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冷戰
喬雅覺得自己可能因為長相與生俱來有些禍水體質,雖然她啥也沒做。因為她加入了暮笙主義之後,兩邊開始更加激烈的明爭暗鬥,成功進化成了冷戰。
闞見和司緝為主的野獸主義陣營,與舒蕭和玉龍為主的暮笙主義陣營之間,開啟了紛紛擾擾的資源、戰鬥力、軍事等等方面的鬥爭。
人與人之間不同大小的慾望,決定了集體和個人之間必然的失衡。在個人利益的驅使下,平衡只是非常短暫的和諧。
司緝在A區發表的玫瑰演說,宣揚了野獸主義陣營,譴責了暮笙主義陣營,賺取其他區和A區未加入陣營的好感,正式拉開了雙方冷戰的序幕。
野獸主義陣營先發制人,暮笙主義陣營開始發起反擊,舒蕭隨後發表了薔薇演說,標誌着冷戰開始。
事實上,他們的演說都是大同小異的。他們打了這一局牌,可不會巧取豪奪。
“你如果也對我有意,我便助你平步青雲。”
“如果你也愛上了我,我也會讓你站起來。”
“家族第一,至死不會改變。”
“直到死,永遠不會背叛你。”
“我們之間,不死不休。”
“畢竟我們,不共戴天。”
喬雅聽得都有些熱血澎湃,雙方理念與信仰的碰撞,炸裂絢麗的花火。
沒人被一槍爆頭,沒人陷入永久的黑暗,沒有人敢出聲。沒有人離開,沒有人被蒙蔽,沒有人尖叫。事態逐漸惡化,情況會越來越糟。
所有人就這樣沉默地看着兩極格局形成,兩方陣營同為玫瑰監獄的最強大陣營。為了爭奪霸權,A區兩方陣營及其附屬和盟區展開了冷戰鬥爭。
玫瑰與薔薇的鬥爭,爭鋒的意味達到了熱潮。
雖然分歧和衝突嚴重,但因為勢均力敵,即使無時無刻不在爭鋒相對,雙方都頭腦清醒地儘力避免大規模戰爭爆發,以免兩敗俱傷,讓監察者漁翁得利。
他們對抗通常通過局部代理戰爭,例如說讓盟區互斗,他們暗中操縱。軍備競賽,互相敵對,把對方當做假想敵,囤積戰鬥資源隨時隨地準備互斗。
最有名的還是獵殺競賽和外交競爭,喬雅都有參與,獵殺競爭是一場不約而同的獵殺zombies競爭,競爭雙方獵殺數量。
雖然說當時數量是以暮笙主義陣營微妙的數量,超過了野獸主義陣營。但是司緝和闞見極快地做出了應對措施,聯手獵殺了懸賞榜上價值最高的zombies,壓下了暮笙主義陣營的數量差距。
為此,儘管實際意義上獲勝的是暮笙主義,但在其他人和區印象里,獲勝的卻是野獸主義。
喬雅現在回想起當時的情景,也不禁瑟瑟發抖。
舒蕭眸色暗沉,笑吟吟地對着闞見和司緝說道:“天父在上,你不可饒恕。這是我的地盤,我的戰績,你卻佔為己有。”
“我的家族至今無人問津,沒有人敢提及,也是拜你所賜呢。死期將至,記得告訴我你死了。”闞見聳了聳肩膀,針鋒相對。
“下在你身上的詛咒,我的話只說一遍。你的同伴們,在我殺了他們之前,先好好玩弄折磨一番。”司緝含笑挑釁,風雨欲來。
玉龍幽藍色的眸中閃爍着冰凌花,“這是最後通牒,在我眼中,你與死人無異。”
“在我取你項上人頭之前,別給我死了啊。”“這句話是對你說的,你也一樣。”雙方微笑着惡狠狠說話,轉身離去。
他們做得過火,總會惹麻煩。喬雅默默地跟着暮笙主義陣營的一起離開。天父在上,冷戰神馬的別牽連到她啊。
兩個陣營的競爭以冷方式進行,相互遏制,不動武力,因此稱之為冷戰。兩大陣營之間的對峙,成為了是玫瑰監獄長期不得安寧的主要根源。正是因為實力相當,勢均力敵,誰也不敢輕舉妄動,所以都儲存了大量戰鬥物資,彼此相互保證毀滅。
喬雅本身是個歸屬感極其強烈的人,儘管怎麼盤算着謀取自己最大利益,但在暮笙主義陣營期間,也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幫助甚至熱愛這個家族。
因為陣營意識,她多多少少對野獸主義陣營抱有警惕和敵意。
她和司緝、闞見見過幾面,是因為跟在玉龍和舒蕭身後去領懸賞、獵殺zombies才見到了。兩軍交戰,武將先行。雙方主帥見面,那個氣氛是叫做劍拔弩張啊。
而正是因為這一點,她為了確保自身利益,在一次單獨執行zombies獵殺之中救了司緝。暴露了她本身信奉暮笙主義,卻身處中立,並未完全加入陣營的這一點。也因此,她成為了外交競爭的核心。
司緝和野獸主義陣營的人一起獵殺那時候懸賞第一zombies,喬雅看見司緝和他們胸前鮮艷的玫瑰勳章,第一反應是敬而遠之,趕緊換個地方的。
但是天不遂人願啊,司緝在全神貫注對付zombies的時候,他身後一個S區的野獸主義陣營的人,突發異變,居然當場不知為何成為了zombies。
喬雅眼睜睜地看着那個人突然變成了zombies,剛剛灌進嘴裏的水全部噴了出來。現在的zombies進化和轉變都那麼突然了嗎?毫無徵兆!
司緝當然也沒有注意到,面對如今已經進化到了一定程度的懸賞榜第一的zombies,他身為主要防禦的機械師必須提起全部的精神力全力以赴。後面的隊友毫無徵兆地變成了zombies,即使他意識到了,也來不及在前後夾擊的情況下避開。
毫無疑問的,他緊急情況下不得不承受背後的攻擊,並且拉開保護罩暫時抵擋前面的zombies攻擊。比起懸賞榜第一的zombies攻擊,權衡利弊之下,他當然是選擇接受S區剛剛轉換的zombies攻擊。
儘管是這樣,也不是什麼輕傷,他背後五道猙獰的血痕,皮肉外翻,嘔出血來。
其他隊友迅速反應過來,三下五除二合力解決了那個轉換成zombies的隊友。但是沒有主心骨司緝,他們也沒有辦法對抗懸賞榜第一的zombies。
見狀,喬雅暗道一聲不好,就想要撒腿就跑。奈何已經晚了,野獸主義陣營的頭目的好戲是那麼容易看的嗎?他們的風系精神力者一道風繩抓住了她,把她拖進了保護罩。
他們並沒有能夠強效治癒外傷的藥水,這種難能可貴的藥水僅此一瓶,之前被對方陣營的玉龍換取了。他們這個隊伍里也沒有輔助型的,剛好路邊有個大名鼎鼎的輔助型,不抓她抓誰?
喬雅生無可戀,賠着笑臉:“我只是路過呀。”
“救他。”他們臉色難看地吩咐喬雅。
喬雅舔了舔唇瓣,“我是暮笙主義陣營的。”
言下之意很明顯,所以他們臉色更難看了。她那麼說當然不是拿譜什麼的,她的確是信奉暮笙主義,她不會背叛。但是現在,她只是為了謀取最大利益。
“現在我們是同一陣營的,和我們一起斬殺這個zombies的話,換取的物資分你一半。”司緝冷汗津津,卻還是皺眉條理清晰地說道。
喬雅神情微動,給出的條件的確很豐厚,讓人心神嚮往。她故作為難地低下頭,小聲說道:“可是治癒這種程度的傷,需要很長時間,我可以先給你治癒到不影響行動的程度。”
這是實話,司緝也是知道的。但是喬雅很羞恥地發現,如果是接吻、擁抱等親密接觸方式的話,她的治癒增幅等輔助性能力會極其大幅度地增長,這算是個外掛,只是美中不足的她不能自愈時那麼厲害。
她這一點特例,倒是很狹隘。因為常以這種方式給玉龍和舒蕭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治療,她的這種被動倒是被宣傳得人盡皆知,司緝也是知道的。
但是司緝根本不耐煩了,“那就按照你之前給玉龍和舒蕭治療的方式來。”
“咳咳,你確定嗎?”喬雅以為他不知道她增快治療的方式,打算先給他解釋清楚。
他直接用帶血的手扣住她的後腦,壓近自己,湊上去銜住了她的唇瓣。
後續結果她簡直是一言難盡,雖然她的確拿了一半的報酬,但她自己反應過來也能發現,其實人家根本可以翻臉不認人或者是武力威脅她嘛。所以她懵逼着興高采烈地拿了物資離開了。
司緝後續是有給予她一定程度上的幫助,讓她撈取了不少好處,她也在某種程度上跨陣營跟他成為了好友,連帶着認識了闞見。但她後面才發現外交競爭的核心變成了自己,心情瞬間不美妙了。
外交競爭是指對於監察者們的交往,還有其他區域的交往和拉攏。在這一點上,野獸主義陣營和暮笙主義陣營不相上下,盟區跟他們本身一樣爭鋒相對,無時不刻。
自從核心變成她自己之後,喬雅原本半帶觀望的心態徹底崩盤了。或許是帶有美人配英雄的色彩,她的站位成為了眾目睽睽。
正是因為野獸主義陣營的爭奪,喬雅遭受了暮笙主義陣營的懷疑和質問。舒蕭和玉龍同樣沉默觀望,等待她的站隊。在她徹底站隊之前,雙方不會有任何一個人幫助她,暮笙主義甚至會潛意識把她當做叛徒。
喬雅權衡利弊,她在暮笙主義陣營是有基礎的,並且如果她這時候跳槽,會徹底得罪暮笙主義陣營。如果仍然在暮笙主義陣營的話,野獸主義陣營那邊倒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因為她本身就屬於這裏。
司緝的出手,令她迫不得已徹底站隊,隸屬於暮笙主義陣營,她和司緝也正式站立到了對立面。
我痛恨你的信仰,否認你的未來,不擇手段地要置你於死地,而你亦然。
可我又被你所吸引,我們也曾站在同一條戰線,也曾在戰火和玫瑰紛飛中,交換一個帶着血腥氣的吻。
現在,我們不死不休。畢竟我們,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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