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顯神威
“燕明陽，這裏是倚樓軒，不是你胡鬧的地方，這塊石頭，根本就一文不值。”張道友指着燕明陽手裏的紅色石頭，表情很嚴肅，燕明陽居然敢一口一個“凌雪”調戲自己的女人，要不是有顧客在，他早發飆了。
燕明陽愣了一下，看張道友的眼神似乎要殺死自己，知道他在吃乾醋：“老闆，我並沒有胡鬧，而且，這塊石頭確實值十萬塊錢，因為，這裏面也有一顆紅寶石。”
“你是說，這塊紅石頭裏面？”張道友問。
燕明陽點了點頭：“老闆，如果你不相信，我現在就切開給你看。”
張道友搖了搖頭，語氣越發嚴肅：“燕明陽，你馬上幹活去，要不然就捲鋪蓋滾蛋。”
“道友，你……”沈凌雪不知道應該幫誰。
“凌雪，不要讓他在這裏胡鬧了。”張道友對沈凌雪說。
“你為什麼不讓他切開看看？”
“很簡單。”張道友翻了翻眼皮：“這兩塊石頭明顯就是廢料，從一塊廢料裏面開出紅寶石已經是極好的運氣，再想從第二塊裏面也開出紅寶石……你認為可能嗎？”
“是啊，是啊……”好幾個人表示贊同，賭石就如同買彩票，你只買了一張彩票就中了五百萬大獎，還奢望再一次中五百萬？而且又是只買一張彩票？
“除非，那個人是賭王。”張道友說。賭王是賭石界的傳奇人物，據說可以通過用手掂量石頭的重量進而計算比重知道裏面到底有沒有寶石，不過，他也不是每一次都能賭准，偶爾也會失手。
這些古玩玩家們很清楚賭石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有的人就經常賭石，當然明白賭石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情。尋常的玩家十賭九輸，更何況燕明陽看樣子並不是玩家。
“也許，我真的可以賭對呢？”燕明陽剛剛已經用透視眼看了看這塊石頭，他驚奇的發現，在紅色的石層裏面，居然包裹着一粒小小的紅寶石。
“不如，我給大家切開看看？”張道友畢竟是沈凌雪的老公，不看僧面看佛面，燕明陽客氣的詢問。
“住嘴。”張道友喝道：“你以為倚樓軒是可以隨便胡鬧的地方嗎？你一個小小學徒，在我倚樓軒就要絕對聽從我的安排，有什麼資格這麼跟我說話。”
“張老闆，我並沒有胡鬧……”
“那是我在胡鬧了？”
“事實會證明，確實是你在胡鬧。”燕明陽實在忍不住了，老實不客氣的回應。
“你，你敢這麼跟我說話……”張道友的肚子一鼓一鼓，抬手想揍燕明陽一下，但看到四周的顧客們看着自己，又不願意失了風度，氣呼呼的把手放下了。
“行了。你們能不能別爭了。”沈凌雪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不就是一塊石頭嗎，誰對誰錯，切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這是最佳的解決辦法，張道友不說話了，燕明陽順手拿起切割機，朝着這塊紅色的石頭按下了磨片。在磨片的高速切割下，石頭紅色的表層很快被切開，裏面露出了晶瑩的紅色。
“這，真的有紅寶石。”幾個顧客開始驚呼起來，如果說第一次的紅寶石是運氣的話，第二次就是實力了。這個年輕人到底有什麼神通，居然從兩塊廢料中都開出了紅寶石。
“這，這……”張道友噎住了，“這小子，怎麼可能……”
“張老闆，現在你知道究竟是誰在胡鬧了吧？”燕明陽冷臉問。
張道友聞言，老臉一紅，看大家都鄙夷的看着自己，什麼也不說，一頭扎進了辦公室。
“太神奇了，不可思議。”幾個顧客嚷嚷着，突然有人走到了燕明陽面前：“小夥子，你是怎麼發現這兩塊廢料中有寶石的？能告訴我訣竅嗎？”
燕明陽當然不會說，他只是搖頭，那人也覺得自己莽撞了，這是人家的看家本領，怎麼會告訴自己。他想起了剛才燕明陽說要十萬塊錢賣掉那塊紅色石頭的話：“小夥子，你這顆紅寶石，我出十萬塊買下來。”
“對不起，我說十萬塊錢賣掉，指的是那塊紅色石頭。現在擺在你們面前的是一顆紅寶石，你們看它的大小，應該是珍品。”燕明陽說，他雖然不懂紅寶石，但自己剛剛開出的這一顆寶石有彈珠大小，應該價值不菲。
“那，我出二十萬。”那人很明白紅寶石的價格，這顆寶石足有五克拉重，雖然色澤不是太好，估價也應該在八十萬左右。
“我出五十萬。”這些人都是老奸巨猾的商人，見到利益又爭了起來。
沈凌雪陷入了深深的震驚中，燕明陽究竟是什麼人，這賭石的本事也太逆天了，他離開倚樓軒不過一個多小時，也不知道從哪裏淘換了兩塊賭石的下腳料，居然連着開出了兩塊紅寶石，雖然不是極品貨色，價值卻也不菲。
“難道，我碰到了神仙？”沈凌雪問自己。
“小夥子，只要你教我怎麼賭石，這顆寶石我出一百萬買下來。”那個中年人說。
“對，你教我賭石，我出一百二十萬。”一個身穿西裝的老頭說。
“我出一百五十萬！”
“一百八十萬！”
“兩百萬！”
這顆寶石雖然不值這麼多錢，這些人還是一個勁的加碼，已經不是單純要買寶石了。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如果能讓燕明陽教自己賭石，這區區幾百萬，說不定一塊石頭就能賺回來。
“我老頭子出三百萬。”西裝老頭咬了咬牙。
“我出四百萬！”中年人和西裝老頭杠上了。
“四百五十萬”老頭又喊。
“五百萬！”
……
他們瘋狂的喊價，倚樓軒宛若一個拍賣會現場。
“各位！”沈凌雪的聲音清晰的穿入了每一個人的耳朵，她提高聲音制止了兩人新一輪的喊價，“你們有沒有問過這顆寶石主人的意見？”
大家都呆住了，是啊，自己空自忙活了這半天，還沒有問問人家願不願意賣寶石，願不願意教自己呢。
“小兄弟，只要你肯教，我給你一千萬。”那個中年人補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