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戰士歸來
這是廣袤的旭日平原,草木繁茂,一眼望不到邊際。在旭日平原上繁衍着無數的生靈,有成群組隊的古牛獸、飛馬獸等食草動物,也有巨大兇猛的食肉動物。人族也在這裏建立家園、城鎮還有那巨大的皇宮。
現在時值中秋,高空上陽光普照着大地,秋高氣爽的天氣把旭日平原上的草木慢慢染成了一片枯黃,乾燥的秋風沒有一絲水份從帝都的方向吹來,吹動了士兵手上的軍旗。
一隻飛鳥從天際飛來,掠過高聳山嶽,俯衝萬丈的瀑布,順流而下,點破河面飛到平原,從獸群中飛過,越上山崗,從一支人族隊伍上空飛向遠方。
這是一支從東邊走來的軍隊,整支隊伍士兵都騎着戰馬。走在最前頭的是一個年輕軍官,他目光深邃,面容俊美,表情平靜地望着遠方的帝都方向,任由秋風吹動兩鬢的秀髮。身上穿戴着厚重烏黑的戰甲,後背斜背着一把一米五多長,二十多公分寬的巨劍,在陽光下發出冰冷的寒光。身後馬上別著一張長弓和一簇利箭。他左手牽着白色戰馬的馬繩,右手彎抱着烏黑的頭盔。整個看起來異常健壯威猛,又透露出一種不可撼動的威嚴。他是這個軍隊的指揮官,他的名字叫孤塵。
在孤塵後面的是四個副將,他們頭戴戰盔,身披戰甲,其中兩個右手都拿着長槍,另兩個一個右手拿兩刃戰斧,一個右手拿着長重鎚。身後馬上都別著弓和箭。他們身形高大,目光堅定,牽着黑色戰馬一字排開整齊地緊跟着孤塵。
在副將的身後是由十個士兵一排,五個士兵一組而組成的方隊,總共有十個方隊,方隊與方隊之間有一名隊長領隊。每一個士兵都是頭戴戰盔,身披戰甲,手握長槍,身後戰馬上有的別著短劍,有的別著弓與箭。表情肅靜,目光堅定跟着隊伍走。
在第一個士兵的方隊後面,有一輛戰車,用兩匹戰馬拉動,戰車上安放着一個寬高一半米的石箱,用粗大的鐵鏈牢固地與戰車綁在一起。戰車上有一名士兵驅趕戰馬,戰車的兩側有士兵同行。
戰車的後面緊跟着的是由五匹戰馬拉動的一個石棺,這個石棺長有三米,寬有一米半,高有一米,四道鐵鏈牢固捆綁,安放在由兩輛戰車組成的平台上,再用用粗大的鐵鏈牢固地與戰車綁在一起。戰車上有兩名士兵驅趕戰馬,戰車的兩側都有士兵同行。
隊伍中只聽到戰旗在風中發出的響聲及戰馬踏步聲音,整個軍隊步伐整齊有序地前進着,透露出一股肅殺之氣。
軍隊的上方有一隻飛鷹在游翔,這是孤塵餵養的戰鷹。這隻戰鷹主要是在天空上對敵人偵察,以及警戒。平時孤塵也喜歡帶着它一起進行狩獵。
正當這支軍隊不斷前行快要抵達人類的帝都時,遠處東方的高空中有一群飛禽正在快速向這支軍隊抵近。
這種飛禽是旭日平原中最為兇猛的禽類之一,它的名字叫暴隼獸,一般的暴隼體長三米左右,兩翅展開達6米左右,它有一個堅強而鉤曲的“鐵嘴“和尖銳的利爪,利爪上覆蓋有一層堅硬的鱗片,張開的利爪可蓋過人類的腦袋,輕易抓起一個成年人。暴隼獸是異為兇猛的群居禽類,佔據一個高峰做為領地,幾十或者上百隻暴隼獸集居在一起,每一個暴隼獸群里都有一隻體型強大的暴隼獸作為首領,帶領暴隼獸成群結隊出去捕獵,所過之處不論大小、死活的獸類都是它們的捕獵目標。
現在正在飛來的暴隼獸群有兩隻兩翅展開達十米多寬的暴隼獸,顯然這隻暴隼獸就是這群暴隼獸的首領,它目光銳利,雙眼緊緊盯着遠方。在它的帶領下周圍近百隻暴隼獸鋪天蓋日,猶如一片飛速移動的烏雲一般向軍隊飛去。
此時這支軍隊依然在往帝都的方向前行,當走上山崗,走在最前面的孤塵駐馬停在半山頂,靜靜地看着遠處,眼光看過山頂,人族的巨大帝都已經呈現了出來。孤塵表面雖然平靜,但心裏卻泛起一絲漣漪,畢竟離開了三年多時間,那裏有他的家和最重要的人,為了此次任務可謂是斷絕了彼此的任何聯繫,都三年沒有見面了,大家都好嗎?孤塵在心裏想着。然而想到後面的石棺,孤塵眼光卻顯現出一種必然的堅定,這三年所做的都是為了他的父親,想到父親以及孤家祀廟裏的列主列宗,雖然任務已經完成也必定引起轟動朝野,在孤塵心裏卻隱隱有一種若有若無的惆悵及傷感,莫非這就是宿命,不知不覺中微微嘆了一口氣,雙腿卻搖了一下白色戰馬,戰馬馬蹄又不停地向前走着。
當孤塵越上一個小山坡站在坡頂時,孤塵停下了戰馬向著帝都望去,此時可以看到帝都東則的全貌。
人類的帝都在這個旭日平原上顯得那麼雄偉及突出,帝都是人類最大的集居地,人族經過上千年的發展繁衍,現在的人口已經達到一千萬之多,而生活在帝都內及周邊的人口佔了八成以上,所以帝都的建設規模最力龐大雄偉,最外圍連綿數公里分東西南北牆城連接起來,中央是一座巨大高聳的山峰,山峰被人為挖成了三層平台如金字塔般模樣,最頂層為皇宮所在,往下一層是各個世家王侯的居住地,再往下為大臣將領權貴富商,而山腳下為士兵平民區,所以每一個區卻是地位及身份的象徵。
孤塵表面平靜地看着遠方宏偉的帝都,此時後面的四大將也分別在兩側並排停馬而立,一齊看向前方的帝都,眼神中充滿看着感慨及渴望。
“左叔,下了前面這個坡道就應該進入了回城的大道了”孤塵說道。
“是的少帥。此次回城為了隱蔽走的都是人煙稀少的山路,還特意繞過了一座城池,現在離帝都估計不過二十里路程,快馬加鞭的話也就半個時辰就到城門了。”靠在孤塵右邊,手裏拿看戰斧的將軍說道。
說話的這位軍官正是被孤塵稱呼為左叔的人,他名字叫左古,年齡48歲,為孤家軍十大將之一,一直跟隨孤塵的父親行軍打杖,比孤塵的父親小兩歲,他除了是得力的戰將外也是一名謀士,軍中行事方面孤塵都會與他商量。
孤塵立於風中,抬頭看了看天空,萬里無雲,艷陽高照,難得的好天氣,看時辰已經是下午二點,一閃的思緒后說道:
“插旗。”
插旗?身後的三將聽到少帥這個命令有些莫名的疑惑,因為一路走回為了隱密都沒有透露一絲行綜及隊伍的信息,一直小心翼翼。現在插旗不就把隊伍暴露了嗎。不過聽到孤塵堅定的口吻,也沒能人表示反對,想想現在都已經在城門外,是人族的領地,還有什麼可以擔心的呢。
這時其他三將都不經意間看了一下左古將軍,左古也只是淺笑了一下,然後向後喊了一聲命令,
“把軍旗插上。”
身後的眾旗兵聽到命令后紛紛從衣包里取出戰旗,接上旗杆,然後把戰旗掛好升了起來。巨大的戰旗上大寫着“孤”字,隨着秋風飛揚,讓人在老遠的地方也能看到這支軍隊的歸屬。
“終於見到帝都了,哈哈,兩年多了,我都有點記不得雙福樓的美酒的味道了。”拿着長錘的軍官興奮地說道。他名叫張雷,孤家軍十大將之一,年紀在40幾歲,跟隨孤塵的父親,現輔佐孤塵。
“我是看你是美酒的味道是不記得了,但美人可沒有忘記吧!”左古旁邊拿着長槍的軍官笑着說道,他的名字叫馬漢,十大將之一,年齡37歲。
“你懂什麼,我與人家是清白的朋友,回去請你去那喝酒。”張雷好像被人揭了短一樣趕緊說道。
張雷旁邊的軍官聽到這話,沒有說話只是笑着遙了下頭。他的名字叫呂嚴,十大將之一,年齡38歲。
“人家老闆娘就怕你們倆是清白的,等你都等得頭髮都白了。”馬漢笑着對張雷說。
其它兩位聽后都笑了起來,張雷聽到臉上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孤塵並沒有加入到這個氣氛中,眼光始終在前面要下的這個長坡上打量着。
“此次由我在前面尋路,你們在後面跟隨。”孤塵平淡地說道,然後牽起白馬,在白馬一聲長嘯中飛奔而下。
古左前沒有反對孤塵的決定,這已經在人族的領地了,相對安全得多。也來不及提出異議,只看到孤塵飛奔離開的背景了。不過通過此前的戰事,古左已經明白到孤塵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雛鳥般需要別人照顧的少帥了,現在已然長成為一隻擊破蒼穹的蒼鷹般的領軍人物。
四大將看着孤塵獨騎而去,沒有了剛才的愜意,心裏也再次泛起一陣沉重,而眼光里更多的是一種憐惜及堅毅。
“孤家,孤家軍,皇朝的守護,以後的責任就落在少帥的身上了。”古左看着孤塵的背影,再回頭看了一下石棺,喃喃地帶着感慨說道。
“走吧,跟上少帥。”古左把眼光思緒收回后大手一揮說道。眾將也帶領隊伍向坡底走去。
就在這支軍隊向著帝都的方向前進的時候,其身後由暴隼獸組成的獸群如黑雲一般在快速向他們靠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