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龔深深的佩服攝政王
穆紹卿看見路旁隱隱火光和兵士,收起了笑容,聲線冰冷,“看來,走不了了,有人先早一步,起疑了。”
司馬龔與攝政王背對着,藏身在樓閣暗面,沉聲道:“看來卻是如此。”
穆紹卿輕聲,聲音沒什麼情緒,“只得先回去。”
“我們回不去了。”
司馬龔聲音詭異。
穆紹卿瞳孔微縮,輕輕摩挲着手中的短刀,就聽司馬龔低聲說,“大小姐那邊可能曝光了。”
“嗯。”穆紹卿眯着眼,眸底一片陰寒。
照這樣的話,大小姐被人下藥昏厥這件事現在可能已經傳到了寨主的耳朵里。司馬龔迷昏小姐姐偷取令牌肇事逃逸,而他安戮作為大小姐未來的夫婿卻無端消失,寨主只要腦子正常,就不難猜到是安戮和司馬龔串通好的,打算迷昏大小姐攜帶珠寶逃竄。
一切都合情合理。
“我沒想到這麼快就被察覺了,我以為晚上會拖的時間長些。”
司馬龔內心懊惱,實在不該讓攝政王也跟着他蹚這趟渾水。
“依目前的情況,後悔也無用,只能硬闖。只要逃出這鹽崗寨,本王就可以包你萬無一失。”
穆紹卿神色幽邃,雌雄莫辨的面容映着月光照出清冷模樣,像一塊溫潤的冷玉,心思縝密的讓司馬龔猜不透他的想法。
好像攝政王從來都不會焦急恐懼,即使前面就是敵兵,也不慌亂。
淡定的不像人。
司馬龔深深的懷疑,攝政王作戰時是不是也是如此?敵人都已兵臨城下了,他卻還在城樓的高牆上閑適的飲茶,冷眼橫掃看人潮廝殺。
縱使司馬龔久經戰亂,也尚且做不到如攝政王這般淡定優雅。
為此,司馬龔深深的佩服攝政王。
“從兵把手少的地方突破較容易,但如果…”司馬龔掃了一眼前面的路,皺着眉。
穆紹卿沉聲,略有沉思的樣子,“不錯,人少的地方極有可能是陷阱,那就正中敵人下懷了。自然,也有另一種可能,敵人摸准了我們會有這樣的想法,再加以利用。”
“不管了,反正都要一選,就那條人多的吧。”
司馬龔死死皺着眉,不願再婆婆媽媽下去。
“嗯,慣用什麼?”穆紹卿挑眉。
司馬龔:“我帶着佩劍。”
話還未落,就聽不遠處傳來一聲吆喝,指着他們這裏,“就在那邊!寨主要一死一活,覺得不能差了!”
很顯然,他們想要司馬龔死,安戮則是活捉。
穆紹卿手持雙刀,如影竄出,身形輕盈飄逸,打掉他們舉着的火把,沒有篝火的照亮,周圍一片漆黑,就着月亮淡淡的輝光,明晃的刀光所到之處,來不及慘叫,便噴濺一地鮮血。
殺的匪兵措手不及。
“真是不公平,憑什麼我就必須要死。”司馬龔嘟囔了一聲,也提劍沖了上去,幾十斤的重劍在手中靈活收放。
兩人連續運用輕功,手持利刃就像是雄鷹俯衝而下,展翅過處穹頂都懼怕。
士兵們手忙腳亂,無法看清他們真正位置,無從下手。
為他們的逃跑不斷擠出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