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
“無妨。”
鳶華年的紅唇在白皙似雪般的臉下映襯的散發著一種妖冶的美麗。
那模樣看起來好似在冰天雪地中長着一束鮮艷欲滴的紅玫瑰般驚艷。
既高貴又不乏震撼的魅力!
凰錦瑟不禁多看了幾眼,在發現自己與他對視很久后連忙收回了目光。
“這些熊是不會放我們走的,如今只有這樣了。”
他望着那些再次在地上奔跑過來的熊群,一支笛子從袖間滑落,微微散發著雪白的光芒。
“你要用笛子來引開那些黑熊?”
見他面色變得更加的沉靜起來,她仔細看了那支非凡的樂器。
“正是,不過我從沒有對動物試過。”
將笛子緩緩舉起的鳶華年,目光似有一絲流星般閃爍,整個人在微風的吹拂下,衣袖翻飛。
一襲烏黑的長發如絲綢一般順滑的飄散開來,靈動又充滿了仙氣。
“來了!”
凰錦瑟已無心欣賞這令人如痴如醉的一幕,指着樹下已經貼過來的熊,大聲喊道。
樹上的人笛子已橫在唇邊,閉上了眼睛,找尋着記憶中的樂譜,高音低音交替着,一種刺激人耳膜的聲音飄了出來。
不過這首曲子顯然是對於那些黑熊有了一定的用處。
只見那些黑熊頓時便安定了下去,不再那麼的張牙舞爪,而是楞楞的站立在樹下,獃滯的望着樹上的兩人。
“成功了!”
低着頭看着地面上安靜下來的熊群,凰錦瑟佩服的看向了身邊的人,眉眼裏充滿了欣賞之情。
如果以前她崇拜的人是水滄海,那麼她現在覺得鳶華年也是一種能讓她崇拜的人。
鳶華年吹着笛子的神情也舒緩了一些,那是伴隨着內力的音樂在從笛子中飄出。
身子往前方一棵樹榦那裏傾了傾,一隻手扶着玉笛,另一隻手牽着她的手跳到了另一棵樹榦那裏。
望着那些已經停在原地的熊,他緩緩放下了玉笛,手中仍舊在牽着她的手,並未發現自己已經牽了很久了。
“趁現在,我們趕快離開。”
他抓着她的手,正要再次施展輕功的時候,身後的黑熊裏面體積偏大的熊已經追了過來。
“你站在這裏別動。”
望着樹下的幾十隻不好對付的熊,袖中的玉笛再次出現在手中,將她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我這就去引開這些黑熊。”
他背對着她的臉,身影在這一刻顯得是更加的高大,踩着樹榦,橫吹着笛子朝後面衝去。
“小心啊!”
凰錦瑟看着那些黑熊追着他已經朝遠離自己的方向奔去,摸着樹榦擔憂的喊着。
只見那些黑熊中的一個熊站了起來,熊掌猛的朝鳶華年襲去。
站在那裏的鳶華年腳尖伴隨着樹枝斷裂,在空中翻轉,掉在了熊群里。
“鳶華年!”
她驚呼出聲,手握的緊緊的,震驚的看着這一幕。
想起剛剛還和自己在一起的人,眸子裏閃現出了一些淚光。
“鳶華年……”
“我沒事,錦瑟。”
一個好聽的聲音從那熊群里傳了過來,只見他已經踩着其中一隻的熊的大腦袋,飛速的穿梭在那些熊的頭頂。
從熊的頭頂躲過了一次又一次強有力的襲擊,最後落下地面。
人與那些熊比起來顯得異常的渺小,鳶華年被那些熊死死的逼停在了一棵樹下。
“嗷嗚——”
恐怖的熊叫聲不斷的從熊群裏面傳到她這邊來。
“鳶華年!”
凰錦瑟的心中帶着一絲的不甘心,她不想要一直靠着別人!
我不是廢材!
站在樹榦上的她閉上了眼睛,這個異世界的能量,她是能感受的到的。
不像是在蓬淵國她就像是被封印了一般,本身能量池就是歷代皇儲以來的生命象徵,而能量池已經被污染,她只能自食其力。
如果真的是這樣,她可以試上一試!
手腕上的凰權簪悄然隨着她的意念漂浮在了她的胸前,閃閃發光,那是一種高貴典雅的光芒。
照亮了她的五官,在這一刻,她顯得是那麼的不再懦弱。
“吸收能量!”
她睜開眼,手微微抬起,凰權簪的周圍彷彿鍍上了一圈釋放着幽幽白光的光圈。
一陣風吹過後,森林裏的樹葉紛紛似被這簪子吸引了一般,都朝着這邊飛了過來。
下一秒,在接近簪子的一瞬間,這些樹葉靜靜地定在了簪子周圍,彷彿無數條看不見的線將這些樹葉穿了起來,停在了半空中。
一些綠色的光芒從那些葉子的脈絡里散發出來,似放射線一樣聚集在簪子裏,朝簪子裏緩緩的注入了綠色的光芒。
幾秒鐘過後,那些半空中的葉子瞬間由綠色變成了黃色,在她收回簪子的一剎那,葉子瞬間化作了灰燼。
空氣中一點灰燼都也找尋不到……
凰錦瑟眸子亮了亮,丹鳳眼下的那顆淚痣此刻竟然變成了鮮艷的紅色。
手腕上的凰權簪已經纏繞在了上面,一股能量向她體內緩緩的輸入着。
她只覺的體內一股熱氣,渾身變得有力起來,胳膊從下往上抬,那些樹木便發出了“滋啦”的響聲。
熊群是一片黑壓壓的景象,那抹白衣也不見蹤影。
仔細的朝熊群里望了過去,凰錦瑟還是沒有看到鳶華年,鼻子一酸,淚珠滾落在唇邊。
內力從手間發出,兩個袖子伴隨着內力的風烈烈作響,那些樹木竟被她連根拔起。
朝那些黑熊重重的砸去,高大的樹木滾落在那些魁梧的熊的身上。
森林裏傳出了一陣又一陣的哀嚎聲,場面變得異常的激烈。
那些熊無處可躲,只好趴在了地上。
凰錦瑟望着那些已經被壓在樹下的黑熊,眸子裏有着不忍,手中的動作停了下去,放棄了讓樹榦再次一層一層壓下去。
她來不及感慨自己內力的大增,而是焦急的朝遠處望去。
從樹上跳了下去,來到了那些被壓在樹堆下的黑熊那裏。
那些黑熊后怕的顫抖着身體,不再像剛才一樣的張牙舞爪。
“鳶華年,你在哪裏?”
她的聲音帶着哭腔,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強撐在周圍找了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