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比賽遭遇暗算
比賽場上死了人,只是取消當場比賽的成績?
所有學員的臉上充滿了驚駭,一條人命啊,就這麼沒了。那些原本抱着沖一衝,希望進入八強取得進入總院學習的學員臉上寫滿了凝重。
更多的人在腹誹比賽規則的制定者,還有人在心裏咒罵四位比賽監督,以那些大佬的能力,阻止賽場上死人,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
壽壽一直在琢磨着呂東彬的話,“你兒子是失了魂,所以才被一劍抹了脖子。”
失了魂?會與那魔都分院的陸機有關係嗎?在沙波兒子被抹脖子之前,陸機可是默念了一聲“成了。”壽壽越想越覺得是陸機搗鬼,才讓沙波兒子失了魂。
可沒有道理呀,除非陸機與沙波或他兒子所在的鵬城分院有仇。
“柳兒,這世上可有專門攝人魂魄的功法?”壽壽意念問武月道。
“有啊!小雪的霓裳舞不就是嘛。”武月道。
“我是問有沒有那種通過,手指掐算就可以奪人魂魄的功法?”
“那我就不知道了,應該沒有吧。否則,豈不是可以殺人於無形了。怎麼了?”武月回道。
“沒事兒,希望不是我多心了!”
陸機眼角的余光中,見壽壽不時瞥向自己,心中暗自得意。
“想好怎麼比賽了嗎?”武月雖然全權交給了壽壽,畢竟放心不下,於是問道。
壽壽再了陸機一眼,“還沒考慮好。不過大體方向有了,就是準備放棄個人比賽,全力以赴地準備團體賽。”
“怎麼呢?”
“反正贏了團體賽得三分,一樣能晉級,這樣參加個人賽的意義就不大了,沒得暴露自己的實力。再說了,我懷疑那陸機,有特殊功法,可以抽人魂魄。若是在個人賽上被他做了手腳,輸了團體賽一樣晉不了級。”壽壽道。
武月想了想規則,壽壽說得貌似有道理,反正馬院長說了,放手讓壽壽施為,那就完全交給他好了。
二人一時無話,壽壽進入白色房間,察看幾女的情況。
有了生命原液的加持,幾女已完全康復,正在說笑着什麼。見壽壽進來,一齊閉了嘴。
“姐夫!”小玄子蹦蹦跳跳地跑上前來,“你好偏心!都不讓我出去打比賽。”
“我來找你正是為這事兒。”壽壽道。
水月柔與陸菲萱二女聽壽壽默認了小玄子喊出的姐夫,眼神俱是一黯。
“我可以上場比賽了?”小玄子搖晃着壽壽的葉子,顯得極為親昵。
“當然,這你都說我偏心了。不過,還沒輪到咱們,等上場時我會喊你。你那玄冥天羅網跟玄冥冰氣沒撩下吧?”壽壽問道。
小玄子瞪着眼睛,“姐夫,你幾個意思?是不是看我個子小,就看不起我?那是我的看家本領,你說我能撩下嗎?”
壽壽想想也是,這話是自己問得多餘,“那行,等上場比賽時,你聽我意念,我讓你放玄冥天羅網的時候,你才能放。”
“好的,姐夫!我聽你的。”
壽壽這才聽出她一直在喊姐夫,臉一沉,“不許亂叫!不怕你姐收拾你?”
小玄子吐下香舌,“我姐才不捨得打我呢。你凶什麼凶!”
壽壽看不得她賣萌,連忙出了白色房間。
胡大海正與武月說著話,“那請武院長代我謝謝壽壽,俺老胡這條命,以後就交給壽壽了。”
“我要你的命幹嘛,又不好煮着吃。”壽壽道。
胡大海倒頭便拜,“大恩不言謝,俺胡大海嘴笨,不會說。以後,大人但凡有差遣,俺老胡這條命就是大人的了。”
胡大海說完,爬起來,走到壽壽跟前,輕聲道:“小心陸機,因為一些原因,他家孩子必須得入企鵝總部。此人行事,亦正亦邪,只求目的,不擇手段,大人務必小心。”
胡大海說著,大拇指與食指、中指捏在一起,貼在胸前暗暗比劃了個手勢。
“這是什麼意思?”壽壽皺着眉頭。
“天機不可泄露。”說完,胡大海轉身抱起他的四位師兄妹,頭也不回地出了普提葉。
壽壽把武月收進紫色房間,將胡大海比劃手勢的事說了一遍,在這裏,青螺花盆可以隔絕天機,就不虞陸機的能掐會算了。
武月思索了半天,方驚叫道:“釘頭七箭書!傳言都是真的?”
“釘頭七箭書?那又是什麼東西?”
“傳言是陸家記載了一門極為恐怖歹毒的禁術的書。那上面記載的禁術,可以攝人魂魄,殺人於無形,哪怕你是大羅金仙,中了他的禁術,斷也性命難逃。”武月道。
“這麼誇張?”壽壽有些懷疑。
“這是實話實說。這禁術好像有個缺點,就是施術時間極長,並且會有反噬。對了,你忽然問我攝人魂魄的功法,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壽壽將陸機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怎麼不早說?”武月埋怨道,“這可是大事。你確定他的手在袖子裏掐算后,沙波的兒子就失了魂?”
“失魂的事,是呂東彬確認的。但陸機的嘴形我確定他說的是‘成了’。”壽壽非常肯定地道。
“用手掐算?與傳言中的釘頭七箭書施術方法不太一樣。不過,經過這麼多年,陸家就發展出了新的施術辦法也說不定。壽壽,絕對不能等閑視之。戰台上,看形勢不好,立即認輸,斷不可受了什麼傷害。”武月的面色凝重,見壽壽敷衍地點點頭,又再叮囑道:“性命要緊,千萬不能逞強。聽到了嗎?”
“是,是!我的好柳兒!”反正沒外人在,壽壽的葉片張開,作勢要抱抱武月。
武月見他撲過來,紅着臉一動不動。
“咳,咳!”
壽壽鬧了個大紅臉,把寶玉也在這兒的事忘記了。
壽壽一葉子把寶玉扇出去七八丈,“被魚卡着了?瞎咳嗽什麼?”
寶玉嘰里咕嚕地滾了回來,“你們說的陸家,可是陸壓的陸家?”
“你又知道?”武月與壽壽同時問道。
“太過了解也談不上。不過,傳聞到是聽了不少。世人皆以為釘頭七箭書是法術,其實,那是不亞於你的山河社稷圖的法寶。釘頭七箭書一旦鋪開,直讓人如墜幻境,可那又不是幻境。在那書里,稻草人、樁釘、暗箭、油燈,傷人的兵器無不盡有,進入書中,十死無生。不過,想要施展釘頭七箭書,需要極高深的法力,除陸壓外,陸家好像無人能施。”寶玉道,“好了,我的話說完了,你們若是想摟摟抱抱什麼的,請繼續,我沒長眼睛,什麼都看不到的。”
武月與壽壽二人被他說得臉通紅,彼此望了一眼,又都縮了回去。
“哦,對了!看在我提醒你的份兒上,不許我的玉兒上場比賽。”說完,寶玉自己滾向了紫色房間深處,那兒紫氣濃郁,寶玉的身影一會兒就看不清了。
“壽壽,咱直接認輸得了。沒必要冒這個險!”武月道。
壽壽搖着頭,“我倒還真想見識見識那所謂的釘頭七箭書。到時再說吧!我先送你出去,我要修鍊一會兒。”
送走武月,壽壽來到綠色房間,道:“系統,那混元金斗你研究得怎麼樣了?我要用!”
過了好一會兒,系統才回聲,“不成,不成!還是不成!”
“不成也得成!我現在急用,那是我的寶貝!”壽壽怒道。
“啊~,原來是主用戶壽壽,你來了!剛才你說什麼?”系統這才回過神來。
系統也有走神的時候?壽壽心中起了疑惑。
“我說我的混元金斗呢,還給我,我急用。”壽壽叫道。
“哦!給你!”系統說完,綠色房間飄着那個綠玉斗。
“你剛才說什麼不成?”壽壽問道。
“哪有什麼不成!你一定是聽錯了。好了,那把夜壺還你了!你不是急用嘛,現在你可以拿走了。對了,壺內的東西對你或許會有大用,我給你留了一些。”
壽壽伸葉卷過綠玉斗,伸頭過去看看,裏面哪有什麼東西。但系統說了有用,一定是有東西的。
壽壽調動一條根,伸了進去,裏面盛着些液體,說不出什麼味道。
嘭!
原本筷子精細的根,倏忽間長得有丈余粗,綠色房間頓時逼仄起來。
嘭!嘭!嘭!嘭!
吸收的液體所過之處,壽壽全身倒豆子似的,迅速膨脹起來。
“糟了!”壽壽大叫一聲。
自己可是在普提葉中,身體忽然脹大幾十倍,大庭廣眾之下,還不真成了妖精。
壽壽連忙出了綠色房間,卻見自己身體外表並沒有大的變化,不過是葉片顏色更深了些而已。
壽壽意念沉入自己的身體,貌似只有根系膨脹了,壽壽一點點察看,來到球形心臟處,小圓球正通過第七根不斷地汲取着那液體,同時圓球慢慢脹大,終於變成了一顆拳頭大的心臟形狀。
嘭!嘭!嘭!嘭!
心臟平穩而有節奏的跳動着,泵出的混沌之氣較以前至少快了三倍。
壽壽運轉九日月天宇經,速度快了一倍。
很快,叮地一聲,系統信息傳來:
主用戶:壽壽。
境界:分化二期。
功法:九日月天宇經三階五重。
技能:念力二階七重。
防禦值:512G。
壽壽尚未來得及體驗,進階后的功法,武月的意念傳了進來,“壽壽,該咱們學院上場了。”
壽壽將吸收完液體后的綠玉斗還給妙玉,然後帶着擬定的幾人來到普提葉。
果然,王虎已經在叫了,“第七場,西紅分院對鵬城分院。有請西紅分院先派學員登場。”
壽壽第一個跳了上去。
對方果然派了那瘦小白臉青年上場。
“鵬城學院陸小風。”小白臉一抱拳。
壽壽也跟着招了招葉子,“西紅分院壽壽。”
二人施禮完畢,王虎大叫一聲,“比賽開始!”
“我認輸!”王虎的話音未落,壽壽已扇動葉片,跳下了戰台。
剩陸小風在戰台上發愣,末了怒道:“你就這麼看不起我嗎?居然不屑於與我一戰?”
壽壽頭也不回,飛回了看台,“不是不屑,是打不過你,自然只好認輸了!”
“信你個大頭鬼!”陸小風雙腳一跺,跳下了戰台。
接下來金蟾等如法炮製,王虎喊完開始就認輸。
看台上頓時沸騰了。
“西紅學院,一群孬種!”
“懦夫!”
“膽小鬼!”
“應該把西紅學院除名!”
王虎鐵青着臉,現出身形,雙手連連下壓幾次,才止住了看台上的怒吼。
“武院長,接下來的團體賽,你們是不是也要認輸?”王虎怒道。
“是!”武月道。
“是不可能的!”壽壽說著已與金蟾等人飛上了戰台。
陸機眯着眼,臉上掛着淡淡的微笑,胸有成竹的樣子,彷彿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陸小風上台前,陸機輕拍下他的手,不知在他的手心裏塞了什麼東西。
壽壽這一方是五個人,而鵬城學院只派上陸小風一個,一對五,什麼情況?
看台上又竊竊私語起來。
王虎看向陸機,“鵬城學院,你方確定只派一名學員?”
“確定!”陸小風的臉興奮得有些發紅,因為激動,聲音又尖又利。
王虎見陸機輕點頭,道:“那好,比賽現在……”
王虎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未及說完,陸小風左手指甲在右手掌心一劃,一滴鮮血湧出。
陸小風右手張開,抓向了壽壽等人。
“開始!”王虎這才道出最後兩字。
陸小風雪白的手掌張開,掌心那團紅色,忽然發出一團光芒,將壽壽等人吸了進去。
壽壽千算萬算,哪想到王虎竟然配合著陸小風自己等人。
不防備間,被吸進了那團光芒之中。
身體一離地,立時如騰雲駕霧般,飄飄悠悠地進了一片昏暗世界。
這裏,天是黃的,地是黃的,空氣也是黃的,目力所及,一切都是黃的。
壽壽運轉九日月天宇經,將心臟處泵出來的混沌之氣,不斷地轉化為混沌之晶覆於身體上。饒是如此,仍覺得有無數小蟲子似的東西,在向識海里鑽。
壽壽只覺得自己昏昏沉沉的,強睜着眼睛看向金蟾他們。
金蟾等人茫然瞪着眼睛,嘴半張着,斷線的風箏般,不受控制地向前飛翔着。
壽壽見他們一個個竟似失去了意識,暗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