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瞅了幾眼四周,冷清清的,沒有一絲人氣,而寒風蕭瑟,楊凌霄忍不住攏了攏袖子。
雙手揣在了兜里,一時之間竟不想拿出來,而琴聲卻不見停,反倒激昂了點,但這種激昂卻是那種說不出的感覺。
連風聲都似是與其合奏,以至於越來越冷,不舍的伸出雙手趕緊搓了搓,卻留不住一絲熱氣。
抬了抬頭后,一伸手三兩下便上去了,雙手完美的扒在了牆上,雙腳輕輕地貼在牆面上,整個人躬着,如一隻壁虎一般,這姿勢似是做過無數遍,以至於楊凌霄沒有任何困難,一臉的愜意和輕鬆。
先瞄了一眼下面,忍不住笑了笑,卻不敢大聲,而是無聲的笑,如果有人看見,一定會覺得特別猥瑣。
當年學武功的時候哥還是挺機智的,也不枉本少爺爬遍了蘇州城的牆頭。
扒在牆頭后,楊凌霄未曾急切抬頭,而是小心的聽了聽,卻有一陣微風吹過,冷的他雙手直打顫,但他卻未曾動搖,堅定的穩在了那裏。
卻是任爾東西南北風,老夫自巍然不動。
如果楊少爺轉行小偷的話,那小偷行業可能會被消滅。
想當年,本少爺可是縱橫蘇州城未逢一敗,無數採花大盜被本少爺捉拿,真是蘇州好男兒。
小心翼翼的冒了一點頭后,便快速縮了回去,聽見琴聲繼續悠揚后,才慢慢的向上抬頭。
這套方法可是楊少爺經歷無數個大小牆頭總結出來的,百試百靈。
冒出頭后,才仔細看了看院子,這個院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裏面竟還有着一座小假山,一條小水流饒着假山環繞,周圍還有需求花樹,不過是些小玩意,相比於楊府那是分文不值,但普通人家也整不起啊。
飯都吃不飽,誰還有閑心來整這些花花草草的。
而房子卻是不多見亭苑,一個二八年華的女子便坐在房檐下撫琴,仔細一瞧,女子眉目柔軟,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由於是坐着,看不出身材,就因為坐着,胸前那份雄偉確實特別突出。
而女子似是專註於撫琴,以至於牆頭上有一男子在瞅他都不知,其偶爾抬頭也只是看了看流水。
楊凌霄忍不住換了個姿勢,雙手撐在了牆頭,整個人伏在了牆上,目不轉睛的盯着下方。
此山此景此人,卻不是尋常女子啊,卻像一位有地位的所養的野花啊。
也可能是有錢之人的,但有錢之人怕是沒有這種意境。
此時一曲琴聲已停,女子似是在看着空中發獃,竟還是沒有注意到牆上客人。
楊凌霄一躍跳入了院中,如那流水一般濺起波紋,而那女子卻未曾驚慌大叫,只是有點驚訝。
楊凌霄與其對視了一會,忍不住道:“想不到小娘子膽子竟這般大。”
而女子只是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楊凌霄卻自來熟的走向了女子。
直到距離女子一丈遠時,女子才叫了一聲站住,楊凌霄方才笑了笑,卻不在向前走了,而女子似是鬆了一口氣,但下一秒女子卻張開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