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遇險
“別過來,你們別過來。我……我不會客氣的!”陸辰星大腦已經蒙了,不能正常思考,只是本能的握着手裏的水果刀亂揮亂喊的警告。她不敢放鬆警惕,地上那個男人不知道傷勢如何,是不是真的失去戰鬥力?她用手裏的水果刀逼視着矮個子男人,心裏想的還是要怎麼趕緊逃離。
“啊……殺人了。你……你……你殺人了。”矮個子男人看着地上渾身是血的同伴,好像比她還害怕,喊了一聲竟然丟下同伴轉身一溜煙的跑了。陸辰星也想跑,可是被他喊了一嗓子,腦子清醒過來。看着地上躺着的男人驚慌失措,難道這人真的死了?被自己殺死了?自己殺人了?
她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背心滲出冷汗。她不敢走過去查看,退開幾步沖他喊:“喂,你……你怎麼樣?”
“電……電話,打…打電話……”地上的男人動了動,斷斷續續有氣無力十分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看到他還活着,陸辰星冷靜下來,聽了他的提示這才想起來打電話報警。又想到剛才手機在包里被自己扔掉了,哆哆嗦嗦的去撿回來報了警。
然後她該怎麼辦?她的腦海里不自覺的跳出一個名字--丁建峰!是的,他是律師,這種事最清楚怎麼處理。
於是剛剛回到住處的丁建峰接到了陸辰星打來的電話:“小峰哥,我……我殺人了。不,不,他還活着。我刺傷他了。”
丁建峰聞言心裏咯噔一下如雷轟頂,內心的驚駭讓他停頓了一秒鐘:“星星,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要我跟他們走,我……”陸辰星戰戰兢兢話也說不利索。
丁建峰立刻明白她是遇到打劫的了,但不知道她是用什麼辦法竟然把劫匪刺傷了,不過她一向很勇猛,來不及細問過程:“報警了沒有?”
“報了,警察讓我在這裏等,不要走開。”
“好,星星你別怕,我馬上過去,現在周圍還有什麼人嗎?”他想確認一下她處境是否安全。
“沒有,另一個人跑走了,他一直在流血,躺在地上不能動了。”陸辰星聲音發著抖語無倫次。
聽她的話里綁匪有兩個人,一個受傷,一個逃跑。但不能保證逃跑的人不會對她造成威脅,丁建峰心裏焦急卻又必須壓制情緒:“告訴警察有人受傷了嗎?”
“說了,我告訴他們有人傷的很嚴重。”
“好,星星做的很好。別怕,注意保護好自己。”丁建峰溫言安慰她。
“小峰哥,你……你不要告訴靳海川。我怕……”陸辰星遲疑着囑咐了一句。
“你不要多想了,後面的事都交給我吧!”丁建峰心裏狠狠一痛,都這個時候她還在擔心靳海川。也許這次遇險就是為他所累,他忽然懊悔當初自己竟然支持假聯姻的決定。自己考慮到了她的感受和面臨的處境,卻沒有考慮到她有可能遇到威脅。不怪靳海川不肯,是自己不夠關心她。
同時他又很欣慰她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能保持清醒的頭腦。能夠第一個想到聯繫的人是自己。沒時間問過程,他必須馬上過去。
“星星別怕,我這就過去。不要掛電話,跟我保持電話暢通。”丁建峰不敢讓她掛電話怕再出什麼意外。雖然陸辰星叮囑過了,但是出了這麼大的事瞞是瞞不住的,論請倫理都應該讓靳海川知道。於是他一邊跟陸辰星通電話,一邊又去翻出另一部手機。飛快的下樓給靳海川打電話,怕影響陸辰星的情緒那邊一接通連忙掛斷換成消息。
“星星出事了,趕緊出來,十五分鐘后你到樓下我去接你。”
“好。”靳海川乾淨利索的回了一個字,什麼多餘的話都沒說,估計也是被震驚到了。
丁建峰開車去接靳海川。路上一直跟陸辰星通電話,這才細問了事情經過,心裏也大體有了判斷,聽到那邊警笛聲響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直到陸辰星上了警車,才跟陸辰星掛斷電話,也恰好接上靳海川。丁建峰讓出駕駛位給靳海川,因為他還要打幾個電話,找警局的熟人幫忙照顧陸辰星。
很快聯繫到人,拜託了幾句掛斷電話。這才跟靳海川細說事情經過。
自從聽到這個消息靳海川的臉一直緊繃著,但沒想到事情這麼嚴重,臉色登時陰沉的可怕,痛得心肺都顫抖起來,又萬分慶幸,幸好她沒事。
靳海川沉默片刻咬着牙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查,一定要查清楚究竟是誰做的。”
他俊臉清白交加,雙眉緊蹙像要擰出水來。內心的痛和憤怒如驚濤駭浪就要衝出胸臆,直覺此事絕不是偶然遇到,很有可能是沖他來的。商場上爭也好,斗也罷,陰謀陽謀他都能接受,輸了是他技不如人。可是竟然不惜用這麼卑鄙無恥的手段對付他心愛的人,不管是誰絕不能容忍。
靳海川心急如焚抿緊唇一言不發把車開的飛快,丁建峰不得不出聲提醒:“再急也要注意安全,星星已經在警局不會有危險了,後面的事就靠我們了。”
靳海川點頭穩住車速,這才啞聲說:“不管查到誰?絕不輕饒。”
丁建峰卻皺了皺眉沒有回應他。
陸辰星坐在警察局的辦公室里,對面的警員循例問完了口供,一個三十多歲的女警給她倒了一杯水溫聲軟語的安慰她幾句。該問的都問完了,幾個警員分頭調查取證去了。留下女警陪着她。
陸辰星此時害怕的是那個男子有沒有傷到要害,剛才警車和救護車一起到達,那個男人被抬上救護車,她被帶上警車。並不知道男子究竟傷勢如何,如果重傷不治就麻煩了。被判防衛過當將會面臨牢獄之災,她該怎麼辦?
陸辰星惶恐的問女警:“他的傷怎麼樣?”
女警看着面前衣服上沾染血污的小姑娘面露同情之色,和藹的安慰陸辰星:“別怕,看剛才的出血量還不至於就要了他的性命。”
跟去醫院的同事還沒有反饋回最新的消息,但不妨礙她的職業判斷能力。剛才聽陸辰星的供述小姑娘明顯是受害者,雖然還沒拿到其他證據不便發表意見,作為女人內心的柔軟讓她心生惻隱。
她拿來藥箱幫陸辰星簡單處理了一下手上的傷,好在沒什麼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