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好聽好聽
?雪櫻提起包包,翻出手機,點開音樂播放器,要看歌詞才可以,畢竟喝了點酒,小腦袋還有點昏,記不住歌詞,“你還記得當初我跟你告白的事么?那時的你可帥啦!不像現在,極品宅男一個,如果要唱歌,我想唱給以前的你聽,就唱《告白氣球》吧!咳咳咳,那我要唱咯。”
?在這片金色靚麗的燈光下,男人神情自若的點了點頭,看着對面有點獃獃的女孩,笑了笑,“唱吧。”
?“咳咳咳。”
?“嗯嗯嗯!”
?“塞納河畔?左岸的咖啡
我手一杯品嘗你的美
留下xx的嘴
花店玫瑰?名字寫錯誰
告白氣球?風吹到對街
微笑在天上飛
你說你有點難追想讓我知難而退
禮物不需挑最貴只要香榭的落葉
喔營造浪漫的約會不害怕搞砸一切
擁有你就擁有全世界
親愛的愛上你從那天起
甜蜜的很輕易
親愛的別任性你的眼睛
在說我願意
塞納河畔?左岸的咖啡
我手一杯品嘗你的美
留下xx的嘴
花店玫瑰?名字寫錯誰
告白氣球?風吹到對街
微笑在天上飛
你說你有點難追想讓我知難而退
禮物不需挑最貴只要香榭的落葉
喔營造浪漫的約會不害怕搞砸一切
擁有你就擁有全世界
親愛的愛上你從那天起
甜蜜的很輕易
親愛的別任性你的眼睛
在說我願意
親愛的愛上你戀愛日記
飄香水的回憶
一整瓶的夢境全都有你
攪拌在一起
親愛的別任性你的眼睛
在說我願意。”
?“咳咳咳,怎麼樣?我唱的好聽嗎?”,雪櫻一臉欣喜,似乎對自己的歌聲相當滿意。
?男人鼓掌鼓掌:“可以可以,好聽好聽……”
?實際上,雪櫻唱得……一般般而已。
?也許他倆打死也不會想到,李婷霍竟會在不遠處偷窺。
?……
?……
?——與此同時。
?——賀家別墅。
?坐在電腦前、看着監控的賀凌驍滿臉狐疑。
?可見電腦屏幕上,妮子坐在床上自娛自樂,好像在跟什麼人聊天一樣。
?有那麼一瞬,賀凌驍詭異的想到了他前妻,暗暗估摸,妮子會不會是在跟死去的他前妻互動?賀凌驍對鬼這東西半信半疑,如果相信,為什麼自己看不見,如果不相信,妮子的舉動又作何解釋?
?如果他前妻的靈魂還在這個世界上,那真的是太可怕了。
?此刻,賀凌驍的內心很糾結,不知該如何面對他前妻,更加不知要如何面對雪櫻,一面是鬼,另一面是人,怎麼辦?
?然而妮子兩邊倒,分不清肉體和靈魂,見媽就喊。
?實際上並不是鬼,而是二號克隆人凌雪櫻,穿了隱身衣罷了。
?對此,賀凌驍內心亂成一團,心緒甚是不寧,還有點急躁,這個時候,桌子旁的手機抖了一抖,拿起手機一看,臉色黑了起來。
?男人幾乎只是看了一眼,就把手機關了,他現在的處境很是尷尬,甚至是為難,他很苦惱,苦惱着這一切究竟是為了誰。
?……
?……
?——回到賀家。
?雪櫻一身酒氣、顛顛倒倒的進了客廳,二話沒說一身子躺在了沙發上,閉眼就要睡,醉成爛泥。
?正在打掃衛生的張管家和小敏看到后頗為不滿,給她瞟了個白眼。
?雪櫻感覺有人在問她問題,於是回答道,“你才是瘋婆子呢!說什麼呢!信不信我摔死你!”
?她的這情況,愣是讓張管家和小敏咋舌,她怎麼了?自言自語嗎?還是發酒瘋?
?可見躺在沙發上的雪櫻擺了擺手,好像在推什麼似的,“你走開,我才是雪櫻,我還是神呢!”
?“什麼啊?你說要掐死我?來啊!掐我啊!不掐是孫子,啊哈哈哈哈哈。”
?“我告訴你,你個假雪櫻,你要是再敢煩我,我就……我就……我就朝你吐口水!來啊!”
?“賀凌驍算什麼,還不是臭男人一個,我真是受夠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啊啊啊啊啊啊。”
?“我怕?我怕個屁哦,你沒聽見么?我再說一遍,老子是神,神啊啊啊啊啊啊啊!”
?對於雪櫻的自言自語自導自演,張管家和小敏愣是一頭黑線面面相覷,不明覺厲。
?張管家:“她說她是神呢……”
?小敏柳眉倒豎:“神京病吧?”
?張管家:“要不你先把她抬回妮子房間?她醉成這樣,到時候讓賀總看到……呵呵……准出事。”
?小敏雙手環胸,一臉不情願:“出事又怎樣?又不是我出事?”
?張管家蹙眉,嘖了一聲,“你傻是吧!?賀凌驍生氣了我們有好處嗎?他哪次生氣倒霉的不是我們?別忘了他總拿我們出氣,我們在他眼裏的地位還沒這臭女人一張臉高呢!沒見她長得跟他前妻賊像嗎?賀凌驍怎麼可能不對她好?”
?也是,張管家的這番話並不無道理,小敏嫌棄的瞅了兩眼雪櫻,只好點頭答應:“行行行,我送她回房間還不成么,真是煩人。”
?說著她便來到了雪櫻的跟前,將她扶起,抬回妮子房間。
?當她帶着雪櫻來到妮子房間門口時,竟很神奇的發現,賀凌驍站在妮子房間的門口,似乎在偷聽着房間裏的動靜。
?賀凌驍眼見來人,連忙打了個噓的手勢,示意小敏安靜,小敏倒也是機靈,連忙扶着雪櫻就往別處走。
?過了好半晌,賀凌驍才聞了上來。
?“她喝醉了,你帶她去洗個澡讓她清醒清醒,等一下再送她回妮子房間,我還有點事,就這樣。”
?說完,男人就離開,乾脆利落。
?小敏則是一臉大寫的懵逼,賀凌驍知道她喝醉了?眼神真好?一眼就看出她喝醉了?
?也難怪,她身上的酒味這麼大……
?傻子都看得出……
?之後,小敏將她帶到了客房的浴室,嫌棄的丟進浴缸里,打開水龍頭,花灑開始放起熱水。
?等熱水放好后,小敏便不去管她,拿起她的衣服褲子轉身就走,等她自己醒來。
?……
?……
??——半小時后。
?躺在浴缸里的雪櫻微微睜開眼睛,竟很神奇的發現自己居然躺在浴缸泡澡??雙手雙腳甚是發麻,屁股更是坐得沒知覺了。
?雪櫻長嘶一聲“嘩啦”站起,頭還有些暈,眼前的世界晃了晃去,有點想吐,但忍住了。
?顛顛倒倒來到花灑前,洗了個頭。
?洗完澡,左找找右找找,愣是沒找到能穿的衣服褲子,“擦!老子的褲子衣服呢?”
?雪櫻一頭黑線,神色複雜,來到浴室門口,偷偷探了個小腦袋出去,發現房間沒人。
?跑出浴室,蹦噠到房間門口,將房門反鎖,在房間裏翻來覆去,硬是沒找到衣服,就連被子和床單都沒有。
?如此尷尬的場面氣得雪櫻暴跳如雷。
?這情況跟憨豆先生一樣。
?來到房間門口悄悄慫開房門,探出小腦袋左右看看,走廊兩頭空無一人,原來這是妮子隔壁的房間,雪櫻暗暗慶幸,撩撩劉海蹬蹬溜出房間,來到妮子房間門口,扭扭房門,愣是打不開,是反鎖的。
?咚咚咚敲了敲門,對着房門小聲吶喊,“妮子,開開門,開開門。”
?三秒過去,沒有回應。
?這特么就尷尬了……
?再敲門,咚咚咚,“妮子啊!睡了嗎?姐姐在門口呢!快給我開開門。”
?還是沒回應。
?驟然間,身後冷不丁的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小櫻?作甚呢?”
?不用轉身去看也知道……
?這是賀凌驍的聲音,雪櫻猛然一個激靈,嚇得一把趴在了房門上,額頭冒落冷汗,戰戰兢兢的扭頭去看,“賀賀賀……賀凌驍?”
?“你在幹什麼呢?”,賀凌驍語氣疑惑,愣是搞不懂她在幹嘛。
?雪櫻則是一頭黑線,“特么,我這不是回房間穿衣服么?洗澡的那個房間一件衣服都沒有。”
?原來如此,賀凌驍算是明白了:“妮子把自己鎖在了房間裏,也不知道她在幹什麼,我這是拿備用鑰匙進去一探究竟。”
?其實他知道妮子在自娛自樂,似乎是跟誰互動,但沒有告訴雪櫻,怕雪櫻多慮。
?實際上,雪櫻早就曉得這賀家別墅有鬼,只是沒將自己的遭遇跟賀凌驍提起罷了。
?可見雪櫻呆毛一抖,向旁邊挪了幾步,樣子怪是羞澀:“吶!你開門吧!我好冷,快點啊!我要穿衣服。”
?好冷?平時在房間總光着身子跑來跑去就不冷了?借口,絕對是借口。
?想着,賀凌驍沒回她話,出於禮貌也沒去看她,徑直邁到房門跟前,伸手抽出鑰匙就將房門打開。
?房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雪櫻就像只小貓一樣,唰的一聲溜了進去。
?進了房間打開衣櫃,趕緊找件連衣裙套上這才安心。
?妮子已經睡了,而且是抱着枕頭睡的,那麼問題來了,她這是怎麼了?誰哄她睡覺的?若是平常,讓她一個人待着,准哭得驚天動地泣不成聲。
?今天倒好?自覺了?
?來到床前,雪櫻回眸看向身後的男人,百思不得其解:“妮子怎麼會自己將門反鎖?還睡著了?”
?男人也不明覺厲,蹙眉搖頭:“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教她的?”
?雪櫻有鎖門睡覺的習慣,但也沒教妮子非要這麼做啊?妮子怎麼會自己將門鎖了呢?真是不可思議。
?想到這,雪櫻摸了摸腦袋,還是有點暈,那高度數的酒真不是蓋的,到現在身體都沒什麼知覺,眼皮子一個勁的下垂,不知不覺打了一個哈切,倦意隨着時間的推移愈演愈烈。
?見雪櫻開始犯困,賀凌驍就趕緊開口,上去一把牽住了女孩的手,“我有些事想跟你說一下,你來一下我房間。”
?“啊?什什,什麼事?”
?“跟我來,很重要。”
?“呃……”
?……
?——深夜。
?明亮的月光仿似與幽黑的天際融合般,隱隱作亮,迷眼朦朧。
?賀家別墅的夜空天色,就好像偉大的藝術家將優雅的景觀描繪出來一樣,那如同星埃般的黑色銀河之間,看得實在是讓人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愜意。
?雖說夜色每天都在變幻着它那霞麗的身姿,但人心卻不一樣,人的內心不可能像這片神秘莫測的月色一樣,不可能永遠保持着不變的明麗。?
?——來到賀凌驍房間。
?打開燈,男人拉着雪櫻來到書桌旁,放開她的手,在桌面上找着什麼?
??表情凝重。
?半晌,賀凌驍找了一張照片出來,遞給雪櫻:“這個女人是不是有點像你?”
?雪櫻接過照片瞅了瞅:“還倒有幾分像,她是誰?年輕時的他前妻嗎?”
?賀凌驍搖頭,“不是,她是秦小雪。”
?親生妹妹,倒也是像,不假。
?“她怎麼了嗎?”雪櫻疑惑不解。
?賀凌驍則是一臉愁苦,“秦家那邊總催我娶她,我很無奈,秦家的人是我媽的朋友,我沒法給他們臉色,我喜歡的人是你!所以,我想問你,你多久才能嫁我?”
?他的語氣明顯比以前柔和多了,似乎跟曾經的賀凌驍仿若兩人。
?面對這個話題,雪櫻倒是倍感無語,雖說賀凌驍長得帥,有氣質也有錢,對她更是不差,但她並不喜歡他,而是喜歡何麒瑞。
?此刻,可見賀凌驍的眼神格外誠懇,他是誰?世界富豪排行榜前十的人,他想要什麼不能得到?
??分分鐘上百上千萬入賬,想巴結他的男人女人手拉手可繞地球十圈,如此厲害的男人,竟會哀求一個平凡無奇的女人肯不肯嫁他,倘若此事傳了出去,豈不是鬧天下之笑話?即便如此,男人還是放下了尊嚴,真誠的對待她的感情。
?雪櫻抓抓頭,拿着秦小雪的照片走到床邊,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臉色牽強,不知如何回答賀凌驍的話好,他這是在逼婚嗎?要不直接拒絕算了?
??不不不,直接拒絕太噁心,指不準賀凌驍會暴走呢,委婉推辭?那也不是辦法,不能根本解決問題。
?雪櫻越想越煩,當著男人的面就躺了下來:“結婚那只是名譽上的形式,我們倆的感情根本就沒有建立起來,畢竟我們才認識不久,你說不是嗎?”
?她沒有直接拒絕,也沒有委婉推辭,而是用反問的語氣試探他的想法,到底了解他是怎麼想的后再作打算。
?對於女孩的話語,賀凌驍沉默了,拿出口袋裏的煙就朝着陽台走去,雙手耷拉在陽台上,將一根煙塞進嘴裏,微微抬頭仰望黑夜的浩瀚星辰,側臉看去,可見男人的眼神里閃爍着一絲微不可查的亮光以及從未有過的哀念。
?他知道女孩的想法,也了解自己的心意,很多東西遙不可及卻近在眼前,比如說此刻黑夜的星海,它永遠都在,同時也永遠得不到。
?見賀凌驍沒有說話,雪櫻也沒去追問什麼,只是靜靜的躺着,靜靜的躺着,頭還很痛很暈,她需要休息,需要放鬆。
?時間一點一滴的游過,賀凌驍的煙一根又一根,全身被濃厚且嗆人的煙味所覆蓋,他還在思考着,思考如何面對接下來的日子。
?在他而言,他現在有三個心頭之患,其一是其他集團的競爭壓力,其二是秦家那邊的逼婚壓力,再三便是雪櫻這邊的懶散壓力。
?如果說,雪櫻肯嫁給他,他便不用擔心秦家那邊再來找麻煩,而後妮子交給雪櫻,自己就有時間去拼工作。
?話是這麼說,但事實並不如他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