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我以前見過他
跛足僧人的舉動,讓壽壽多了一分好感,知他定是看在武月的面子上,才肯照拂自己一二。
王虎被壽壽弄了個灰頭土臉,顏面盡失,更是暴露了內心的一些陰暗面。奈何,在這裏,殺又殺不得,說又說不過他。只得把一口氣強行忍了,待比賽結束后,再找你算賬不遲。
轉眼看到躺在地上雙目緊閉、面色青紫的呂東彬,不由又幸災樂禍起來,自己再怎麼丟人,也沒有呂東彬丟得大,被一個小輩放倒了不說,還像條死狗一樣躺這兒丟人現眼。這一比較,心頭上陰霾終於散開了些。我不好,只要你過得比我還不好,那我便好了!
出了段小插曲,壽壽固然出盡了風頭,可兩位成名已幾萬年的大人物,被壽壽弄得下不來台。
桂仁看着這些平時高高在上,向來不把官府放在眼裏的大人物,落了個如此下場,心情不由大好,“哈哈”一笑道:“各位大人,馬字長可是交待,要儘快進行下一輪的,要不,咱們先抽着簽?”
沙波早就想跳出來,但對上壽壽這渾不吝,呂山主與王長老尚且吃癟,自己強行為沙燦出頭,恐怕更加討不了好。現在聽桂仁說要進行抽籤,可沙汕還躺在地上昏迷未醒,怎麼抽?於是道:“桂大人,可否讓那小……長壽花先把人救了再說?”
他本來想罵壽壽小雜種的,被壽壽瞪了一眼,情不自禁地趕緊改了口。
桂仁慣跟大角色打交道,當然不會把沙波看在眼裏,道:“抽籤的學員聽着,你們每人依次到我面前的罐子裏,各取一個球,剩下的一個自然就是沙河學院的了。”
十五位學員走上前,每人取了一個球攥在手裏。輪到壽壽,裏面只剩兩個。
大家取完球,都等着看壽壽的笑話,鉛罐子口這麼小,你那麼肥厚的葉子,我看你怎麼伸進去取!
一個瘦瘦弱弱的身高僅有六尺有餘的道袍青年,上前一步,對着壽壽道:“壽壽師兄,要不要我幫你取一個?”
壽壽笑笑,以示謝意,意念從罐口裏鑽進去,裹起一個球。
球自動飛到了他的葉上,眾人無不大驚,這是什麼邪門法術?居然可以拐着彎的取東西?要知道一般的隔空取物,須沒有東西阻擋,並且路線都是直來直去。
壽壽顯露了這一手,看得跛足僧人直點頭:不壞,不壞!
壽壽看着葉上的球,13號。
一時間,眾學員紛紛攤開了手,巧了,壽壽對應的14號,正在剛才要幫忙的小個子手裏。
小個子本就蒼白的臉色,瞬間又白了幾分,變得無比難看,伸出青筋暴露的左手打了下剛才的抓球的右手,“瞧我這臭手!”
桂仁摸出鉛罐子裏剩下的七號,檢視了一圈,讓相挨的號,兩兩配對站好,對着王虎與跛足僧人一拱手,“二位大人,要不咱們現在開始?”
“開什麼始,我還沒抽籤呢!”原來一個時辰過去,陰豹當先醒了過來。
人雖然清醒了,臉上手上依然顏色青紫,陰豹一骨碌爬起來,疑惑地道:“咦,我沒死?我不是中了七星海棠嗎?誰救了我?是列位大人救了我嗎?”
陰豹一連幾問,邊對着王虎等人鞠躬致謝。
“造作了啊。”壽壽意念提醒道。
王虎瞪大了眼睛,壽壽這使得什麼毒?居然自己能醒?王虎見沙燦身上並未腐爛,除了膚色,全身過好如初,驚道:“你這不是七星海棠?不對,為什麼稷下學院的中了你的毒,就全身腐爛?這不是一種毒!”
壽壽翻了個白眼,也懶得跟他解釋。
跛足僧人見識過壽壽的善惡之念,知道一個時辰后自然會醒。當時,他事後專門分析了金蟾的所謂嘔吐物解藥,只不過是二人的惡作劇罷了。
桂仁將七號球拋給陰豹,“這是你的,等會兒將與八號比賽。”
“小子,納命來!”呂東彬恰於此時蘇醒,眼見一物飛來,立出一掌,將七號球擊得粉碎。
呂東彬眨巴下眼睛,徹底醒來,“我怎麼了?”
內視自己,見全身無異樣,叫道:“剛才是哪個混帳偷襲我?”
所有人連連後退的同時,都把目光看向了壽壽。
呂東彬盯着壽壽,“是你?”
又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我一個手指頭就能摁死你。”
說完,目光在王虎等三人身上尋摸起來,最後目光落定在王虎身上,怒道:“說,是不是你老小子記恨我當年打你屁股?所以偷襲暗算於我?”
王虎本來還想解釋一番,如果呂東彬暴怒之下,把壽壽殺了就最好了。聽他提起當年舊事,特別是被人打屁股的事,當眾說了出來,一張老臉哪還擱得住,連忙反駁道:“老糊塗,你胡說八道什麼!”
“紫傻蛋,能背後偷襲我的,也就爾等三人。可桂道兄與李道兄,與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斷無出手可能。也就你這個傻蛋,記恨我打你屁股,所以才出手偷襲我,還不承認?”
說完,又是一掌拍向王虎。
掌風中,一道火龍呼嘯着撲向王虎。
王虎面色凝重,取出閻王鉤,一左一右連續揮出,將火龍削為三段。
“劍來!”呂東彬大喝一聲,胡大海身上竄出一把長劍,直直飛到呂東彬手中。
二人乒乒乓乓打在了一起,戰台上的諸人都被二人激起的罡風逼下了台。
二人打了小半時辰,也未能分勝負。
“夠了,小岩,你是越活越回去了。”馬院長突然憑空出現,“我喊你們是幹嘛來的?”
“馬院長!”
“大人!”
在場諸人紛紛拜伏在地,唯有壽壽站立不動,馬院長掃了他一眼,輕點下頭,道:“趕緊比賽!”
說完,已是憑空消失。
壽壽張着葉片,望着馬院長消失的地方出神,馬院長什麼修為?空間一點兒波動都沒有,人就不見了。
武月湊過來,伸手在壽壽眼前晃了又晃,壽壽的眼連眨都不眨.
“怎麼了?傻了?”
壽壽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悠悠地道:“我以前見過他嗎?”
武月眼中的驚喜一閃而過。
金蟾接口道:“廢話,咱們入院第一天,不就見過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