了那就好。”
確定瑪麗沒事後，光耀把她輕輕地抱回到床上，為她改好被子后才繼續面對蘭德醫生。
“你既然先讓瑪麗睡著了，看來我要問的事情很嚴重不能太多人知道。”
“你明白這些后還想接着問下去嗎？”
“當然問，首先第一個問題靈力匱乏症到底是一種什麼病？”
“我如果是靈力匱乏症不是病，你相信嗎？”
“信。”
“你還真是……”
光耀毫不思考地快答，蘭德醫生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算你不在廁所警告我藥劑有問題，我還是會相信你的。”
“你知道是我？”
“那個時候的醫院內除開托姆和我，剩下的男人就只有你和小孩子了，你認為我聽不出來成熟男人和小孩子之間的聲音區別嗎？”
“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躲躲藏藏直接當面告訴你好了。”
“原來真的是你。”
之前並不是百分百確定，但使用小聰明成功炸出了蘭德醫生的回答后光耀現在確信了自己的猜測。
“好啊，你小子竟然套我的話。”
就算明知道被光耀套路了，但蘭德醫生卻並沒有生氣反而是一副得到解脫的輕鬆神色。
“看來我的直覺沒錯，你果然是能拯救布羅鎮的人。”
“那麼現在你能告訴我靈力匱乏症的真相了吧？”
“靈力匱乏症其實是一種很常見的疾病，就像平常飲食不注意導致身體營養不良、過度勞累不休息等等，只要造成了體內靈力供給小於日常靈力消耗就會引發靈力匱乏症。”
“不對啊，瑪麗平時一直住在醫院根本沒有需要消耗太多靈力的活動。”
“我說的那是正常情況下的靈力匱乏症，瑪麗她們得的靈力匱乏症不同。在此之前，你對魔族以及魔獸它們先天擁有的魔力有多少了解？”
雖然以前在小說、動漫中經常看到過關於‘魔力’的設定，但作為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的人光耀還是擺出了一副虛心求教的態度。
“不是太清楚，能麻煩蘭德醫生你先給我簡單解釋一下嗎？”
“簡單地說，如果將我們人類擁有的靈力比作是‘正’，那麼魔力就相當於‘負’的一種自然力量。正常情況下人類沾染到了微量魔力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但我們的身體會自動消耗大量靈力去以正負抵消的方式消滅入侵到身體內的靈力，可是一旦沾染的魔力超過自身所擁有的靈力，人類也就很容易直接昏迷、長時間下去就會死亡。”
“這麼說魔力對於人類就是毒藥了。”
“沒錯，但能控制好量將魔力注入人體內就能在不知不覺間消耗掉人們的力量，讓他們處於人為的靈力匱乏癥狀態。”
“原來如此，只要每天給病人定時注入魔力那麼得了靈力匱乏症的人就永遠不可能恢復正常。”
終於理解了困擾瑪麗兩年時間的靈力匱乏症的真相，但光耀心中卻出現了新的疑問。
“蘭德醫生，你既然知道靈力匱乏症的真相為什麼不公佈給鎮上的居民？”
“一開始我就將這個猜測告訴了大家，只不過我一直沒能醫治好當時得病的幾個人，還沒有找到魔力的來源，更為致命的是靈力匱乏症在短短几天就讓小鎮的孩子和年輕女性都中招了。”
“沒有證據也沒能阻止靈力匱乏症的傳染逐漸地失去了小鎮居民的信任。”
無視蘭德醫生回憶過往露出的失落神色，光耀依舊保持着無比的冷靜進行分析。
“我有一個問題？關於魔力的來源，魔力不只是魔獸和魔族才有嘛，人為製造靈力匱乏症要從什麼地方去找魔力呢？難不成是魔族才是靈力匱乏症的背後黑手，或者是用魔獸結界？”
“我到現在也沒有找到托姆神父到底是從何處弄來魔力的。當然，你剛剛的兩個猜測我一開始考慮過，但首先將人類視為下等生命的魔族不可能和人類合作，再來魔獸結晶里的魔力我也研究過微量到幾乎可以不計。不過經過這兩年以來的研究我想起了另外一個可能性，就是從魔獸的血液里直接提取魔力，只不過我的研究表明低級魔獸和中級魔獸的血液魔力含量太低，要是真從血液里提取魔力魔獸級別最低必須要高級之上。”
“這個小鎮附近有高級魔獸存在嗎？”
聽完蘭德醫生一長串的分析猜測，光耀很冷靜地問出最關鍵的問題。
“有，原本這應該是不能對你這種外來之人說的秘密，但現在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其實在森林的深處沉睡着一隻曾經被勇者擊敗的‘災厄’。”
“勇者？看來這個小鎮曾經發生過很不錯的故事。”
“對你們外人來說可以當故事聽，但對於百年前還是一座小城的布魯鎮來說卻是無法滅米的沉痛。”
“很抱歉，我沒有那個意思的。”
沒想到故事的真相是一段沉痛的歷史，光耀立即慌慌張張的道歉。
“沒事的，之前小時候不懂事聽家裏大人講這個故事我也像你一樣。”
“靈力匱乏症的問題我現在大概清楚了，接下來就是這個營養餐，它裏面含有的不屬於食物的成分是什麼？”
“你這麼聰明，我想你心裏應該已經有答案了吧？”
“魔力嗎？”
“我只能說是類似魔力的一種存在，它被人為調配的痕迹太過明顯了。這也是我為什麼確定不了靈力匱乏症根源的原因？”
“好吧，那最後一個問題，托姆神父就是靈力匱乏症的幕後黑手，對不對？”
看似得到了很多信息但光耀卻沒感覺內心的疑惑消失，只能勉強接受把談話繼續向下推進。
“沒錯。”
“那你為什麼要當托姆神父的幫凶？”
“原來你是在這裏等着我。沒錯，靈力匱乏症能夠維持到今天還沒有解決是有我的幫助。”
對蘭德醫生的信任是發自內的但光耀對於靈力匱乏症相關人員的厭惡也是真切的。
猶豫掙扎中光耀的右手已經握上腰間佩戴的漆黑匕首。
“不論你相信不相信，我只有配合托姆神父才能保護下小鎮人們的性命，而且我也只有聽從托姆神父的話他才不會對父親湯姆遜神父下手。”
“哈哈~”
長吸一口氣緩解下內心波動，光耀右手放開了匕首。
“暫時我接受你的解釋，但我不會原諒你傷害瑪麗這件事，更不會原諒你背叛醫者責任助紂為虐。”
“你很正直，希望你能保持着這份難得的品質。”
蘭德醫生在當初向托姆神父的威脅屈服之時就已經料到會有今天這種情況，但在光耀的斥責下他內心的感觸還是有點難以接受。
“既然現在你的問題問完了，那你能不能聽一下我的請求？”
“你難不成想讓我去揭露托姆神父？”
“現在他是小鎮治療靈力匱乏症的最大功臣，就憑我們兩個的話根本不會有人相信。我想請求你的是希望你能幫我找到托姆神父製造的營養餐中魔力的來源。”
“魔力來源？我要怎麼做？”
“以後在威爾遜帶你去狩獵的時候我希望你能溜到森林深處，去看一下那裏囚禁‘災厄’的封印是否完好。”
“封印？我對封印可不太懂。”
“沒事，我們現在去我辦公室我教給你。”
趁着光耀還沒有表現出拒絕的意思，蘭德醫生立即拉着他離開瑪麗病房走向辦公室，半路上還碰到了正在收營養餐餐具的護士。
蘭德醫生把手中之前從光耀手中搶過的營養餐餐盒示意給護士看一下，成功避免了瑪麗沒吃營養餐的事情被發現。
被蘭德醫生帶到辦公室內，光耀先是完整聽了一遍佈羅鎮的勇者故事，也就是他在原本世界經常會聽到的‘英雄拯救城市封印邪惡的故事’后才開始對‘災厄’的相關封印的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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