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曾經的感覺
“他究竟是誰，為什麼？”她在心裏問着自己。
對於強大的精靈來說，一發人類的炮彈的確不算什麼。哪怕他們的槍口就在自己眼前，只要一個靈光罩，人類根本奈何不了她們。
可偏偏是在這個時候。那時候，少女的內心似乎被憤怒所支配了，完全沒有感覺到有東西正在朝這邊飛來。
而天嘯想要喊出的那句，不正好就是——“快閃開嗎？”
痴痴地坐在地上的少女，開始在內心責問自己。
那個雙手撐開的身影，自己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對，一定見過。就是那種感覺，那種曾經自己經歷過的，被人保護的感覺。
天嘯靜靜地趴在地上，耳邊無限電里，溫斯頓在瘋狂地喊話。
“喂喂喂，你小子怎麼樣了？說話啊，喂！”
天嘯哪兒還有力氣回復他？但他似乎聽見了除了這個聲音外的，其他兩個聲音。
“哭泣聲？”對，錯不了，一定是哭泣聲，而且一定是一個還未成熟的少女，靜靜地躲在一個地方哭泣時的聲音。
天嘯用着最後的力氣將視線上移到了和地平線水平的位置。
果然，少女，她那黑洞般深邃的紫色瞳孔中，在不停的往外留着晶瑩的眼淚。
“她……怎麼了？”
天嘯當然不明白少女是為何在哭泣，難道是弄疼她了嗎？
“嗚嗚嗚，士道，為什麼這個陌生的少年，會做出和士道一樣的舉動？”
少女一邊哭着，一邊在自言自語。當然，天嘯是聽不見的。
還有另一個聲音。它不像哭泣聲那樣惹人憐憫，在這種寂靜的環境中殺出，給人以一種厭惡的感覺。
沒錯，那是發動機的聲音，引擎的聲音。不遠處，已經有一群黑色的點跡朝這邊飛來了。
錯不了，那就是AST！
“快跑！”天嘯現在只想這樣喊到。但無奈根本沒有力氣。
此時的少女已經無心再去顧及那些人了。她好像就沉靜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最後，天嘯也沒有力氣去顧及了。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就這樣靜靜地趴在地上。
他累了，是想好好地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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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她!”半跪地式蹲在一旁努力喘息着的天嘯不斷叫喊着。
“你們這群混蛋，不是AST么，難道就會欺負一個小女生不成？快住手!”
他拚命地吶喊着，因為，他看見了最不願意看見的東西。
沒有人去理會他，也不可能有人去理會他。
AST的人已經將精靈繩之以法了。這難道不是令人皆大歡喜的事嗎？
罪惡的精靈，空間震的製造者，精靈princess，今天終於被制服了。
這不就意味着人類過去躲避空間震的日子，即將過去了嗎？日後再也不用提心弔膽地過日子了，這怎麼能不讓人感到高興。
可是，他，五河天嘯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如果說憤怒都不能完全解釋出他先在的內心狀況，那麼就再加上愧疚吧。
“可惡，她為什麼站在那兒不走了？”令天嘯怎麼也想不通的是。明明自己已經幫她擋下了一發關鍵子彈，完全是可以撤退的。
可結果是，她卻獃獃的站在原地，什麼事也不知道做了。
“究竟是怎麼了？”天嘯怎麼也想不通。
隨着AST人員的聚集，先頭部隊早已經將公主給制服了。還給她準備了特質鐵籠。
這種鐵籠貌似材質特別的堅硬，等到精靈被關押進去發現為時已晚后。
她拚命地用手中的巨劍揮砍着籠子。可是，她的武器好像也發揮不出原來的威力了。還是說，這個鐵籠硬到了比她手中的巨劍還強。
所以，在被抓住之後，AST並沒有將其就地正法，而是，用運載車，帶着她準備離開了。
“站住!站住!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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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狀況良好，這小子………………”隱隱約約聽見了說話聲，天嘯的眼皮又感覺到非常沉重。
“這裏是…………”在昏睡了不知多久后，天嘯的雙眼再次睜開了。
“好…………熟悉的地方。”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天嘯看見了周圍的景象。
“你…………”剛剛忙完手頭工作的溫斯頓無意識地轉過頭來，卻發現天嘯早已經醒了。
“Dr.wisdom，怎麼是你？”天嘯也看見了一臉吃驚的溫斯頓。
“我還想問你呢，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我什麼時候昏迷過去了嗎？”
“你是不是睡迷糊了？不對啊，才睡不到十分鐘。不記得了嗎？戰鬥的時候倒下去了，然後就陷入了昏迷狀態。”
“我想起來了，確實是。那最後呢？結果怎麼樣了？”
“拖你的福，AST成功制服了精靈princess，將其繩之以法了。”
“什麼？怎麼可能？她可是很強的，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被抓住了？”
“具體情況誰也不知道。就在你幫她擋下那一炮之後，精靈的情緒一下子突變，就好像是回想起什麼事了一樣。”
“如果說是回想起什麼事，還不如說是被你打動了吧。”
“接着呢？為什麼就被抓住了？”
“因為情緒失控的問題，AST的隊員們很輕鬆地就將她制服了，然後裝進了特質鐵籠里。”
“等等！…………鐵籠…………為什麼和夢裏的一樣？”
“什麼夢裏的？你做了什麼夢？”
夢，也就是說，天嘯剛剛看見AST抓住精靈的場景，就是一場夢。
那也就是說，按照溫斯頓所描述的，基本上和夢裏的場景是一樣的？
夢………………又一次在現實世界中得到了印證。
就連上一次，天嘯夢見自己第一次和精靈見面的時候，是一個情況，那個夢，最後不也是成了現實嗎？
“別管我，繼續說下去，然後呢，她怎麼樣了？”
“被帶走了啊，用運載車將鐵籠運走了。”
“我是在你倒下，機甲將要解體的那一瞬間通過傳送門將你傳送回來的。”
“要是讓她們看見你的真實身份了，恐怕以後你就不好正常的生活下去了。你還得感謝…………”
“怎麼可以這樣？!”天嘯一聲大吼，嚇得溫斯頓頓時驚慌失措。
“你吼我幹嘛？我又沒做錯什麼。”