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曙光一現（上）
2072年7月16日下午16時左右，在史密斯將軍的帶領下，韓梅，衛子秦，葉列娜，伊凡諾夫四人步入環形高塔的議會大堂，這裏是目前ECCO監管委員會的集會之地，所有事關ECCO的最高決策將由這裏發出，並層層下達ECCO的各級部門和各級部隊，形象的來說，這裏便是ECCO當前的大腦中樞。
韓梅剛進入議會大堂就一眼認出這裏實際上是當時她和真龍初次進入環形高塔時最先到達的地方，這裏的前身應該就是星雅人用於集會的大殿堂。她仍記得那時初次來到這遠古遺迹時的震撼，那時這裏仍充滿着古典莊嚴肅穆的氛圍，空蕩的座椅以及殿堂中央隆起高台令人無限遐想着星雅人這未知文明所蘊含的過往和秘密。如今這裏早已遍佈人類雕琢的痕迹，內部的傳送裝置基於安全考慮早已被移除；殿堂內部綜合了人類特有的多種建築風格進行了再裝修，雖然仍保持着一些星雅人文明的神韻，但那已經不值一提；大堂里那些石體上的雕刻紋飾是唯一沒有被改動的東西，但韓梅認為“它們”能暫時逃過一劫的原因或許只是當前人類的工藝尚未具備改造的條件。她心中一動，不由仰頭上望，會堂頂部穹頂的大型光源球體依然完好無損地屹立起上，將外界的光能通過黑曜石牆體上的晶瑩管道遍灑在會堂內部，令這裏儼然成為被光芒所環繞的神聖場所。
回憶的情景緩緩從韓梅腦海中褪去，現實的色彩迅速蔓延開來。博萊克主席端坐高台之上，正以沉着冷靜的目光打量着史密斯將軍以及韓梅一行四人，環繞着高台的座椅上，則密密麻麻地坐滿了代表着世界各國的監管委員，他們當中既有竊竊私語的，也有高聲討論的，還有靜坐不語的，除此之外便是負責安保的監察者部隊，他們扼守着議會大堂的各處的進出口，並在任何有利的位置都佈置了嚴密的崗哨，將整個大會堂置於絕對的把握當中。韓梅望着眼前這些被現實所填充的情景，心中泛起一種奇異的感覺，那就是這座曾讓星雅人文明引以為傲的環形高塔，此時已經被人類完全地佔為己有了。
“肅靜......肅靜！”博萊克主席的聲音在會堂里盪起重重回音，令所有與會者全都安靜了下來。這並不是他本人的音量有着覆蓋全場的魔力，而是星雅人那高超先進的科學技術作用其中的結果，這座議會大堂里由黑曜石所構築的牆體，有着迅速傳遞聲音能量的特殊功能。
史密斯將軍向身後的韓梅四人看了一眼，大步朝前走去，韓梅等人緊隨其後，現在他們所處的位置，便是整個會堂最中央，位於博萊克主席端坐的高台之下。
韓梅與同行的戰友們抬頭上望，等待着博萊克主席和監管委員們的問題。她深知今天能來到這裏的機會是多麼的來之不易，那不僅僅是史密斯將軍和他們幾人精心準備和推進的結果，更是在前方的大都會市與敵人正在浴血奮戰的真龍通過自己的實際行動爭取到的。真龍解除了足以影響着整個城市生死存亡的能量炸彈，將一座被外界普遍視作毫無希望的城市從生死邊緣拉了回來，同時也打破了暗龍對於ECCO的震懾和威脅，令這個代表着全人類利益的泛軍事化組織重新燃起戰鬥意志，而這一切都是在大都會市劇變后的短短几天裏發生的事情。真龍的高效和勇氣，以及他們對敵人所展開的義無反顧的反擊行動，簡直就是一個奇迹。
先前採取保守戰略的ECCO監管委員會，在得知了真龍解除大都會市能量炸彈的威脅后，再也不能待在環形高塔這世界上最安全的避難所里靜觀其變，而是需要做出一個事關整個世界安危，事關全人類存亡的抉擇。史密斯將軍和韓梅一行人的到來，正是要幫助監管委員會來評估如何抉擇。
“史密斯將軍，韓梅少校，衛子秦少校，葉列娜少校，伊凡諾夫少校。我想你們本身比我和這裏的每一位監管委員都更明白今天召開這個集會的意義，請你們告訴監管委員會，ECCO將如何才能消弭這場戰爭，讓全世界重新恢復到原先和平安定的秩序！”博萊克主席莊嚴的聲音自高台上傳來，低沉而憤怒，但也表現出他像其他人一樣，對當前局勢的擔憂與無奈的情緒。
史密斯將軍恭敬地向博萊克主席鞠了一躬，然後說道：“尊敬的主席先生，尊敬的監管委員們，我想將我本人的發言權完全交給我的幾名部下，他們的發言可以視作是我本人的意見，我無條件地支持着他們的發言。”史密斯這樣的表述是十分聰明的，一方面他避免了作為代表軍方領導層與監管委員會的正面衝突，防止在會議爭論上雙方的矛盾激化會影響ECCO的運作，另一方面他轉而“中立”的身份也可在韓梅等人與監管委員會產生辯論爭執的時候，充當調節者的角色來緩和雙方的緊張氣氛。
博萊克主席沉默半響后，點頭道：“好吧將軍，我代表監管委員會同意你的請求，但在此之前我想問問你，你本人對於這場戰爭究竟是如何看待的？”
史密斯將軍直截了當地道：“我認為我們除了戰鬥之外絕無選擇，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奮起一搏。”
早在史密斯，韓梅等人到來之前，監管委員會已經就當前的局勢進行了激烈的討論。無論參戰與否，黑天和暗龍都是ECCO必須要面對的一個重要癥結。監管委員會的大多數人都多少了解了黑天和晨曦及真龍的關係，明白着黑天發動這場戰爭的目的是什麼，讓一個遠古文明獲得新生，重新回到地球上當家做主，這是對當前人類最大的挑戰和威脅，是大多數人所不能接受的，然而攝於黑天和暗龍強大的實力，監管委員會又不得不在人類的生存與現實中做出權衡。究竟是像史密斯將軍所說的一樣奮起一戰，還是繼續保持着觀望態度，等待着局勢發生新的變化？他們爭論直到現在還沒有一個明確的結果。
衛子秦揚聲道：“監管委員們，請你們認清現實吧！擺在我們面前的只有戰鬥一條路可走，我們必須聯合一切可以聯合的力量，並抱着必死的決心去和敵人抗爭到底！黑天和暗龍絕不會給予我們什麼喘息的機會，他們只是在拖延我們組織抵抗力量的時間，我們ECCO曾和暗龍戰鬥過多次，知道他們全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委員們，請你們清醒吧，放棄與敵人談判的幻想！”
座上的一名監管委員大聲道：“衛子秦少校，你是在建議我們向暗龍全面開戰？即使是在大都會市劇變時我們依然保持著剋制的狀態，正是為了留下和平解決事態的可能。你要清楚一旦戰端開啟，我們和暗龍之間再無婉轉的餘地，無數的人們會因為戰爭而失去生命！”
衛子秦反駁道：“委員先生，我並非不知道戰爭的殘酷性。自我服役迄今，我已經歷經了許多人們的生離死別，甚至是我最親密的戰友們都離我而去......”衛子秦說到這裏時停頓了一會，韓梅督見他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知道他是想起了那些已經逝去的戰友。衛子秦繼續道：“我想說明的是，這場由黑天和暗龍引起的危機戰爭，與我們以前所遇到的戰爭都不一樣，這是一場毫無退路的戰爭，事關人類的存亡與延續，唯有我們每一個人都自主地生出隨時面對犧牲的勇氣，才能贏取最後的勝利。”
“你的意思是黑天和暗龍會不惜一切代價消滅人類，讓地球完全成為星雅人文明的家園之地？這和他之前宣傳渠道所透露出要建立和諧世界的消息並不符合。”另一位監管委員拋出疑問。
伊凡諾夫哈哈大笑，答道：“如果我們能夠預知黑天的真正意圖，那今天的集會還要討論什麼呢？把自己的命運交給別人來決定已經是愚蠢的行為，更何況是把全人類的命運交給一個不知意圖的敵人來決定。大都會市所遭受的劇變不過是幾天之前發生的事情，這位委員先生，請你好好地回想一下，黑天和暗龍之前的所做所為是不是要建立一個所謂的和諧世界，他們只是在以大都會市來威脅震懾我們，迫使我們滿足他們所提出的要求！”伊凡諾夫厲聲續道：“我可以肯定的說，如果當時我們的軍隊沒有停止進攻，黑天早已按下了毀滅大都會市的按鈕。對於黑天和暗龍，他們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其它的事物均不在他們的考慮之內！我希望大家不要抱有任何僥倖的心理，黑天和暗龍是絕不會因為我們的妥協而放棄他們正在進行的邪惡計劃。”
韓梅心中暗贊伊凡諾夫，她與後者接觸時間並不算太多，一向認為伊凡諾夫是個較為衝動的戰士，雖然英勇無畏，但卻比不上搭檔葉列娜的冷靜，可是今天面對監管委員會的一番話，顯示出伊凡諾夫粗中有細的性格，或許他的光芒只是一時被同伴葉列娜所掩蓋了，但瑕不掩瑜，伊凡諾夫能憑藉自己的能力成為令人尊重的未來戰士，當然也有着自己的過人之處。
一位女性監管委員長身而起，向韓梅四人繼續發問道：“我想你們所有人都是力主ECCO加入這場戰爭的，但你們有沒有認真地思考過，即使我們加入了這場戰爭，又該如何去取得勝利呢？如果我們不能真正地贏得最後的勝利，那我們的未來，全人類的未來又該怎麼辦呢？與其面對一場毫無勝算的戰爭，如果我們及時地選擇與黑天和暗龍進行談判，不是更有寰轉的餘地嗎？那麼或許能為我們所有人爭取到一個還算很好的結果......”
“你錯了！”葉列娜斬釘截鐵地阻斷了對方的話，說道：“我們不一定會贏，但也不一定會輸！就像我的戰友們之前所說的那樣，我們必須聯合所有可以聯合的力量，必須放棄任何與敵人妥協的僥倖心理，做到了這些，我們便不會輸！黑天和暗龍很強大，他們有着超越當代的科技與武器，有着超凡的奧秘力量，只憑ECCO是無法抗衡和取勝的，但我們也有可以聯合的盟友，他們雖然人數不多，但卻有着可以抗衡敵人的力量。只要ECCO能和他們一起聯手，我們就有可能解決這次的危機！”
“你說的是真龍那些人？他們一直是我們ECCO嚴密監視和觀察的對象，考慮到他們和黑天之間存在的特殊關係，我們不能完全地信任他們。”
“不錯，暗龍和真龍也有過合作的關係，一旦戰爭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暗龍和真龍重新合作，那麼ECCO的處境會相當危險，我們不能冒着這樣的風險。”
葉列娜反問道：“我們在掃除浮冰組織時，也曾與真龍和暗龍有過合作，那又該怎麼推斷呢？更何況比起暗龍，真龍與我們ECCO的關係更為穩固，更為契合，我們不能放棄這個可以依靠的盟友！”
監管委員會與衛子秦，伊凡諾夫，葉列娜開始了激烈的爭辯，他們的爭論焦點主要聚焦在兩個方面，一個是ECCO加入戰爭后的影響，另一個是ECCO與真龍重新合作的可能。事實上這兩個焦點是相互影響的，監管委員會對於ECCO加入戰爭的搖擺不定，正是基於在與黑天，暗龍力量抗衡上的不足，而真龍又恰恰是補足ECCO力量的關鍵節點。除此之外，監管委員會所代表的，是背後各自國家的利益，如果沒有絕大的把握，他們不會冒着將自己國家投入到與暗龍戰爭的風險，哪怕這是一場足以令整個人類文明都在歷史上消失的戰爭。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消耗着，韓梅望向正在眉頭緊皺的史密斯將軍，看着和監管委員們唇槍舌劍爭論的戰友們，她忽然感到非常的疲倦。她真的很想回到真龍那些朋友身邊，與他們一起實打實的並肩作戰，而不是留在這個空曠的會場，與這些各自盤算的監管委員們爭論辯論，但她現在還不能走，她必須要留在這裏幫助真龍爭取ECCO的支持，她必須代表着ECCO中下層的軍官士兵們表達他們願意保衛家園並與敵人抗爭到底的訴求。
“夠了！”這是韓梅來到會堂后的第一句話。她的怒吼中斷了那看似無止境的爭辯，令整個會堂突然陷入鴉雀無聲的境地，比起博萊克主席那威嚴的示意更有效果。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韓梅身上，關注着這個發出怒吼的女戰士。
韓梅厲目環視那些高高在上的監管委員們，她明白如果不是親身的經歷與體驗，他們很難明白黑天所發動的這場復興星雅人文明的運動所帶來的影響和破壞，他們或許從屏幕上感受到了大都會市劇變的震撼，但依然無法理解為什麼真龍和她的戰友們為何要力主與黑天抗爭到底的用意。但她不願再空耗時間了，她要把想說的是話都說完，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然後重新披上戰袍，加入這場她明白為何而戰的戰爭之中。
博萊克主席向韓梅投去肯定的目光，示意她可以發言。
韓梅微微點頭，她能理解史密斯將軍之前所說的，關於博萊克主席為何不能直接幫助真龍的處境。監管委員會並不屬於博萊克一個人，每一個監管委員的背後都是其所代表下的錯綜複雜的國家利益，這是博萊克所不能掌控和平衡的，因此當一個極為重要的決策時機擺在監管委員會面前時，它必然會經歷繁複的意見討論和意見統一過程。博萊克對他們的幫助很有限，他能做的就是給予韓梅等人一個爭取幫助的機會，僅此而已。
韓梅的聲音響徹在整個議會大堂里：“當我們在這裏浪費時間去討論ECCO是否該加入戰爭的同時，有一群勇敢的戰士們已經不顧安危地投入到解救大都會市的戰鬥中去，他們實際的行動從暗龍那裏拆除了能量炸彈，挽救了這座閃耀地球的大城市，他們成功了，他們就是真龍！他們是令人尊敬的戰士，我曾有幸和這些強大，勇敢，充滿着高貴品格的戰士們並肩作戰，出生入死，我相信ECCO里也有不少的人或多或少地見識過他們的神采與力量，與他們一齊奮戰在不同的戰場之上。無論監管委員會選擇讓ECCO參與這場與暗龍的戰爭，又或是不讓ECCO參戰，我想有許多人的心中都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他們會像真龍一樣，勇敢無畏地投身戰爭中，為了生存而戰，為了保衛自己的家園而戰，為了保護自己的親人愛人而戰！”
“我並非在這裏質疑ECCO監管委員會的權威，質疑它的權力，而是在懇請它能夠去了解戰士們的訴求與想法。我和史密斯將軍還有幾位戰友們來到這裏，正是要代表戰士們發聲的，他們要的是戰鬥，而不是退讓！在大都會市劇變時，我們受到了敵人的威脅，為了大都會市千萬的生命，我們選擇了暫時忍耐，但現在是我們重新回到戰場上的時候了！”
“尊敬的主席先生，尊敬的監管委員們，我希望你們能認真考慮讓ECCO與真龍重新聯手的可能，他們並不是我們的敵人，儘管在之前他們與暗龍有過短暫的合作，但那都是基於自身利益和自身存亡的考慮，那是可以理解的。在ECCO與真龍之前的合作中，真龍已經通過自己的行為贏得了ECCO大多數人的認可，他們幫助ECCO戰勝了不少巨獸和異形；幫助ECCO解決了堡壘總部的危機，挫敗了暗龍意圖顛覆ECCO的陰謀；幫助ECCO一起消滅了浮冰組織；即使是諸位目前站立其上的環形高塔，也是真龍通過一場場兇險的戰鬥，才確保了讓它能安然得到ECCO的監護與使用。真龍是我們唯一可以倚靠的力量，沒有真龍，ECCO無法自己贏下這場戰爭；沒有ECCO，真龍遲早會被暗龍擊敗；如果ECCO和真龍都失敗了，那麼將再沒有人能阻止黑天和暗龍邪惡計劃的實現，到時候地球不再，人類不再，地球和人類的未來不再。”
“這就是我想要說的，我已經說完了。尊敬的主席先生，尊敬的監管委員們，請允許我脫下ECCO的制服，加入到大都會市的戰鬥當中去，也許我以一個自由人的身份，能更好地貫徹我戰鬥到底的意志。”
韓梅的話音落幕後，大多數監管委員們都停止了各自的交談與盤算，不約而同地低頭沉思起來。
韓梅向衛子秦和葉列娜，伊凡諾夫三人點頭示意，他們四人心意相通，自然是共進共退，一起轉身走向議會大堂的出口，既然繁瑣的爭執毫無效果，他們更願意儘快加入到大都會市的戰場中，與真龍的戰友同伴們一起並肩作戰。監察者的守衛部隊沒有一個人阻攔韓梅四人離開，這不僅是因為監管委員會並沒有發出任何命令，也是因為他們從心底里對韓梅等人的敬佩，當韓梅四人來到入口處時，值守的衛士們主動讓開一條通路，讓韓梅四人安然離開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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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后，史密斯將軍在環形高塔的一間休息室內見到了韓梅四人。
衛子秦笑道：“將軍，我猜你一定為我們帶來的是壞消息，例如監管委員會已經下了嚴令禁止我們四人離開環形高塔，對嗎？”
史密斯將軍嘆道：“你的猜測只對了一半，另一個壞消息是你們四人因為藐視監管委員會的權威，已經被正式革除了ECCO的一切軍職，在得到進一步的命令之前，你們都必須要接受監察者部隊的看管。‘恭喜’你們，現在你們四位全部都是普通的平民身份了。”
葉列娜冷笑道：“正如韓梅所說，以平民的身份我們能更加自由行事，既然他們想將我們關在環形高塔，那我們便大鬧一場，然後再去和真龍會合。”
伊凡諾夫與葉列娜相視一笑，說道：“那可是極具挑戰性的任務，不過我們四人都是未來戰士里的佼佼者，就用從ECCO學來的本事回報一下他們吧。”
眾人相顧大笑，他們都是久經戰陣的英勇戰士，無論面對任何困難艱險都能從容應對。相比起黑天和暗龍里實力超凡的龍魂戰士，環形高塔里的守軍還對他們構不成多大的威脅，以他們四人的本事要脫出環形高塔雖然不容易，但也絕非不可能的事情。
韓梅比起其他三名戰友更了解史密斯將軍這個老上司，知道他能找到己方四人，一定還有要交待的事情，於是問道：“史密斯將軍，我想你一定還有什麼沒告訴我們的消息吧。”
史密斯苦笑道：“今天的這個結果雖是出乎我的意料，但也總算取得了較好的成果。我想說的是，我們的努力並沒有白費。在你們離開后，監管委員會決定討論對真龍恢復支持的提案，也許很快就能有結果了。這其中博萊克做了很多的工作，希望你們不要令他失望。”
韓梅伸出手來，與史密斯將軍緊緊相握，真誠地道：“謝謝你將軍，也請你代表我們向博萊克主席表示感謝！”衛子秦，葉列娜和伊凡諾夫也先後向史密斯將軍握手致意，眾人此時都是心情愉悅，畢竟這本來就是一個不太可能完成的任務，但他們最終還是成功了，幫助真龍重新爭取到了ECCO的支持，這對於今後戰局有着至關重要的影響。
史密斯將軍臨行前意味深長地道：“我知道你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去和真龍的朋友們再度重聚了，就讓我再幫你們一個小忙，監察者部隊的探員們要十分鐘后才會來到這裏，如果你們能在這段時間趕上我的專機，那麼我可以順道載你們一程。”
韓梅四人相視半響，然後分別轉身以最快的速度收拾起自己不多的行囊，十分鐘並不算太長，從現在開始他們要爭分奪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