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回到二十一世紀
萬墨憐惜的望着懷中的人,眼裏佈滿溫柔和情意。
“漫漫,漫漫。”萬墨輕呼幾聲,蘇漫漫仍躺在萬墨懷裏,一動不動。
萬老莊主氣急敗壞,怒道:“孽畜,不要辦糊塗事,快給我滾下來。”末了也飛身上去,要去擒萬墨。
萬墨還在喊着蘇漫漫,沒注意到萬老莊主到了身邊,只覺得身體突然往後一倒,瞬間就被萬老莊主給拖離一尺左右。
離開萬墨的懷抱的蘇漫漫,像個無骨之人,倒在冰冷石板上,身體柔軟的蜷縮着。
“快點把那妖女給我丟入柴堆里。”萬老莊主朝着大家喊道。
原本站在下面看熱鬧的眾人,聽見萬老莊主吩咐,立馬上來幾人,直接拎起蘇漫漫要往柴堆扔去。
萬墨見蘇漫漫倒在地上,頓感不妙,一個翻身,掙開了萬老莊主的手,就要去搶奪。
蘇漫漫的身體突然從溫熱的溫度瞬間變得冰涼,拎着蘇漫漫的幾人,被一股寒氣直充手臂,冰涼的刺感讓他們疼的同時丟開了手。
蘇漫漫又重新回到了萬墨的懷抱中。
剛還柔軟溫熱的身軀,此刻變得僵硬且冰冷。
“怎麼突然這麼冰。”萬墨的眉頭皺起,朝着那剛剛幾人厲聲斥道:“你們做了什麼手腳,為何你們碰了之後,她的身體那麼冰涼。”
其中一人不滿的回道:“這誰知道,我還是被她身體的溫度給冰刺痛了,跟個死人的溫度一樣。”
類似於嘲諷的語氣,徹底惹怒的萬墨,隨身拔下自己身上的劍,向那人直直的刺去,刺的方向是肩膀,未殃及生命,只是給了警告。
那人痛呼一聲,正要反抗,卻又被萬墨凌厲發出一股掌風,生生在空出拍飛了一段距離,落地時,頓時口吐鮮血,趴在地上久躺不起。
眾人皆見過的是萬墨謙謙君子模樣,哪裏有看到這般粗魯直接打人的萬墨,紛紛驚訝,瞪大雙眼看着此情景。一時竟無人忘記扶那飛出去的傷員。
蘇漫漫的身體越來越冰冷,臉上很快呈現出青色狀態,無一絲血氣。眾人原本看着萬墨發怒,此時卻全都被蘇漫漫吸引了目光。
在座都是學武之人,跟死人都是經常打交道的,已死之人的膚色他們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可蘇漫漫還未行刑,就已經死了,這就奇怪了。
誰會在這個時候動手殺人,豈不是多此一舉。
眾人都察覺到了異樣,沒道理萬墨親自抱着都沒察覺,異常的溫度早已告訴了他答案,只是他仍不肯相信,明明近在咫尺,此刻卻生死離別。
萬墨抬着顫抖的手緩緩移到蘇漫漫的鼻尖,眼角的淚水不由自主的順着臉龐落下,剛剛憤怒的如同吃人的獅子,而現在悲傷的痛徹心扉,令人不忍。
蘇漫漫的鼻口處早就沒有了氣兒,無論萬墨的手放置多久,一口氣也未從鼻子裏出。
此時,一名俠士出聲,問出心中疑問:“萬俠士,尊夫人怎麼了?”他站的比較遠,看的不是很清楚,不明白剛剛還在高喊着要處置妖女的眾人,現在怎麼個個都鴉雀無聲。
萬墨抬頭一看,看見了那人探頭探腦的樣子,剛被悲傷壓抑着的怒火又全部翻滾出來,燃燒着他每個神經。
“怎麼了,你們問我怎麼了,你不是不是要處死她嗎?怎麼,要親手殺死她,你們才如意。”
簡清看見萬墨這般模樣,暗叫不好,忙道:“萬師兄,別衝動。”
萬墨忽視了簡清的話,放下蘇漫漫冰透的身子。揮劍指着眾人,面無表情道:“你們要為武林除害,要殺死你們口中的妖女,既然現在你們目的已經達到。那麼就輪到我手刃殺妻之人了,為我妻子報仇雪恨。”
事情轉變太快,沒一人反映過來,直到萬墨揮劍飛速人群中,真刀實劍的往他們身上砍去,他們這才反應起來要反抗。
已經有好幾個不注意,手上,背上,腰上都被劍所傷,且傷口比較大,並不是玩笑話,是來真的。
萬老莊主又一次被氣的七竅冒煙,毫不猶豫直接和萬墨對打起來。萬老莊主養老多年,武功退進不少,和萬墨那種天天勤練的根本不能比,很快就趨於下風。
何況萬老莊主雖然生氣,終究還是不舍拿出劍傷萬墨分毫。倒是萬墨心裏記得,萬老莊主是此事事件的帶頭人,打的時候,也是超級恨他,恨他的狠心,恨他為江湖,恨他為何要把這個事情鬧的人盡皆知。
所以出手時,招招狠厲,連着划傷萬老莊主幾條,萬老莊主的衣服都被割破,血跡也沾濕了衣服。
簡清知道萬墨是氣急了,不然不會親爹都動手,她奔上前,擋在父子面前:“萬師兄,你不能這樣子!”
萬墨理智喪失,全然不管,又煩死了簡清的嘮叨,過來直接把簡清推到在地,怒道:“不是我要這樣,是他,是他要阻止我。”
冷睿一向是個理智的人,蘇漫漫的突然死去,對他影響不大,所以他很快用腦子判斷了現在混亂事件是非對錯。
萬墨這是遷怒,他認為蘇漫漫的離去跟大家都有關係,所以他要發難眾人。圍觀群眾被殺人數三四人了,這四人是剛上前打算抬蘇漫漫丟入火坑的幾人。
就連自己的親生爹,也難逃其咎,被劃了幾劍。看來是按照罪名程度來報仇的。
趁着萬墨和師傅簡清師妹他們在交鋒時,他得趕緊疏散眾人,千萬要在萬墨干傻事之前,阻止這一切。
眾人本來只為了看處置妖女的,現在妖女死了,也沒什麼好看的了。加上萬墨現在失去了理智,眾人更不想在此多留,都在冷睿溫和的聲音中,找到台階,紛紛離去。
熟悉的汽笛聲,熟悉的馬路,熟悉的瓷磚大道。蘇漫漫整個人飄在路上,看着街旁寬大的led顯示器,發著呆。大喇叭傳出膾炙人口的廣告詞。
不是在萬華山莊的地牢裏,也不是在那個火葬場,而是在二十一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