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李鴻章的驚

“無！”丁汝昌痛苦地搖了搖頭，“用楊烈的話說，即使我淮軍百萬，除了送人頭之外，無其他用途。”

“楊烈船堅炮利，海上戰艦強，老夫認了，但陸地上我大清縱橫千里，戰略空間極深，難道也沒有與楊烈一戰之力？”李鴻章不信地問道。

“確實沒有，楊大帥早知中堂大人有此想法，早就做了預案，大帥讓我將此物交與中堂大人。”方伯謙說完，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平板電腦，按照楊烈教他的操作方式來操作，划拉了兩下，按下了播放鍵，遞給了李鴻章。

“這是……”李鴻章疑惑地接過了方伯謙遞過來的平板，然後眼睛瞬間睜得老大。

平板上顯示的是，各種武器發威的情景，多管火箭炮、坦克、裝甲車、直升機空中打擊、轟炸機遠程轟炸……等等，甚至還有洲際導彈發射的畫面，以及原子彈爆炸的情景。

“這是多管火箭炮；這是坦克；這是裝甲車，這是直升飛機，就是我等乘坐此物從空中來到京師的；這是轟炸機，這也是楊烈一夜之間將倭國京師的衛戌部隊全部清空的武器……”

“這是洲際導彈，據說此武器能從神州本土打到大洋彼岸，有此武器，泰西諸國便可不費一兵一卒而令其毀於一旦。”

“這是楊大帥的終極武器，一彈可滅國，楊大帥說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動用此武器。”

李鴻章坐不住了，握着平板的手下意識地顫抖了起來，方伯謙連忙接過平板電腦，放在桌子上，桌子上的平板電腦上仍然放着終極武器爆炸的情景，那大大的蘑菇雲，直映入李鴻章的瞳孔深處。

李鴻章哆嗦着手，抓起茶杯就要喝茶，但哆嗦的手始終抓起不起茶杯，最終，李鴻章頹然坐在椅子上，心臟“彭彭~”跳得極快，額頭上青筋直冒，胸口直喘，顫聲說道：“禹亭，禹亭！”

“卑職在！”丁汝昌連忙上前，顧不得尊卑，用手連連輕撫着李鴻章的胸口，並拍打着李鴻章的後背，終於使李鴻章順過氣來。

忙完之後的丁汝昌也是一身冷汗，萬一中堂大人“嘎~”一聲抽過去，那後續不堪設想啊。

“禹亭，此物上所演示之武器當真？”李鴻章苦澀地問道。

“當真！倭國聯合艦隊的橋立等艦就是被類似這樣的武器幹掉，而且是精準打擊，一發，僅一發炮經，橋立便被擊中並沉沒。”

方伯謙連忙上前，調出了大東溝海戰時，楊烈擊沉倭國橋立艦的畫面。

“此艦名為055型導彈驅逐艦，最高航速30節，裝備112單元通用垂直發射系統，可發射防空導彈、反潛導彈和巡航導彈，射程最高達100公里，是我定遠艦主炮最大射程的12倍……倭國橋立等艦俱是被此炮擊中、擊沉。”

“未見其船，先見其炮，此物已非凡間之物！”方伯謙解釋道。

“非凡間之物……益堂此話何意。”李鴻章眼中精光一閃。

“中堂大人對楊大帥此人來歷有何看法？”方伯謙覺得自己要再添一把火了。

“什麼意思？”李鴻章推開丁汝昌，正了正身子，直視着方伯謙。

“當時，正卿問道楊大帥到底是什麼，從哪裏來時，楊大帥是這麼回答的：楊大帥說他來自雲與天的彼端、來自時空的盡頭，當日月交輝、時空交錯的時刻，你就會看到我的國度……”

李鴻章看向丁汝昌等人，丁汝昌連連點頭，接說補充道：“正是因為如此，倭國等人誤認為楊烈是出自倭國神話中的高天原，卑職等人生怕楊烈被拉入倭國陣營，故口不擇言、口出狂言，說楊烈出自我神州的東方天庭……”

“諸位大人沒有在意楊大帥的表情，卑職卻一直在觀察他，當丁軍門說楊烈出自東方天庭時，先是眉頭一皺，然後才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我猜丁軍門說的話不一定是口不擇言、口出狂言，或許是無意中真的猜中了楊大帥的真實來歷！”方伯謙用一種極其鄭重的語氣說道。

“這太荒謬了，我當時只是一情急……”丁汝昌連連搖頭。

“證據？”李鴻章卻是手一擺，嚴肅地問道。

“別的不說，就說此物！”方伯謙隨手把電腦上的平板給拿了起來，並晃了晃，“我等都去過泰西諸國，驅逐艦上的火炮射程及威力我等還可以用科技來解釋，但此物……我真不知道用何種語言來形容它。”

方伯謙一邊說著，一邊介紹起這平板電腦的功能來，山川、地理、倭國地勢分佈圖、大清軍事佈防圖等等，一切都用3D成像技術給顯示出來，甚至整個星空、整個宇宙都展示了出來。

尤其是當方伯謙用類似縮放的方式，將京師、神州、地球、太陽系、銀河系快速縮放時，李鴻章的瞳孔中的震憾可想而知。

“此物上可以知天文、下可以知地理、前可以博古、后可以論今，四方上下謂之宇、古往今來謂之宙，這些盡數俱在此物之中，卑職認為此物絕非凡間之物！更關鍵的是……”方伯謙抬頭瞧了瞧李鴻章。

“更關鍵是什麼？益堂但說無妨。”李鴻章沉聲說道。

“俱卑職小心觀察，似乎此物在楊烈軍中並非稀罕之物，但凡是一定官職皆人手一份，甚至人手兩份！通過卑職觀察，此物不僅僅是演示如此簡單，甚至卑職有一個極其恐怖的想法……”說到這，方伯謙的冷汗再次直冒了下來。

“什麼想法？”

“卑職不敢說。”

“說！”

“甚至我等的一舉一動都在楊烈的注視中。”方伯謙咬牙說道。

“什麼意思？”丁汝昌怒聲喝道。

“丁軍門可記得數日前倭國之亂那夜之時的伊東祐亨？”

“當然記得。”

“那軍門可記得當夜，即使伊東祐亨遠在倭國皇宮，伊東祐亨的身影也在楊烈的視線之內？”

“當然記得，但不是在那種名叫全息投影的儀器上嗎？”丁汝昌比劃了一下。

“丁軍門沒有注意，在下卻是注意了，楊烈的副官冷梓溪的手上也拿着與這個一模一樣的平板，冷梓溪的平板上顯示的情景與全息投影上的情景一模一樣，既然楊大帥能全程監控伊東祐亨，那他為什麼不能全程監控我們？”

“所以卑職說，我等的一舉致力俱在楊大帥的監視之下，此種情形與傳說中的千里眼、順風耳有何區別，傳說中，神仙大能，能上看三十三重天、下視九幽，三界萬物俱在他一念之中，這楊烈的手段與那神仙手段何異？”

“大帥，我此言可真，我等一舉一動是否俱在大帥眼中？”方伯謙突然對着平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