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十章戒嗔
燕狼收回自己的手,“方丈大師果然好眼力,不過我特別好奇,你是如何發現我手掌中的紅痣的。旁人根本看不到這顆紅痣。”
方丈笑着雙手合攏,“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老夫是出家之人,不打誑語。對於巫族的秘法還是略懂一些的,很久以前,有一位小姑娘教我的。不過很可惜,小姑娘慘死了。”
原來是這樣,燕狼笑着微微的挑眉,“原來是這樣,方丈大師有什麼見解呢。”
方丈看了看四周,“進去說吧,本僧為二位泡了一壺甜茶,你們應該會喜歡的。”
因為燕狼不喜歡喝茶,所以安弦每次給她煮茶的時候都會在茶水裏放一勺蜂蜜。
燕狼笑着連忙的跟了進去,最近天氣慢慢地熱了起來,站在太陽底下,太容易中暑了。
進入方丈的房間裏,方丈關上門,看着燕狼和安弦,笑着讓他們坐下。
“世間萬物,有因必有果。有人前世種下的因,那麼這一世就得嘗到果。小姑娘,你是幸運的人,有這麼多人關心你,愛護你。”方丈笑着道。
燕狼聽得有些不知所以然,“老和尚,不要以為這句話就可以岔開話題。我問你有何見解呢。”
安弦狠狠一拍燕狼的腦袋,“怎麼和方丈大師說話的。”
燕狼吐了吐舌頭,不說話了,目光灼灼的盯着方丈。
方丈笑着擺了擺手,“小皇子,小姑娘說的不錯呢。坐下,喝口茶,消消火,這天氣這麼熱。”
看着桌上的茶水,燕狼喝了一口,這茶水竟然一點兒也不苦澀,茶水中帶着一股香甜的味道。
這茶好喝,燕狼喜歡便多喝了幾口。
安弦見着燕狼微微彎起的眼睛,笑着嘆了一口氣,小丫頭。
“方丈,這幾日府上炎熱,所以我準備在寺廟裏避暑。要是往常,我定會在江南的山水中。”
安弦常年在外玩樂,對於什麼季節,該去什麼地方,他可是知道的很。
燕狼突然想起來了,“小皇子,我記起來了,去年夏天我們在江南聽曲,瞧他們選花魁呢。那些個小姑娘,聲音又糯又軟的,而且嗲嗲的。曲子也很輕柔。”
安弦轉頭瞥了眼他,衝著他笑着眨眼睛,“我們又去怎麼樣。”
燕狼連忙的點頭,“好啊,我又想見阿菊小丫頭了。”
安弦笑着敲了敲她的腦袋,“你做夢吧,又出去,最近京中的事情緊張的很。昨個兒母后專門叮囑我,最近一段時間,絕對不能離開京中了。”
聽着安弦的話,燕狼撇了撇嘴,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方丈見着兩人打啞謎,笑着為兩人摻了兩杯茶水。
“小皇子這又是在哪兒種下的風流債,這風流債種多了,可是很難還清的。”方丈道。
燕狼衝著方丈豎起大拇指,“你怎麼猜到的,阿菊姑娘一哭二鬧三上吊要離開花樓,非要嫁給小皇子。結果小皇子騙人家說,今年夏天如果在遇見,就娶她。”
方丈哈哈的笑着,“小狼姑娘有意思,小皇子,你這筆風流債還不小呢。”
燕狼又說,“還有,幾年前他從青樓里救出一位斷弦的女子,擱在府上,恐怕某人已經忘記了吧。現在這姑娘都不知道去哪兒瀟洒了。”
這麼被人揭了底,安弦聽着有些頭疼,狠狠地瞪了眼她。
“小狼,你這丫頭,最近就喜歡和我對着干,是不是。”安弦惡狠狠道。
燕狼不引以為然,笑着抿了一口甜茶,吃了一口糕點,味道略微偏辣,不過卻有獨特的味道。
“小皇子,我就是實話實說,不是你教導我的,做人必須講誠信。”燕狼道。
安弦嘿的聲,“小狼,我叫你其他東西你沒有學到,偏偏和我作對的時候全用上了是吧。”
燕狼吐了吐舌頭,笑着繼續吃着糕點。這些糕點她從來沒有嘗過呢,所以今個兒都得挨個嘗嘗看。
方丈看了許久,笑着擱下手中的茶杯,“我瞧小狼姑娘挺有趣的,剛正不阿,不被惡勢力打倒,這股誰也不怕的勁,到是值得老僧學習一下了。人老了,真的怕東怕西了。小狼姑娘,你不是要我給你算一卦嗎。那老僧本着透露天機,也要給你一個提示。”
燕狼吞下手中的糕點,認真地點頭,“你說。”
“梅花香自苦寒來,千帆萬景都不及手中的那一顆紅痣。是情是緣,皆是緣分。這些都是上天安排好的,你能夠走多遠,看多少風景,全在你一念之間。狼的天性雖然冷血,不過確實天生高貴的動物。你從小跟着狼族長大,我相信你有理智的思考,和果斷的決定。”方丈的一句話似乎點醒了這幾日困惑的燕狼。
燕狼若有所思的看着方丈,衝著她伸出自己的爪子,“你也能夠預見未來,你也是巫族人。”
方丈笑着搖了搖頭,“非也非也,老僧就是算命的,從你的命格中看出來的。”
燕狼嘖嘖的搖了搖頭,“裝神弄鬼,老和尚,你這一招對我不管用,去偏偏那些無辜的小丫頭還可以的,我真想拔你一根鬍子看看。”
方丈連忙的捂住自個兒的鬍子,瞪着燕狼,“你把我鬍子,我就把你攆出去。”
兩人大眼瞪着小眼的,安弦瞧着兩人玩鬧着,笑着捏了捏燕狼的臉蛋。
“你是晚輩,怎麼和方丈大師說話的。”安弦道。
燕狼不說話了,繼續的喝着茶水了。
方丈笑着拍了拍手,一個小和尚推開了房門。小和尚看起來挺精神的,遠遠地就能夠聞到皂角的香味,應該是剛剛沐浴了。
方丈笑着給她們介紹着,“小皇子,今日你來我這的目的,我知道。他叫戒嗔,以後跟隨你了。讓他見見世面也好的。”
安弦看着這小和尚,古靈精怪的盯着燕狼,衝著燕狼眨眼睛。
“謝謝方丈的好意,我便收下了這位戒嗔師父。”安弦道。
戒嗔笑着雙手合禮,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小皇子。’
安弦擺了擺手,“戒嗔師父不必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