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機會難得
許悠悠當然上套了,她也必須上套,畢竟接觸一個人,還要接觸他熟悉的圈子。
“自是願意,早就聽過大俠的盛名了,不然剛剛也不會上前叨擾二位了。”許悠悠道。
剛還沒被圍殺前,許悠悠就上前打算搭訕,現在陰差陽錯,理由還更充分一些,可能自己畢竟是閻王爺指名點姓要求補償的陰魂,自帶bug不是吹的。
許悠悠的拜師禮很簡單,沒有行跪拜之禮,也沒有端茶等環節,只是簡簡單單的,在這滿是屍體的酒樓,隨意改了口,叫聲師傅就完事了。
“乖徒,你今年多大了,對了,還沒問你名字呢?”連名字都不知道,這就收了別人當徒弟,充分的證明了此次拜師環節有多敷衍。
田瑤瑤在一旁翻白眼翻的快要抽筋了,對這兩人的鄭重其事,她只能無聲的嘲諷。
“師傅,徒弟的名字叫許悠悠,今年十八。家裏無一人,因為我是個孤兒。”蘇漫漫一五一十道。
這邊簡單的拜師禮已經完成了,與此同時,萬墨的手臂也已經包紮好,傷不是很重,只是割破了表皮,沒傷筋骨。
“看來這次相約不太愉快,要不換個地方聚聚。”陸深無結束了與徒弟的關愛話題,對着萬墨道。
萬墨提議道:“不如去我故陽岸一聚,也算是我的賠罪,要不是因為我,哪有那麼多麻煩事。”
“也行。那就走吧!也正好瞧瞧這武林盟主府邸是如何樣子的。”
萬墨和陸深無先行踏出酒樓,田瑤瑤和許悠悠跟隨其後。
聞艾則在櫃枱處留下兩張兩百兩的銀票后也緊跟隨後。
上次進來時自己死皮耐臉進來的,這次又踏入這個府邸,許悠悠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好歹這次也算是個客人了。
最好是,下次來的時候,是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那就妙哉了。
石管家送許悠悠走了沒多久,當又在故陽岸的時候看見許悠悠的這張熟悉的面孔時,他那老臉又不由自主的抽了起來。
許悠悠見到石管家無一絲被趕走的尷尬,落落大方的跟師範家的招呼:“石管家,我們又見面了”
“許姑娘。”石管家尷笑。我知道他為什麼會尷尬,明明他是按照自家盟主辦的事兒。
“呦,乖徒,你還認識石管家啊!”陸深無這下叫徒弟叫的很順口,出口就來。
“師傅,盟主大人心善,特意感謝我曾幫助他的夫人,收留了我一段時間。所以我認識石管家。”
許悠悠道。
“你倒是厲害,我還是今天第一次來故陽岸來呢。話說這裏還真氣派,屋頂不漏風,地板不潮濕的。”
陸深無左右巡視起來。
田瑤瑤一見他那迷醉的小表情,就知道他內心的小九九是什麼,揮手直接往他頭上拍了下:“你收起你那眼神,收斂些。”
“你幹嘛。”陸深無大聲喊道。
“你說呢,我幹嘛?”
田瑤瑤瞪了他一眼。
陸深無被噔之後,立馬認慫:“無緣無故你凶什麼?”
陸深無田瑤瑤相互打鬧,感情甜蜜,許悠悠默默的遠離這二人,緩緩的向萬墨靠近。
“盟主大人,我還沒跟您正式道謝呢,前段時間一直是飢不擇食,如若沒有您的收留,我恐怕就要餓死在街頭,哪像現在還認了個師傅。哦,對了,那一千兩銀子,我以後會還給你的。”蘇漫漫尋找話題。
萬墨見許悠悠的身體都快要貼到他身上了,他面無表情走遠了些,嘴裏道:“不用多謝,你說過你是我夫人的恩人,這點事情也是也是本分。”末了,見許悠悠又要靠近自己,萬墨終於忍不住推開許悠悠,不耐煩道:“許姑娘,還請自重。”
自重,自重什麼,許悠悠委屈的揉了揉自己肩膀,就靠近了點距離,還這麼用力推人。
怎麼三年不見,這麼暴力了。
另外以前在一起時還挽着手腕呢,相比之下這算什麼。
看那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嫌棄太明顯,突然覺得好受傷啊。
許悠悠不是個會隱藏自己心思的人,她眼裏愛慕很明顯,萬墨經常在秦若雨的眼裏看到這個眼神,也偶爾在簡清的眼睛裏看見過。
秦若雨的喜歡是直白的,她會當著眾人的面,說著那些很明顯讓人一聽就是恭維討好的話,所以讓人很容易就猜出來。
而簡清作為自己的師妹,以前日常接觸之下還覺得還正常,可自從自己從家裏搬出來后,每次她一來故陽岸看自己的時候,總是旁敲側擊的問自己是不是還沒忘了蘇漫漫,那妒忌的語氣讓人聽着很酸,次數一多,萬墨自然也察覺了出來。
而這個許姑娘,總是不經意的深情的望向自己,走路時還不由自主挨着自己,眼裏的深情款款都要溢出來了,所以萬墨很快就察覺出來了,並未花很長時間。
他面對許悠悠的深情,沒有多餘的想法,只是剋制不住反感。因為許悠悠這些動作,都是以前蘇漫漫做過的,在他看來,蘇漫漫永遠是蘇漫漫,無論是誰都比不上的。
這三人,萬墨一個人都喜歡,尤其這個恩人。要他有償還恩,還能勉強接受,要是多了別的心思,那就恕他不能從命了。
許悠悠還在委屈巴巴在心裏怪罪萬墨的不通人情,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卻不知萬墨無形之中已經給許悠悠劃上死牢。
許悠悠並沒有彆扭很久,她很快就想通了,她現在對外貌來說只是一個陌生人,要是萬墨對着剛認識不久的陌生人深情滿滿,眉來眼去的。相信她自己,絕對會比現在更鬱悶。
重新打上雞血的許悠悠,一路跟着自己剛認識的師傅陸深無走進了正廳。
四人因為一場打鬥,消耗了不少體力,加上中午又沒有吃任何東西,這下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許悠悠原本還想跟萬墨坐在一處,好培養感情,卻沒想到,四人的飯竟然不是在一塊兒吃的,而是被迫分開兩桌,女的在一桌,男的在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