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出兵救援
顏文將軍越看越肯定,那群巨鳥群可不是一般的鳥,是西方黑暗森林裏最令人恐懼的飛禽獸。顏文將軍也是個百戰將軍,一直跟隨西路孤家軍孤老候爺鎮守疆邊對抗西方森林裏的蠻族,對他這種見多識廣的老將軍並且一直在西方森林邊境守衛才有機會見識到這種暴隼獸的可怕。因為他親眼目睹了暴隼獸群對一支500多人的軍隊攻擊,整支軍隊竟在暴隼獸攻擊中支持不到半個時辰就已經傷亡了大半。雖然在孤帥帶領士兵迅速趕到救援時,暴隼獸已經漸漸飛高遠去,還遠遠看到每個暴隼獸利爪下都帶有一個士兵的身影,而留在地面上的是破碎的士兵屍體和殘肢。
當部隊清理現場后發現整支隊伍最後活下來的士兵不到十人,特別是當時現場地獄般的場景深深地震蕩着跟隨孤帥一起來救援的每一個士兵和顏文的內心。這是顏文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看到暴隼獸,因為在之後這塊區域就被老孤帥劃為禁區,士兵不得進入。
當年的顏文還只是一個年輕的小隊長,三十多年後的今天再回想起當初被暴隼獸攻擊后的慘象依舊瀝瀝在目,所以如今現看到這種巨鳥時怎麼能不心驚呢。但是這種來自心底的心驚害怕只湧現出來一瞬就被顏文強壓了下來,畢竟他現在已不是當年的小隊長了,而是一位身經百戰的將軍。
顏文此刻腦里卻想着,即使暴隼獸如此兇殘那也本應在黑暗森林它們自己的領地範圍內才是,怎麼可能越過人類外圍城池而飛到人族領地內來攻擊呢,這就很是反常了,莫非邊疆有異變?
顏文的目光從天空上的巨鳥群移到地面上時,依稀中看到一些戰馬圈圍在一起,看來這支人馬已經作出防禦的陣形,不過在他眼裏這支隊伍顯然已是凶多吉少了。顏文再眯起眼睛仔細看,隱約模糊地發現這支隊伍中掛有一隻旗幟,當看到這隻旗幟時顏文整個人猛地一震,巨大的信息量一下子湧現到腦海里,然後更是以一種十萬火急的心情猛地回頭向著牆頂上站在一個巨鍾旁的士兵大聲叫喊命令道:
“快敲集結號。”
巨鍾邊上的士兵聽到將軍的命令后雖然感到有些困惑,但動作好像條件反應一般立即用手中的重鎚密集地重重敲打在巨鐘上,巨鍾瞬間發出了急催的巨大響聲。而此時的顏文早已經在發出命令的同時奔跑向將軍堂,以最快的速度披風戴甲后直接往城樓下趕去。
城樓上密集的鐘音響起時,自然引起城牆附近內外的人們的注意不約而同地尋聲望去,有些不知道的這鐘聲的含義的人們只感覺到好奇,而知道的這鐘聲含義的人卻是既好奇又有些驚慌,因為這個鐘聲代表的是軍隊的集結號,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敲響過了,現在突然響起肯定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
在軍營的廣場中間已集結着一列列戰馬,還有整齊的戰車,戰馬上的士兵身披重甲,手握長槍,兩眼直視,嚴陣以待。而戰車上由兩匹馬牽引一台車箱,車上安裝有巨大的弓弩,有四名士兵組成一起,其中一名為駕駛,一名主射手,另外兩名為輔助副射手。此時的戰車上,駕駛的士兵一手牽着馬韁,一手執馬鞭靜坐於前,後面主射手士兵站在位於弓弩射擊位置,兩位輔助副射手士兵站位於兩側。巨大的弓弩已經被拉開,三支並排的巨大弓箭就按放在弦上,箭頭仰對天空,隨時可以進行發射。
軍營的廣場兩側前面各為三個為步兵方陣,個個身披戰甲,長槍立於身前,表情冰冷,目光如炬。在步兵方陣後為兩個弓箭兵方陣,他們左手執弓,裝有數十支箭筒背於背後,腰胯處還別著長劍,肅立於廣場上。各個方陣前面都站有兩名隊長,而在方陣的前面側並排有十個鐵騎,他們是這個軍隊的十大副將,他們身材魁梧,神情威武,長槍斜垂於手,紋絲不動地立於戰馬之上。此時的整個廣場上由然散發著一股肅殺之氣。
就在這時,顏文將軍驅趕着戰馬火速趕來,背後還跟隨着他五六名護衛。一到軍隊前面,顏文將軍用力往後一緊馬韁急停戰馬,戰馬腦袋向後一仰雙前腳同時離地抬起,嘶叫一聲后雙腳重重踏下在地面上,濺起一片塵埃。跟隨在他身後的護衛也同時勒停了戰馬,立於他的身後。
停立於戰馬上的顏文表情威嚴肅目,他來不及訓話,左手執馬韁,右手直直伸出兩指向中間指去,聲如洪鐘命令道:
“眾將聽命,前面五副將,所有戰騎及戰車隨我出城,其他將士全部到城牆上就位做好防備,如發現有衝擊城門的一列格殺。”
顏文下達完這道命令后,也不管其它猛地驅使戰馬向城門方向奔去。在場的將士聽完顏文將軍的命令后,心中一緊,雖帶有些疑惑,但本能地行動起來。選中的五副將、騎兵及戰車緊跟顏文將軍而去,其他五副將迅速安排士兵一起跑上城牆進行守衛。
這道帝都的西大門城牆有20米高,城牆出口處左右分別各有兩個四米寬,三米高的通道,而中間是一道十米寬,六米高的通道。平日裏,左邊通道為人們出城用的專道,右邊通道為人們進城用專道,這四扇門都是在早上六點打開,晚上十點關閉供人們進出。但中間這道通道平時被兩扇巨門緊緊關閉着,這兩扇大門只有帝皇出巡、重要人物到訪或者大形軍隊進出、軍隊執行緊急任務時才能打開。而此時這道大門已經被士兵打開了,左右兩邊進出的人們紛紛立足好奇看來,並交頭划手議論着什麼。
當負責守城的士兵到城牆上就位時,顏文將軍率先衝出城門,身後的部隊也緊緊跟隨在他的背後快速地衝出城門,左右兩側的人們看到軍隊快速沖的出城早已紛紛避讓在兩側邊上好奇地看着,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等最後的戰車也隨奔出城門外后,站在城門下兩側的守兵迅速跑過去關上了中間的大門,並且其他守衛在左右兩側供人們進出的四扇大門邊上的士兵也立即驅趕還停留在門前的人們,然後也一併把門關閉了起來。
五扇大門一關閉,城內想出去的人們,城外想進來的人們立馬就驚呆了,顯得不知所措起來,然後驚醒的人們引起了一陣騷動都想要知道個究竟,但當城外的人們抬頭看到城牆嚴陣以待的士兵,城內的人們看到城門前立着兩排手握鋼槍肅目的士兵的時候卻又不敢有任何行動向前質問,只是相互小聲彼此詢問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回事。
顏文將軍帶領着隊伍火速地向著城外西北方向的巨鳥群的人馬狂奔而去,此刻他的腦海里反覆不斷地呈現出那幅模糊的旗幟,並對這個旗幟在腦海里越來越清晰起,然後這引起他的內心中更加心急如焚起來。因為那不是一個普通的旗幟,那是孤家軍的戰旗。他在孤家軍里從軍幾十年對自家的戰旗形樣一眼就可辯認出來,不過讓他如此在意的不僅僅是這是孤家軍的戰旗,而是這幅戰旗是孤家軍最為重要的帥旗。帥旗掛在那裏,也意味着孤家軍的統帥就在那裏。
想到這裏,顏文的內心臟跳動得欲要爆裂一般,孤帥已經不在,那帥旗下的肯定就是現在孤家軍唯一的繼承與希望的少帥了。聯想到暴隼獸兇殘及不遠千里來到人族領地進行攻擊,再想到少帥此時的處境安危,不由得顏文狠狠地抽打着身下的戰馬以更加快的速度向前方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