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狐狸太狡猾
第二百零五章狐狸太狡猾
毛子震驚不小,“哥,趕緊報警吧。”
“報警?他會撕票,後果誰來承擔,是你嗎?”他瞪着他。
“那、那該怎麼辦?”他撓着頭皮,不住地看楚昭,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毛子,要是知道王子新在哪,你敢去嗎?”他眼睛裏充滿殺氣,他在部隊學過擒拿,參加過偵查訓練,知道接下來怎麼做。
“有什麼不敢的,只是這件事真的不通知三哥和警方了嗎?”他猶豫了一下。
楚昭對前面的司機說,“麻煩你回去。”出租車調轉車頭又回到小店鋪門前。
兄弟二人下了車,凌凌收拾完碗筷已經離開了,時針指向十一點,入秋的夜晚吹着涼爽的風,槐樹枝輕輕顫動,月季花散發出微微的香氣,城市在慢慢進入夢鄉,只有霓虹燈還在閃爍。
他回憶跟她見面的地點,東亭,對東亭,他轉身對毛子說:“我跟她在東亭見過面,你查查。”
“哥,東亭附近都是小村子,王子新不可能在人多的地方居住,一定是偏僻之地。”他繼續查看着。
“你看看,附近有沒有拆遷的村子,慧娟是個女人,不可能離開住的地方太久,東亭周邊拆遷的村子,嫌疑最大。”他分析說。
“等等,我看看”毛子低頭一點一點地搜着。
“有”他鎖定位置。
“走,上車。”他跳上車,看了看油表,沒問題,毛子進小店鋪,不一會兒拿着一把菜刀出來。
“你這是幹什麼?”他怕傷及無辜。
“有備無患,放心哥,必要時震懾一下,不實戰。”他把菜刀別在後腰上,硬邦邦地有點硌肉。
他們一路向北,東亭他去過,還算熟,一望無際的青紗帳,在暗夜像恐怖的海洋,黑壓壓望不到盡頭,好在有毛子作伴,他緊咬着嘴唇,堅毅的目光看着車窗外,雙手像兩把大鉗,穩穩握住方向盤。
“毛子一會兒到了,見機行事,萬一不行就撤,等待救援,不能逞匹夫之勇,聽清了沒有?”他怕囑咐不到位,歪頭看了他一眼,毛子點點頭,“收到。”
他們的車子開了有兩個多小時,才到村子附近,他們怕發出響動,提前下車,悄悄進了村子。
他們小心地踩在斷磚殘瓦上,四周黑黢黢地一不小心就被絆倒,樹上鳥兒被不速之客驚醒,撲啦啦飛向遠處,夜貓子的叫聲在空中回蕩。
“人嚇人嚇死人,知道不知道?”他放輕腳步,叮囑毛子再輕點。
“哥,這個速度天亮也找不到,你就別管太多了。”他身子一躍爬上一家牆頭。
“什麼響動?”王子新一翻身坐起來,他趴在窗戶上看了看外面,今夜怎麼與往日不一樣啊?
他翻身下炕,走到院子裏,仔細聽了一會兒,然後轉身回來,搖醒裝睡的李慧娟,“你起來,有點不對勁。”
他說完就去東屋抱兒子,門外是有一輛車的,憑他的經驗,這一定是被派出所盯上了,他腦子裏轉了幾圈,丟下車,拉着慧娟抱着孩子,出村。
李慧娟以為他過度緊張,神經質,“你擔心什麼?”她問。
“這裏不安全了,你是不是又出去了?”他死死攥着她的胳膊,裹着刀子的眼睛在她身上停了幾秒,想發作,但還是忍住了。
“我哪都沒去,你要是懷疑我,就把我扔在這兒,讓野狗咬死。”她掙脫着。
“廢話,等着警察來抓?死也得死在一起,還沒到頭呢,我不會讓你死的。”他拽着她扎進青紗帳。
這裏的地形他再熟悉不過,既然這裏已經不安全了,那麼就農村轉移城市,他狡猾地笑笑,讓警察在青紗帳轉悠去吧。
天蒙蒙亮,他們才找到一輛黑出租,進了城。
逸軒被堵着嘴,關在一間雜物間裏,他使勁晃着椅子,鼻子裏發出“哼哼”聲。
“別看了,你要是想像他一樣,我一樣可以給你堵上,出來。”他把她拉出屋子,鎖上門。
這是他城裏很早就租下的平房,慧娟知道這個地方,他總是在他煩悶的時候,帶她來,放縱自己。
“你明天就跟貝貝走,這是銀行卡,等貝貝成年後,你們置個新家,在哪都行,就是別回來。”他把銀行卡放到桌子上。
“你呢?你不跟我們走?”她看出他的絕望。
“走,你也看了,人都綁了。”他打開一瓶酒,“咕咚”喝了一口。
“為了貝貝還有我肚子裏的孩子,你放了小軒,我們離開這兒好不好?”她跪下來求他。
“賤貨!”他罵了一句。
“你被楚家掃地出門,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為什麼你就不恨他們?要是沒有他,我是院長,你是護士長兼院長夫人,多風光呀!如今我們成了階下囚,你還在為他們求情,你是不是幻想着他們來救你,你們破鏡重圓呀?”他薅起她衣襟,瞪着凶神惡煞的眼睛,逼問她。
“子新,你瘋了嗎?我和楚家早就結束了,我只是個母親,你就不為貝貝,還有未出世的孩子想想,你讓他們今後怎麼活,他們會因為有個殺人犯的父親而一輩子抬不起頭的。”她捂着臉哭起來。
他移開目光,嘆了口氣,她說的沒有錯,也許過了今夜,他就是殺人犯。
“我已經被通緝了,能走多遠,能飛多高?還不是一樣被打入地獄?”他瞪着佈滿血絲的眼睛,看了看儲藏間,“是他逼的我,我得看着他滾下神壇,最起碼他比現在痛苦。”他咕咚咚灌下半瓶酒,神經質地哈哈大笑。
她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
他走進卧室,從門縫裏傳來他威脅的聲音,“你敢去報警,我就撕票。”
楚昭在荒村轉悠了一宿,也沒見到想見的人,他泄氣地坐在坍塌的院牆邊,望着天邊的魚肚白髮呆。
毛子跑過來,“哥,我發現一輛汽車。”
他點點頭,很明顯他帶着小軒轉移了,他心裏七上八下地打鼓,會不會激怒那個瘋子,小軒有危險?
“我們留在這兒還是回去?”毛子問。
“車都留下了,不會再來了,毛子你說我們是不是做錯了。”他懊悔地捶着院牆。
“我看還是報警吧。”他目光凝重地說。
“嗯,回去,就聽你的報警。”他站起來,心裏空蕩蕩地,一切都是未知的,他怕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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