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尾國
凰道看向凰錦瑟的時候眸子裏多了份妥協,摸着自己的鬍子,躊躇了片刻,深謀遠慮的說著:“錦瑟,長老們以前的確錯怪你了,但是你是蓬淵國未來的女皇,是子民的希望,而你目前的能力水平是遠遠不夠的,如今只有一個方法——”
“什麼方法!”
不等長老說完,凰錦瑟便激動的手都發抖起來,眼睛裏迸出了耀眼的光芒。
她不想成為世人眼中的廢材!
不想成為人人嘲笑的對象!
“方法有是有,你可願意前往異世界?”
凰道看出了她內心的強烈想要變強的想法,心中一陣欣慰,嘴角出現了一絲不常見的微笑。
“異世界……”
大殿裏的皇帝——凰思服低喃着,語氣里透露出一股擔憂的味道。
胳膊晃了晃,顯然是一種不敢相信以及無法認同的表現,將手輕輕搭在了女皇的肩上。
女皇——凰嫵媚並未轉身,只是專註的望着大長老,眉頭微撅,強壓下心中的驚訝,淡淡說道:“只有這麼一個辦法了嗎?”
“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聽到長老這句回答后,她只是撫了撫額頭來掩蓋內心的震驚,面色變得慘白。
異世界……
“錦瑟,她還是個那麼可愛單純的孩子,凰道你別以為你是大長老就代表我們這些長老的意見,將錦瑟徒兒丟進所謂的異世界!”
木星長老立即搖了搖頭,挽着身旁凰錦瑟的胳膊不打算鬆手::“錦瑟,你千萬別聽凰道在那裏胡言亂語,聽見了啊。”
“不,大長老,錦瑟願意去異世界,只要能變強,錦瑟都願意!”
凰錦瑟揚起頭,輕抿嘴唇,不顧木星長老的阻攔,站直身子拱手道:“還望大長老指點一二。”
在場的所有人欣慰的朝她投射出了敬佩的目光,尤其是凰道明顯的笑了笑。
“錦瑟,錦瑟,你怎麼能聽凰道那老不死的……”
這邊,木星長老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眾人一起來到了能量湖這裏。
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小聲的罵罵咧咧。
能量湖散發著朦朧的光芒,看起來很是微弱,就像一根即將燃盡的蠟燭。
周圍的花草樹木與整個皇宮的輝煌相比更是不符,枯黃的葉子耷拉着,花瓣乾癟沒生氣。
“原來這裏已經變成這樣了。”
凰錦瑟從來都不知道這個國家的生命來源已經變成這樣,心底油然升起了一些的擔憂。
這更加的堅定了她要去異世界的信念。
她不能再這麼廢材下去了!
眾位長老已經圍着能量湖席地而坐,盤着腿開始雙手合十,屏息凝神。
不一會兒,一股真氣從他們體內散發而出,連接着五位長老,形成了一個大大的散發著銀色光芒的圓形。
這時,凰嫵媚伸出手替站在那裏的凰錦瑟插好了皇權簪,拉着她的手:“這把簪子有強大的法力,可以讓你從那邊回到這裏來,切不可弄丟了。”
接着又將這所有的事宜給她講述了一遍,這才放心的笑着摸了摸她的頭髮。
“放心吧,錦瑟可是我們的女兒,一定會平安的完成任務的,收集齊長老們安排的五顆能量石的事情。”
凰思服眸中隱藏着濕潤,傾身上前摟住了兩個人,用力的抱緊:“就算沒有完成任務,我和嫵媚都是你的父母,你隨時可以回來。”
“父皇,母后……”
在雙親的懷抱下,凰錦瑟聲音有些哽咽,鼻子一酸,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卻控制住自己不讓眼淚流下去。
女皇第一千條家訓:不準在眾人面前哭哭啼啼。
違者跪倒蓬淵國幾千年來第一任女皇的祖墳錢,三叩九拜。
“公主殿下,法陣已經啟動,你前去的地方乃是名叫鳶尾國的世界,前去一路順風。”
一道圓形的弧圈漂浮在能量湖上方,看起來金光閃閃,蘊藏着巨大的法力。
“等等……”
木星長老哭哭啼啼的抹着眼淚站起身,朝女皇深深鞠躬,情緒壓抑着:“將公主殿下的侍衛也一併帶去了,畢竟錦瑟可還是公主殿下,多帶個侍衛也不失禮法。”
“可有人選?”
女皇伸手讓木星長老起身,心有靈犀道:“難道是生辰宴會上的那位,火無端?”
“正是。”
看了一眼女皇眼中的贊成之意,木星長老笑了笑,聲音也變得洪亮起來。
“先讓公主殿下一人前去,這法陣暫時只能護送一人。”
凰道在一邊提醒着,然後也表示同意,走到凰錦瑟面前,語重心長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錦瑟定不負所托,在此別過父皇、母后、各位長老。”
她眸中帶淚的看着眾位陪伴着她一起生活的人,雖然想要哭出來,可是卻不想被發現。
立刻轉身跳進了那個大大的光圈裏,那光強大到將她吞沒,眼前白茫茫一片。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一陣陣兵器擊殺的聲音,帶着血腥味的風灌進了她的鼻間。
鳶尾國。
此時,乃是當朝太子殿下——鳶華年的大喜之日。
當朝丞相,鳶血,把持朝政多年,卻在今日將自己的大女兒,一個不受待見的嫡女許配給太子殿下。
據說這個嫡女還是個啞巴,名聲還有些污點,早已沒有了清白之身,長的是一副灰頭土臉之像。
生她的那位是丞相府的小妾,出身低微,乃是一個土匪出身,早年就已經病故。
坐在轎子裏的是鳶錦瑟,也就是那個嫡女,身着一件紅色的抹胸,外套一件綠色褙子,腰間是一條深的紅色腰帶,往下是一條淺紅色的褲子。
“嗖——”
一把利箭劃破了原本街道上熱鬧的氣氛,無數名黑衣人出現在了房檐上,氣氛瞬間變得冷峻了起來。
所有的人都在抱頭躲竄,哭喊聲瞬間集聚在了街道上空,只有一人卻不為所動。
就是那坐在一匹拴着大紅喜花馬上的人,當朝太子——鳶華年。
風吹着他白色衣服上的長發,他的神情並未有太多的緊張,好似已是家常便飯般習以為常。
迎親隊的一千名侍衛瞬時腳步移動,護在了他的跟前,圍成了一個密不可透的保護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