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穿越了
第四章我穿越了
她只是想求一下心安,證明這裏是21世紀,可是扒了好半天,裏頭都沒有發現一件半袖。
一攏紅衣,玄紋雲袖,姜子牙低垂着眉眼,頭上歪着的玉簪在掙扎中掉落,摔成了兩半,他如墨的長發散落在紅衣上,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體五官散發著冰冷的氣息,眉頭一挑,冷冷說道:
“你扒我衣服為何!”
被問的金蟬兒嘻嘻哈哈地笑着,她急忙把黏在姜子牙身上的手收了回來,在哪個朝代亂摸小哥哥都是不對的,她一想到剛剛那幾塊腹肌的手感,就心虛地轉移了話題:
“你的簪子掉了,你的髮型亂了!”
“呦呵,你忘了,剛剛和我扭打在一起的時候,髮型就已經亂了!”姜子牙冷嘲熱諷地說道。
金蟬兒在他耳畔低聲嘀咕道:
“你在拍什麼戲啊!我不會跟別人說的,你告訴我,我當你頭號粉絲!”
“粉絲是什麼!”姜子牙疑惑地問道。
翻白眼的金蟬兒歪着頭說道:
“粉絲就是你的小迷妹,認為你長得一張國民嫉妒的帥逼臉!”
謹慎的姜子牙冰冷眸子開始出現異動,他看着金蟬兒很是真誠的神情,沒有騙他的意思,遲疑了會他瞟了眼太陽,粗略地說道:
“你家在哪裏?我送你回去吧!”
“我家在xx市桃花源小區七棟五號!”
姜子牙無奈地搖了搖頭,金蟬兒爽朗的哈哈大笑,可是笑的笑的,她見子牙一副認真的表情,突然面部所有的肌肉都開始僵硬,她笑不下去了。
清咳的姜子牙微微一笑,尷尬地說道:
“我姓姜名尚,字子牙,你可以喚我姜子牙,亦或者姜尚。”
自我介紹完的姜子牙繼續說道:
“要不,你隨同我去我府上如何?”
如意算盤打得精光響的姜子牙可不是見誰可憐就收留誰的主,眼前這丫頭還得求雨,若是她半路跑了,這雨到時候誰求啊!
預感不好的金蟬兒,淚水潤濕了眼角,順着臉頰慢慢滑落,剛剛滾動的人頭在她腦海里浮現,發現不對的她追問道:
“這是什麼地方,又是什麼時間!”
“我們這裏是大河縣,時間是帝辛16年吧!”
帝辛,跟着媽媽看了不知道多少年《封神榜》的金蟬兒瞬間懵了,這不是商紂王的名號嗎?這難道是商代,商代可是蓋個房子,都要在地基上埋兩個人頭的國家,在這未開化的時代,她肩膀上的腦袋隨時都可能會掉……她可不想死……也不能死……
她目光空洞,沒有任何聚焦獃獃地說道:
“我穿越了!”
為了證明眼前的一切都是夢境的金蟬兒,使勁用長指甲摳着自己手腕,手腕隱隱的痛感讓她覺得很真實,可是越真實才越可怕。
怎麼會穿越呢!她還想打王者農藥啊!
想到這裏時,她肩膀不由顫抖了一下。
姜子牙很快發現金蟬兒一片青紫的手腕,他連忙出手分離了長長的指甲和滿是淤青的肌膚,他斥責道:
“你這是幹什麼?”
“我想打王者農藥,用我最厲害的英雄一挑三!”金蟬兒的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她歇斯底里咆哮着。
“咕咕咕……”
“咕咕咕……”
金蟬兒的肚子好巧不巧地唱起了空城計,她眨了眨帶着水珠的長睫毛委屈地嚎道:
“我餓了!”
她哭着哭着後知後覺地大叫道:
“什麼,你是姜子牙!姜子牙!”
“怎麼,你認識我!”
還沒等姜子牙反應過來,金蟬兒就兩眼散着星光暈倒在地。
姜子牙低頭打量着那張毫無血色的臉,便下移盯着從襤褸衣衫中露出的嫩滑肌膚,吹彈可破的肌膚上遍佈着大大小小的紅色血口。
姜子牙解下了自己的衣袍蓋在了女子身上,他蹲下身子張開寬厚的臂膀,橫抱起依舊昏睡的女子。
馬車上打坐的大祭司閉目養神,另一側一個狼狽的女子正蜷縮在一角,低聲念叨着些莫須有的詞語。
回到府邸后,魚貫而出的丫鬟們連忙伺候姜子牙沐浴更衣,不多時,他換了件墨色緞子的衣袍,袍內不經意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的玉帶。
懂醫術的姜子牙讓丫鬟給金蟬兒換了衣服上了葯后,就回屋拿着龜背卜卦了。
一夜好眠,次日早晨,金蟬兒夢到在最後一把排位賽中,成為了“王者”,笑意肆意的她哈喇子流了一枕頭,濕漉漉的感覺讓她心生警惕,她猛的起身。
看着四周低矮木質傢具叫出了聲,她瞟了眼身上毛糙的麻布,立馬睡意全無,起身的她穿上了床前蹩腳的布鞋,推開了前來的丫鬟,她拼了命想跑出眼前的這個噩夢。
見大祭司帶來的客人要跑,後面的丫鬟一個又一個的都停下了手裏的活計,來追趕發瘋般亂跑的金蟬兒。
只顧逃避丫鬟家丁追捕的金蟬兒在一個轉彎的樓閣中,被不知名的東西猛的一撞。
險些摔倒的金蟬兒踉蹌了兩下,嘴角一扯大罵道:
“哪個王八蛋敢撞我,我一個大招扇死他!”
金蟬兒回頭后,立馬慫了,她看着貌美如花的大帥哥,擦了嘴角口水,上氣不接下氣地連忙岔開話題:
“你夠……有錢啊!家這麼……大,我當年跑800米的時候……也沒有這麼累,院子大啊!”
金蟬兒的說完,羨慕的眼神圓溜溜賺個不停,這要是擱現代,不談房子本身的價值,光地就可以賣幾個億了吧!
姜子牙被金蟬兒直勾勾的看着,渾身不自在,他問道:
“你是想表達什麼?!”
“誇你有錢啊,住的房子大,大到跑不到盡頭,衣服漂亮,顏值還那樣俊俏,簡直是當代首富的兒子,看你這身上的綾羅綢緞,和我身上的這粗糙布料,一比較,就知道什麼是天,什麼是地了……”金蟬兒打着趣的一步步靠近大祭司,見他有意閃躲,就猛的抓住了他的大袖子,像看寶藏一樣,兩眼發光,手指還不斷輕柔地摸索着他的長袍,就好像在撫摸稀世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