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有哥在總會有辦法的
“你還是回去吧,家裏指不定亂成啥樣了,回去好好解釋,不能為了我家都不要了。”陸辰星還是有所顧慮,想着他今天闖的禍該如何消弭。
“放心,我既然做了就有辦法收拾乾淨。”靳海川不以為然的說,他擔心的可不是這個,凝視着陸辰星深吸一口氣:“只是傷害你的主謀或許不能受到應有的法律制裁有些愧對與你。實在不甘心……”
陸辰星明白他所指何人,知道他不能深究的考量,理解的搖搖頭:“沒關係,反正我也沒受多大的傷害。能放過就放過吧。我們要這樣想才行。雖然他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不過有人替他坐了牢受了牽累,難道他就真的能心安理得?公道自在人心,假如還有一點良知,必定夜夜難安。我們不追究,讓他自己懲罰自己去吧。”
靳海川原本挺愧疚的,沒想到陸辰星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很是感動,讚許的點頭:“星星說得有理,不過我不會就這樣算了。”他會用別的方式讓他受到懲罰。
陸辰星不想這件事讓他有心理負擔,連忙換了話題問:“那你要在這裏吃完飯再走嗎?”
“不了,現在走。你在家安心休養,等我好消息。”他原是打算陪她一起的,就在剛才接到丁建峰一個電話,調查的事情有了新的進展要他馬上回去商量應對之策。
丁建峰的辦公室,他指了指面前一個u對靳海川說:“那個叫翠翠的女人招了,這是剛拿到的證據。”
這次綁架陸辰星的事件幕後主使的人成功全身而退。可謂計劃周詳,煞費苦心。唯一的破綻就是穆見深結過婚,有老婆有兒子,所謂的那個女朋友翠翠應該算是情人,其實也不是真的情人,而是有人花錢讓翠翠假裝穆見深的情人。
丁建峰和靳海川就想從這裏打開缺口。他們沒有去找那個翠翠,而是婉轉的將消息透漏給穆見深的老婆,告訴她就是這個女人害她老公坐牢的。因為他們打聽到穆見深的老婆脾氣很暴躁,果然旁邊有人一慫恿,立刻帶了人去找到翠翠,見面二話不說撲上去就廝打。一邊罵罵咧咧,什麼臭不要臉的,沒人要的賤貨偷別人老公,做下傷天害理的事,害她們孤兒寡母無依無靠,絕對跟她沒完。什麼難聽罵什麼。
雖然公司里同事出面幫忙把人趕走了,可是穆見深的老婆守在樓下,看上去不打算善罷甘休。甚至找到她住的地方去守候。翠翠後悔了,她只不過是貪了一點小財拿了人家好處,假裝一下穆見深的女朋友。沒想到惹來天大的麻煩。沒人聽她解釋,她就算解釋也不會有人相信,同事們異樣的眼光讓她每天如坐針氈。家也不敢回,班也上的不安穩,平靜的生活因為自己一時貪心搞得亂七八糟。她是喜歡貪小便宜,可是小便宜引來大災禍得不償失。
這時候有人來告訴她,有辦法幫她澄清事實,還她清白。雖然她明白多半是因為做假證的事引起的。可是她管不了那麼多了,她畢竟是個弱女子,還要生活,還要上班。況且她認為這是自己做了錯事得到報應了。立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股腦的什麼都交代了。
靳海川沒去聽翠翠的錄音,而是接着問丁建峰:“除了這個,還有什麼事?”
兩個人相識多年,深知對方性情光是翠翠的供詞沒必要這麼急要自己過來。
丁建峰坐在椅子裏斜倚在靠背上揚了揚眉:“唔,是你家老佛爺雷霆震怒,打電話給陳律師要改股份授權書。我跟陳律師兒子是同學,關係不錯,以前還去過他家混飯吃。他借口在外地趕回不來能拖個一兩天,你打算怎麼安撫你家老佛爺?”
“我家老太太倔得很,安撫沒用。”靳海川站在窗口像外面望去,站在城市最高的建築物上,視野一覽無餘。眼底林立的樓房像小時候搭的積木,矮小而輪廓分明。
“你這裏真不錯,有種俯瞰大地,身在雲端的意思哈。”
丁建峰沒理他把跑偏的話題重新掰回來:“你打算來硬的?”
“我打算釜底抽薪來着。”
“嗯?怎麼釜底抽薪說來聽聽。”丁建峰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知他打算如何做。
“我也是看到有了翠翠的供詞剛剛想到。”靳海川轉身走過來在他對面坐下。
丁建峰看着他無語片刻:“那之前呢?你沒有想好對策就敢惹怒你家老佛爺。”
“不是我想惹怒我家老佛爺,是他們在逼宮。我只是不想虛與委蛇了而已。”他不怕他們的明槍暗箭,靳海川怕的是他們還會針對陸辰星做出更過分的事,畢竟這對星星不公平。而且他不允許這種事會有第二次發生。
丁建峰眼裏流露一絲複雜情緒:“所以你是打算放棄的對嗎?”
“怎麼可能?這不是有哥你嗎?拖個一兩天總會想到辦法。”靳海川的一聲哥叫的那麼自然順口,就彷彿以前喊他建峰哥。然而丁建峰卻分明聽出另一種親密的滋味。
他也知道了嗎?還是根本無意識的。內心波濤翻滾了下,但又怕是自己太敏感。
他怔了片刻,平靜一下內心的震動說:“現在你打算怎麼做?”
“去跟大哥談,給他兩條路讓他自己選擇。”靳海川太清楚了,奶奶在別的事上還好說話,在他們幾個的婚姻問題上卻特別難纏的,軟硬不吃。只要把靳澤川踢出金海岸,奶奶便折騰不起什麼風浪。
“你決定了。”
“嗯,就這樣吧!大不了我退出金海岸,星星說過會養我的。”靳海川若無其事的笑着說。
還說沒有打算過放棄,丁建峰捏了捏眉心:“你都做好最壞的打算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其實他們計劃的是最後萬不得已才去跟靳江川談,沒想到靳海川卻把這個計劃作為了第一選擇。丁建峰一想其實這樣也好,畢竟身上流着同一個家族的血脈,雖然心裏恨得牙痒痒,到底還是會手下留情,能給他保全點顏面也算是仁至義盡。
靳海川忽然斂了笑容一本正經的說:“我問過星星,她說他自己良心難安就是最好的懲罰。我們又何必咄咄逼人,不肯罷休。你說對不對?哥!”
丁建峰濃眉跳了跳:“也好,明天準備一天,後天去談!”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