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1章 左將軍的女兒身
第1181章左將軍的女兒身
冬歡一把奪過小徒弟手中的藥箱，雙膝跪在青水身邊，打開箱子一邊取東西一邊道：“本姑娘以前乃是鬼刀徒弟的副手，相對你那個不靠譜的徒弟，來的利索一些！”
“鬼刀的徒弟？”
老者不禁好奇的看了一眼冬歡，搖頭笑了。
“快點止血，”冬歡拿出了東西遞給老者，“先不要拔出東西，免得失血過多無力回天……”
她一邊說著，一邊給老者需要的東西。
而這位郎中此時似乎並不是郎中，而是冬歡的下手似的，在她的安排下按部就班的為青水包紮取物。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青水的傷勢終於包紮完成了，冬歡看着已然因為藥效而沉沉睡去的青水，終於鬆了一口氣跌坐地上，用衣袖擦着滿臉的汗水。
“沒想到冬歡姑娘的醫術是這般高明啊？老朽佩服！”老郎中也是虛脫似的坐在地上，看着冬歡不禁豎起來大拇指，“你剛才說什麼鬼刀的徒弟？難不成，姑娘你是……”
“不不不，你弄錯了！”冬歡趕緊擺手，“我曾經給他的徒弟打了幾年下手，雖說了解一些基本的醫者常識，但與您相比差遠了。……剛才多有冒犯，先生莫怪啊？”
冬歡這才為自己剛才的冒失向老者道歉。
“無妨無妨，心愛之人受此重傷，姑娘的着急老朽理解。”老者趕緊還禮，“好在，他並未傷及命脈。我這就回去抓好葯讓徒弟送過來……”
老郎中顫顫巍巍的起身，在一邊夥計的伺候下洗了手，被小徒弟攙扶着回了自己的醫館。
青水躺在床上，雙目緊盯着為他傷口換藥的冬歡，那認真的樣子實在令他感動。
“歡兒，我死過一回了，你……可否將我放在心裏了？”他緩緩開口。
“嗯？”冬歡聞言看向他，隨即便是一記白眼，“上次你受傷毀了我的架子和欄杆、以及你治傷請郎中、本姑娘親自為你熬藥伺候你起居、為你換藥等等加起來，已經欠下重債了……”
“重債……那是多少？”青水笑着問道。
“不多，用你一輩子的俸祿、勞動、照顧本姑娘，勉強算可以還上吧？”冬歡一邊說著，手上的動作絲毫不慢。
“我願意為你做牛做馬、當一輩子的奴隸，來償還欠下的重債，只要歡兒莫要再說嫁給別人就好！”青水依舊笑着，眼底卻又暖暖的、潤潤的東西湧起。
“好吧，本姑娘正愁這書樓無人打理呢，這下好了！”冬歡手腳麻利的為他抱好傷口，蓋了被子道，“以後，有個免費的長工使喚，也是不錯。”
“我……”
“打住！”冬歡站起身端了一盤子的血布藥粉望着他，“你已經三日未進宮當值了；今日我看了，傷勢也已經結痂，待會兒我給你弄點吃的吃了之後，趕緊去向你的主子報到吧！”
“我這樣能上值嗎？”青水可憐兮兮的看着冬歡，“若是傷口崩裂，青水我可就殘了……”
“不會，大不了我找殘朽回來給你重新縫上；再不濟，本姑娘有的是鋼針和粗線，一定給你縫得嚴嚴實實！”冬歡臉上是故意的猙獰，“若是不去當值，你欠本姑娘的債什麼時候還清啊？”
“唉……”
“嘆什麼氣？你的傷勢不會有問題，本姑娘為你用的都是從公子那兒取來最好的金瘡葯，只要你不隨便動武，便不會有事！”
冬歡瞪了他一眼，出去了。
望着冬歡的背影，青水不禁抿唇笑了。
他伸手輕輕撫上自己的傷口，那裏，是她為自己精心包紮的。
“什麼！”
即墨傲雄將手中的信函緊緊攥成一團，雙目似是要冒出火來了：“豈有此理！他怎麼可能是……怎麼可能？”
“皇上，發生什麼事情了？”
青水看着抓狂一般的即墨傲雄，小心問道。
“哦，沒事!”
皇上聞言，一手輕輕撫上額頭低了眉揉了揉太陽穴，卻忽然看向青水：“青水你說，左將軍……真的是……女兒身么？”
“左將軍……女兒……身？”
青水因着這冷不防而來的話，驚得不知該如何應對，抬了一雙眸子盯着皇上，訥訥道。
“嗯？”
皇上看着青水的樣子，以為他是驚詫所致，坐直了身子道：“朕也覺得不太可能……吧？”
“呃，”青水趕緊咽了一口唾液，方才知道皇上並非真的知道了九兒的身份，而是猜測，於是趕緊說道，“您……為何會說左將軍……是……女兒身？”
“還不是近幾日大內密探不斷傳來的消息？上次他們說朕的左將軍乃是南冥姦細；今日收到的消息又說，他本是個女兒身，而且，還是南冥的紫羅郡主？這不是……扯淡么？這一路走來，朕難道不知道他是男是女？開什麼玩笑！”
“是啊，咱們都是一起功過生死的戰友，她……是什麼人，咱們……不是最清楚么？您……”
青水的意思是，您難道願意詳細別人的胡扯，而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判斷么？
“可事實上，朕……還真是有那麼幾分懷疑……”
即墨傲雄起身踱着步子來在勤政殿大殿中，背了手細細思索許久才又開口：“他長得……是有那麼幾分秀氣俊美；身形也有些纖細；說話的時候……”
“最重要的是，他給我的感覺似曾相識，彷彿朕的故人一般！”即墨傲雄忽的轉身盯着青水，這讓青水的脊背上都開始冒冷汗了，“而且……”
他竟然想起了數次在九兒身上的錯覺，以及這一路走來自己曾經疑心的點點滴滴：“你說，他……會不會是朕的九兒？”
“不會！”
青水下意識的回答了這樣兩個字，但接着，他後悔了！
“你為何這般回答朕？難道說，你知道他是什麼人？”皇上雙手抓着青水的肩膀，使勁楊晃着他大聲追問，“青水，你可是朕最信任的人！”
“屬下……屬下……啊……”
青水渾身冒着冷汗，情急之下慘叫了一聲，雙手捂住腹部的傷口，臉色都變了。
“你的傷……來人，傳御醫！”
皇上見了，急忙鬆手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