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單獨練劍

杜若瞧見兩個人跪在地上，春寒料峭，曉霧深濃，後背也隱約在發涼。

杜若瞥見那兩個女子的膝蓋也結了些霜，杜若看了一會兒，不語。

青蘿見了來人，自知已經堅持不了，也不管是何人，只低下臉面，訴求道：“這位師姐，可否為我們兩姐妹求一求情，讓我們起來？”

杜若聽到后，頓了頓，知道別的院的家事自是不能管，於是乎搖了搖頭。

映月一下子忍不住了，盯着杜若的漂亮的臉蛋，罵道：“你這麼這樣沒有人情……狐狸精！”

青蘿按住她，訓斥道：“閉嘴。”

杜若敏銳地感覺到了不遠處有人在觀察着她們，只意味深長地看怎麼她們，爾後趁不注意將一旁椅子上墊子丟到地上。

這時，看見姬舟容就在前面。

姬舟容只是看着杜若走過來，並未有什麼行動。

“不是說，師父讓我陪你去學堂嗎？”姬舟容只是陰沉地看了一眼杜若，又將那日清風寺的姑姑贈與她的劍遞給杜若，說道：“明知要上武學課，也不拿劍，你又是在幹什麼？”

杜若挽住姬舟容的手臂，笑容不減，說道：“舟容師姐，什麼呀，我只是看見兩個姐姐跪在地上，我來看看而已。”

“真的嗎？”姬舟容挑挑眉，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牽着杜若的手往學堂里走。

映月看着杜若和姬舟容還使勁搖了搖青蘿的手，笑道：“姐姐，那個師姐對那隻狐狸精真好！”

青蘿把她的手往下扯，嚴肅道：“好好給我跪着。”看着兩個人的背影，總感覺兩個人之間有什麼不一樣的情愫。

……

姬舟容把杜若帶到一間書院裏，杜若環顧四周，發現這個書院只有她和姬舟容兩個人。

地上的落葉疊得厚厚一層，屋檐上，廊橋前。院子的中間還立着一個木樁。木樁上是數不清的刀痕、劍痕。

杜若吞了吞口水，只見姬舟容把東西放下，然後問道：“師姐，你帶我來着幹什麼？”不會是要干那些苟合之事？

姬舟容走近，把書都扔在杜若身上，彷彿看穿了杜若心中的想法，於是說道：“你在想什麼呢？這裏是無怨峰給我修鍊，讀書的地方，尋常人我都不帶她回來，更何況我是女兒身，你也是，我還能對你幹什麼？”

杜若點點頭，好像認同姬舟容的說法，也是哦。

姬舟容摟着杜若，兩個人的手裏握着清風寺姑姑送的劍，帶着她輕輕揮舞了幾下。一下子院內落葉飛舞，杜若的烏髮隨着劍風而飄逸起來。

衣角的清香悠悠的地飄進姬舟容的鼻腔，肌膚之間的觸感變得更加的乾燥、熱烈。

之後，姬舟容把杜若推了出去，說道：“剛剛教你的記住了嗎？”再不記住就慾火焚身了。

杜若還是點點頭，因為前世，出了對於槍支的熟練還有熟悉並要掌握其他一些武器，所以對於劍自然是不在話下。

杜若甜甜地笑着，對着姬舟容福了福身，撫撫自己靚麗的烏髮，說道：“會了，師姐。”

姬舟容平淡地“嗯”了一聲，冷清的聲線里聽不出他的情愫，然後就轉身去到了書房前的台階上：“自己練，我看看。”

杜若低下頭，執劍，正想着該怎麼樣才不會讓姬舟容看見端倪，於是乎就拔劍指在空中，按照姬舟容剛剛教她的方向笨拙地隨意揮舞了幾下。

姬舟容瞧着杜若纖細的腰肢在院子裏扭來扭去，在他眼裏，這根本不是練劍，而是在他面前跳舞。衣袖似長衣如雲，隨風瀟洒，落葉與夭折的花兒落在她腳下、肩上、頭上。

姬舟容舔舔唇，又想起了第一次遇見她時，枝翹上的初雪落在她的白狐皮外衣上，他們站在紅牆裏，宮燈的昏黃輕默地籠罩在他兩人之間。

“你……別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